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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春心蕩漾

桃園的四隻顯然有點擔心的看著瘋狂練功的蘇安遙。第四層內功法始終沒有突破,但蘇安遙卻把所有的武功又挨個兒練了一遍的蘇安遙。其實她們武力值在神武大陸上都可以排的上號,只是蘇安遙並沒有打算將他們面諸於世的打算。

雲翔收徒和榮無揚收妹妹被拒之後,很多人,認為開了一個口子,他們興奮的不辭辛勞的一遍遍的前往這兩家的府邸,每次都是拒收、拒收、再拒收。

後來乾脆直接閉門謝客了。

這一來,人們更恨蘇安遙了。他們認為是蘇安遙的拒絕傷了兩位大人的面子,兩位大人連帶著對金陽城的人都不待見了。

更有甚者,跑去蘇安遙的府邸門前光明正大的謾罵挑釁是不敢的,只能半夜砸牆或者扔死老鼠什麼的搞些小動作。

蘇安遙的第四層內功大法遲遲不得要門,就好像遠遠汲取的能量突然卡到了一個瓶頸上,上面的上不去,下面的下不來,吃完了小桃小果摘來的每一種果實,都沒有用。她有點煩躁,和白猿對過了招之後,直接飛身就去了蘇府的後院。

她站在湖前,等那個黑衣人,等呀等,黑衣人始終沒有出現。她望了一眼湖底,現在貿然潛入湖底還不到時候,自己的第四層內功大法還沒有修煉成功,能進的去湖,未必能像前兩次一樣僥倖生還。第二次她還是對自己的力量估計的有點太大了!第三次一定要想好萬全之策才行。

她飛身又走了。

她在黑夜的金陽城中奔走,她急需要找一個突破口,她想找人打一架,可是最近納蘭韻像是失蹤了,雲翔和榮無揚她暫時是不敢去試水的,曲鳳銀一天天風花雪月的也沒有近身的機會,她一路狂奔,走到翁老頭的家,空蕩蕩的沒良心的兩個老頭,喝了她的酒就這樣走了。

她又一路朝著自己掉落的懸崖那裡飛去,一身夜行衣一個身材消瘦高挑的蘇安遙在原來走過的老路上飛掠而過。

她停到被銀麵人圍攻的地方,現在只要銀麵人出現,她就不可能給他們逃跑的機會,她看看四周,想到霍莎金,她突然想跟霍莎金打一架,不為什麼,只為了也讓霍莎金嘗一嘗打斷他的腿給他一世衣食無憂的生活。

霍莎金卻始終沒有出現,就像這個人前來刺殺她就從來沒有存在過似的。

她在草叢尖上掠過,在樹尖上踏過,最後站到了自己掉落懸崖的那個大白色的石頭上,她流過的血早已經被雨水沖刷的一乾二淨,夜風呼嘯的吹著,懸崖上的風尤其大,她看著懸崖底下,她的視力已經是相當好的了,千里之外都能看清楚,只是懸崖底下雲霧繚繞看不清下面的情景。當時白猿帶她下去的時候她其實還處於一種渾渾噩噩的感覺中的,並不知道是怎麼下去的。

她站在懸崖上,淒涼之意油然而來,這個世界上,她這麼拼,究竟得到了什麼?

親情,呵呵。

友情,呵呵。

母親的謎底還沒有揭開一星半點,當年憑著水鬼的一面之詞她拼死拼活的活到了現在。那麼水鬼的話可不可信?她該信誰?

她張開雙臂,從懸崖頂上一躍而下。

一聲低吼傳來,一個人影緊跟著一躍而下。

風颳著蘇安遙的衣服烈烈作響,後面跟著的那個人用內功壓著身子一把撈到蘇安遙緊緊的抱在懷裡斜著像懸崖撞去,快到懸崖石壁上的時候只見那人輕輕一轉,一個腳尖踩在石壁上,藉助那一點微薄之力騰空而上,半道中再一掌打向石壁藉助石壁彈回的力量一躍而上直接飛到了懸崖的大白石上。

他的身體有些輕微的顫抖,他把蘇安遙的頭深深的埋在懷裡,緊緊的抱著蘇安遙。

蘇安遙真的驚詫了。

她非常非常的懷疑人生了。

她跳下懸崖只是因為輕功已經練到了第八層,從懸崖上跳下去不會發生什麼事,而且自己有空間,萬一有事可以直接鑽進空間,毫髮無損的回到府中的。就在她享受烈烈風聲時,有人就那麼緊緊的箍住了她。

她沒有發現有人跟著她也就算了,這個人竟然還有著這麼逆天的功力,直接飛上懸崖,說實話,你飛下懸崖輕功達到一定的境界還尚能抵抗,飛上懸崖,還帶著一個人,這是什麼神仙功夫?

她嚴重懷疑自己又是這個世界的渣渣。

就在她嚴重懷疑自己渣渣的時候,她又有點懷疑要被人捂死。她的頭被他的一個大手緊緊的按在胸前,勁大的出奇,她根本抬不起頭來看看對方是誰,她的臉貼在人家的胸膛上,只聽得見這個人咚-咚-咚急速的心跳聲。

她也嚴重懷疑這個人要把她勒死,她的腰被這個人的另一隻手緊緊的箍著,骨頭都在嘎嘎作響。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蘇安遙就是那麼安心。

刺蝟一樣的蘇安遙就那麼安心的被人抱在懷裡,安心的聽著那人的如擂鼓一樣心跳,安心的被那個人勒的生疼,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安全感包圍著她,在這個懷裡,她不需要偽裝,不需要動腦筋應對,她只需要閉著眼睛,聽著心跳的響聲,聽著風兒的音符,聽著蟲兒的鳴叫聲,就那麼一生一世抱在一起。

這個世界上,誰能捨棄了生命追隨著懸崖去救她的生命呢?

不管過了此刻後,事情又會怎樣雲譎波詭,反正能享受這一刻都是生命裡的恩賜。

她在這個世界上生活了十三年,雖然心理年齡已經很大了,但也只是一個十三歲的孩子啊,十三歲的孩子也會希望親情,希望友情的不是?也會像此刻一樣春心蕩漾不是?

良久,那個男人輕輕推開了她,她朝他望去,男人卻轉過身子,揹著手站在懸崖前不語。他顫抖的手好不容易平復了下來,就那麼靜靜的站著,站出了淒涼,孤單和無以言表的難過和痛楚。

風靜靜的吹著,兩個人就這麼靜靜的站著。

就好像這個世界上,就只有他們兩個,沒有陰謀,沒有大網,沒有不停的強者,沒有莫名的好處。

就只有兩個站著的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