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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向前走,別回頭

“支線任務尋找漁女完成,任務獎勵【魔術師的魔術棒】已發放,請注意查收。”

方禮點開了人物面板。

角色 方禮 故事收集家

力量87(滿級100)

敏捷79(滿級100)

道具 律師的地圖 魔術師的魔術棒

主線任務 無盡噩夢

支線任務 完成莊園特訓

方禮點開了【魔術師的魔術棒】的詳細介紹。

【魔術師的魔術棒】充能道具,充能時間五天。使用該道具,使用者將獲得五分鐘隱身狀態,且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看完道具介紹後的方禮氣得想罵人。

“*!別人是充電五分鐘,通話兩小時。你倒好,充電五天,使用五分鐘?這是什麼破道具?就算是手電筒,那你充電五天也能把它給充爆炸啊!”

“誒,你要說,這玩意是一個傷害性道具,那你這充能時間這麼長就算了,關鍵它一個魔術棒,它就是用來隱身的,結果你直接給我充能五天!五天就算了,你這隱身時間還只有五分鐘!我能用這五分鐘幹啥?”方禮開始絮絮叨叨地抱怨。

“算了算了,這說不定是個保命道具。五分鐘也足夠我逃跑了。”

他開始自我PUA。

“爽了烙鐵們,一個報警器,一個保命魔術棒,我們親愛的系統是連一個攻擊性道具都捨不得給我啊。”方禮恨鐵不成鋼地搖頭。

“激發支線任務:尋找古董商。任務描述:慘遭滅門的蕭家,決心報仇的女孩。她遇見了誰?又為何來到這裡?找到古董商,採訪並記錄她的故事。任務獎勵:道具【短柄刀】(注:短柄刀為故事收集家專武!)。”

“我嘞個短柄刀啊!我也是有自已的武器了哈哈!”方禮在高興了一會兒後,發覺不對勁。

“喂,既然是我的專武,為什麼莊園遊戲裡面我不能用?而且你為什麼現在才給我這個專武?”

“因為你善。”系統回答。

方禮嘴角抽搐。

“滾啊!”

……

此時的咕咚商正在進行莊園特訓。

“作為一名監管.......不對說錯了,作為一名求生者,你屬於近戰型別的,所以在實戰中要一馬當先,為後面的隊友開闢出一條道路。”機器人手忙腳亂地解釋著。

戚十一冷冷地看了它一眼。

“難道這就是莊園之神的力量麼,只看了我一眼,居然讓我這個機器人感到魂不附體........不對,我沒有魂。”機器人暗想著。

“不管了,我管你是不是神,特訓面前一律平等!”想到這裡,機器人便發出了聲音。

“特訓開始,使用你手中的機關簫,擊倒這些固定靶!”

古董商一個雲門翻了過去,而後將這些靶子一一擊倒。

“接下來是移動靶!”

古董商再次將它們擊倒。

“接下來.......是我!”機器人掏出來一根鐵棒。

古董商直接使用點刺朝機器人打去。

而後機器人就被止戈了。

古董商揮舞起機關簫,朝著機器人的頭劈了過去。

伴隨著一聲巨響,機器人的頭被打出了一個凹陷。

“牛逼!”機器人拍了拍手。

“行了,我看你也沒什麼要練習的了,你可以回去了。”機器人撿起了地上的鐵棍。

……

我們的方禮由於沒有找到古董商,於是無聊的他開始和宿傘之魂下棋。

“別盯著你那兩個炮發呆了,這局肯定我贏了。”範無咎得意道。

“我不信!”方禮把他的兩個炮架到了一起。

“嘖,我一個車一個馬,你拿什麼贏我?”

方禮若有所思地看了看範無咎的身後。

“你幹什麼?”範無咎一臉警惕。

“沒事。”方禮隨口敷衍道。

“那你快走棋啊!”

“再等等!”方禮這次又偷瞄了一眼範無咎的身後。

“喂,我臉上有東西嗎?還是我身後........”範無咎回過頭去。

“嗷!戚十一你玩陰的是吧?”範無咎抽出了鎮魂傘。

戚十一一套小連招下來,打的範無咎無法反抗。

此時我們的雞塊狗(傑克)經過此處,睜大了面具後的眼睛。

“拆......拆尼斯空腹!”

棋盤也早被弄得一塌糊塗。

“爽了。”方禮看著被毀壞的棋局。

等到範無咎捂著被打的胳膊走回來時,棋局已經沒了。

“我的棋!是誰弄的?”範無咎環顧四周。

“當然是你自已撞倒的。”方禮一臉的若無其事。

“再來!”範無咎開始擺弄棋子。

方禮擺了擺手:“別了吧,我找戚十一有事。”

範無咎懊惱地開始收拾棋盤:“明明差一點就贏了.......”

方禮則是快步走向了遠去的戚十一。

“戚小姐請等一下!”

古董商回過頭來,疑惑地望著方禮。

“有什麼事嗎?”

“不知道戚小姐現在可否有空?”

“有空啊,怎麼,你有事?”

方禮點了點頭:“可否借一步說話?”

古董商跟著他來到了一個比較安靜的地方。

她雙手抱胸,饒有興致地看著方禮。

方禮先是雙手抱拳施了一禮,隨即說道:“如您所見,我是故事收集家,最喜歡收集人們的故事。我想無論悲劇還是喜劇,當人們把自已的故事說出口後,都會得到解脫。所以,您能否講述一下自已的故事?”

古董商點了點頭。

……

人酣竹亭下,鳥鳴山澗中。

一位六七十歲的老人正躺在竹亭藤椅上。

他半眯著眼睛,仔細瞅著面前的女孩,嘴角流露出一絲笑意。

女孩左耳有顆硃砂痣,她正悄悄地拿走老人身旁的簫和竹紋古玉,眼睛還時不時地轉向老人。

女孩用她那蔥白如玉的手輕輕撫弄著那根機關簫。

“遙兒,幹嘛呢?”老人雖然年事已高,但聲音依舊洪亮。

蕭遙愣了一下,顯然是沒想到老人會這時候醒來。

她尷尬地笑了一聲:“沒事,爺爺,我就隨便看看。”

蕭珩輕咳了一聲,笑道:“這機關簫可是個好東西,它既可吹奏古樂,亦可格擋殺敵。”

見蕭遙眼巴巴地看著那把機關簫,蕭珩便衝她招了招手,蕭遙依依不捨地將機關簫放回老人手中。

沒想到蕭珩竟又把機關簫重重地放在蕭遙手上。

“爺爺,您這是?”

蕭珩一臉嚴肅:“此物便交給你保管了。記住,機關簫乃我蕭家祖傳,你每次揮動它,或者吹奏它時,都務必不要忘了堅守你的本心。“

“我記住了爺爺。”蕭遙點點頭。

不遠處,一對衣冠素雅的夫婦正在含笑煎茶。

若問山中有何事?釀酒煎茶談笑時。

……

我其實不叫戚十一。

我的本名,叫蕭遙,是蕭家的七小姐。

我原本以為,我們蕭家會一直興盛下去。

那晚,我正在臥室中吹奏機關簫。

忽的,我便聽到院外有人大叫道。

“清君側,誅逆賊!”

剎那間,便有無數聲音高聲喊道:“清君側,誅逆賊!”

院子中頓時響起一片喊殺聲。

我急忙帶著機關簫衝出臥室。

慌亂中,我看見了老僕人林從璸。

“小姐,這裡!這裡!”林從璸對著我招手。

我加快腳步跑了過去。

“林叔,怎麼回事?”我喘著粗氣問道。

“先別管這麼多了,我們先走!”

我跟著他,爬上了後院的梨樹,翻牆逃走了。

……

“……蕭、謝兩家朋比為奸,陰懷逆謀,禍亂民心,蠢壞綱紀……現將其黨羽蕭珩與其子蕭望同轘於市,夷其族,以殆後患……”監斬官大聲宣讀。

“你放屁!”蕭望大聲吼道。

“犯人休要多嘴!”監斬官訓斥道。

蕭望大叫道:“蒼天在上!我們蕭家,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人的事!”

“將死之人,還敢妄言!堵住他的嘴!”

一旁的劊子手拿了一塊毛巾,堵住了蕭望的嘴。

行刑場周圍已經圍了一大圈百姓。

“午時三刻!”

“行刑!”監斬官下了命令。

鮮血噴湧而出。

……

“林叔,我們要去哪?”逃亡路上,我抬起頭。

林從璸嘆了口氣:“我也不清楚,不過可以先去錢塘躲躲,那裡離這不遠。”

兩天後,我們在酒家借宿。

“店家!快來一斤牛肉,四個麵餅,再加一壺酒!”

門外闖進來兩個身著布衣的男人。

“好嘞,兩位稍等!”

那兩個男人大咧咧地坐在了窗戶旁的桌子。

而我和林叔,剛好在他們旁邊的桌子坐著。

“誒,老趙,聽說了嗎,城裡可有好戲看!”

那個男人的聲音雖然很小,但還是被我聽到了。

“呦,什麼好戲?”

“聽說啊,那蕭、謝兩家,忤逆朝廷,被當街處斬了!”

“呦呵,這還真的是好戲。”

“我還聽說啊,那蕭家的.......嘶,叫什麼來著,哦對!蕭望!就是蕭望!那傢伙臨死之前還辱罵監斬官,給監斬官氣得呦,直接把那孫子的嘴給堵上了!”

“哈哈哈!我看吶,這些大戶人家就是活該!”

“就是,誰知道他們背地裡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嘖嘖嘖,真是不得好死。”

我聽到這裡,只覺得眼前一黑,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

我在臥室中吹簫。

一曲未終,院中響起喊殺聲。

官府的兵將我們捉拿起來。

行刑場上,父親和爺爺跪倒在我身旁。

“我們蕭家究竟做了何事?”父親咬牙切齒地問道。

回答他的是監斬官無情的行刑聲。

鮮血噴湧而出。

我驚叫一聲,從夢中醒來。

“小姐,你可算是醒了......”林叔站在我旁邊,擔心地看著我的臉。

“你的臉色可不太好。”

眼淚無聲地從我臉頰滑落。

“明天,明天我們就可以到達錢塘了。”林叔望向遠方。

……

林叔敲了敲一戶人家的院門。

很快傳來應門聲:“來了!”

院門被開啟,一個婦女探出頭來,“你們是......”

林叔憨厚地笑道:“妹子,我們是來借宿的,我想帶這孩子過來拜師學藝,但一直沒找到合適的老師。”

婦女一拍手:“哎呦,那你可算是找對人了,快進來快進來!”

“謝謝您了。”林叔領著我走了進去。

婦女拉了兩把椅子給我們,又忙不迭地倒茶。

“不必麻煩了,我們就是借宿一晚上,明天就走。”林叔婉拒道。

“嗨,我的老大哥,你在這跟我客氣啥,大家都有難處,我也理解。這幾天你儘管住在這裡,等找到老師了再離開,我不收你們的錢。”婦女不顧林叔的推搡,硬是倒了兩杯茶給我們。

“那真是謝謝您了。”林叔激動地臉都發紅了,他站起來鞠了一躬。

“真是折煞我了。”婦女把林叔扶了起來。

“話說回來,你們要找什麼老師?”

“我想給這孩子找一個武術老師,我這.......年紀也大了,萬一我有個三長兩短.......這孩子會了武術,以後也能保護自已。”

婦女同情地點了點頭。

她拍了拍腦門:“我還真的知道一個武術老師,就是........”婦女欲言又止。

“您有什麼顧慮儘管說出來吧。”

“這個老師,只能是弟子在他門前連跪三天,他才會收人,要不然他是不收的。”婦女看了看我。

“我怕這孩子.......”

林叔也把目光投向我:“你看.......”

我點了點頭:“如果只是在門前跪三天就能有一個師父,那是多麼容易的事。林叔,我現在什麼都不怕,什麼都可以利用。”

林叔臉上的皺紋舒展開來:“好!既然這樣,我明天就帶你去拜師!”

……

這是一座素雅的小院。

而我在院外一跪,就是三天。

三天後,院門被開啟。

“進來吧。”一道渾厚有力的聲音響起。

我推開院門。

一個身著白衣的中年男子站在院內。

他轉過身來,打量了一下我。

“小姑娘,為何拜師學藝?”

我雙手作揖:“只是想雲遊四海時,能多一個保命的功夫。”

他輕笑一聲:“你沒有說實話。”

我愣了一下:“弟子只怕為師父引來禍端。”

“放心,我既然收你為徒,那我自然不怕什麼禍端。”

於是,我便把蕭家被滅門的前因後果通通講給了這個才剛見上一面的師父。

並不是我不小心,畢竟萬一他聽到此事後,要去報官,我也奈何不了他。但是,為了學到本領,我只能將希望寄託於這個師父身上,我希望他能幫助我。就算他不收我,只要他不去報官,那便是謝天謝地了。

沒想到,他聽完我的敘述後,竟答應收我為徒。

“師父,您........”我遲疑了一下。

“怎麼,你是擔心我去報官?”

“不是,弟子只是覺得,您這麼答應了,有些........”

他擺了擺手:“沒什麼好奇怪的,我說過了,我不怕引來禍端,你這個徒弟,我收了。”

我雙膝跪地行了一禮:“多謝師父!”

……

在跟隨師父練習了一年的基本功後,他終於肯教我功夫了。

“蕭遙,你且過來。”師父拿著一根棍子。

我恭敬地走過去:“師父可是要教我功夫了麼?”

他無奈地笑了笑:“你這孩子......總是吵著要學功夫。不過,你說的也對,你的基本功已經很紮實了。接下來,我就該教你一些實用的東西了。”

“還望師父賜教!”我連忙行禮。

“把你的機關簫拿來。”

我跑回臥室,拿來了機關簫。

“機關簫,可文可武。我今天要教你,機關簫的第一種用法‘轉式’。”

……

我在師父這裡,學得了一些機關簫的使用招式。我想,復仇的時候到了。

臨走的那天,師父站在院門口為我送別。

“遙兒,此去一別,或許你我再也不見。你記住,無論你選擇復仇與否,我都希望,那是你內心最正確的選擇。”

我眼眶一熱:“我記住了,師父。”

他揮了揮手:“走吧!”

我轉過身,向臺階下走去。

“蕭遙!向前走,別回頭!”師父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我大踏步向前走去,淚水已經模糊了我的視線。

……

蕭、謝兩家,或許還有一些亡命之人,我應該把他們找回來。

聽說當今聖上會在不久後巡視錢塘一帶,這是我的好機會。

可惜的是,來的人,是一個替身。我們的刺殺失敗了。

我受傷逃走,被官府通緝。

迫不得已,我改名為“戚十一”。

而林叔,早已與我分別。但不久前,他發來一封絕筆書。

“作為蕭家家僕,老奴希望小姐無論如何都要活下去,你是蕭家最後的火種;作為林叔,我只希望我看著長大的阿七放下仇恨,做個普通的女孩,安度餘生。”

萬事萬物,哪能件件都如人意?

或許我真的該放下了。

我曾嘗試投奔林叔的親戚,奈何他們並不歡迎我。

無奈之下,我只能為那些富商們幹活。

他們出錢,我幫他們幹掉那些擋他們財路的人。

最終,我用我積攢下來的積蓄,買下了街角的一個古董店,並將其取名為“磐竹齋”。

似若磐竹,落地生根。

那日,磐竹齋前有人爭吵。

我隨手拿起機關簫,走出門去。

一個少女正在被一群人圍著,看起來吵得很激烈。

“一大早在我店前喧嚷,還讓不讓人睡覺了?”我用機關簫指著他們。

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咱們走,這店主會武功,惹不起。”

於是他們一鬨而散。

那名少女正在用一塊手帕擦拭眼淚。

“別哭了,進我店裡坐一會兒吧。”我把她拉進了店中。

等到她止住哭泣後,她站起身來朝我微微屈膝行禮。

“多謝姑娘解圍。”

我抱拳回禮道:“不必多禮,倒是他們怎麼會纏上你?”

“只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罷了,姑娘不必在意。”

我輕輕點頭。

“小女子名叫唐肆,不知姑娘芳名?”

我懶洋洋地看著她:“戚十一。”

唐肆笑了:“我這名字,並不是取自家中排行之序,而是肆意瀟灑之意。”

“這倒也是個好意義。”

她向門外移動了兩步:“我就先走了,姑娘有緣再會。”

“再會。”

等到她走遠後,我輕輕地念著這兩個名字。

“蕭遙,唐肆.......”

自那以後,唐肆幾乎每天都來。

……

一日,唐肆沒有來找我,我無事可做,索性關店前去街中閒逛。

我隨意坐在一個茶坊,點了一壺茶。

“誒,聽說了嗎,那唐家店鋪突然倒了好幾家。”身旁一個男子說道。

“可不是嘛,最近我外地的一個親戚給我寄信,說他那邊的唐家店鋪都倒閉了。”

“唉,真是造化弄人.......”

自那以後,唐肆再也沒有來。

……

我應該去找她。

這一路上,我遇到了很多人。

爺爺,父母,林叔,師父,還有唐肆。

滿門遇害,拜師學藝,刺殺失敗,落地生根。

爺爺說,我應該堅守本心。

林叔說,我要放下仇恨。

師父讓我堅信心中最正確的選擇。

可最後他們都離我遠去。

“向前走,別回頭。”

師父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猛然驚醒。

他們的話都是對的,但我更應該相信的,是我自已。

唐肆還說這個月過後邀請我去划船,我可不能失約。

我要找到她。

那封神秘的信就是線索。

歐利蒂斯莊園。

……

“該死的莊園主,居然騙我,我來這裡這麼長時間了,連唐肆的影子都沒見到。”古董商咬牙切齒。

她的臉色又緩和下來:“不過我沒想到能在這裡遇見中國人。嗯,還有一個,不對,是兩個中國鬼。”

“回頭唐肆來了,一定要把你還有那兩個鬼介紹給她。嘖,真是的,那範無咎連我都打不過.........”古董商轉著機關簫離開了。

驀然回首人已失,

白玉斑斑卻成詩。

無須惆悵自前行,

山水總有相逢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