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如此忽視,趙澈卻嘴角一勾,對著淳于越譏諷道:
“老東西,你是眼瞎呢?還是眼瞎呢?”
“我特麼都站在了你的面前。你不是口口聲聲要對付我嗎?”
“來啊!要不咱們現在就幹一場?”
聽見趙澈的話,淳于越嚇了一大跳。
趕忙退後一步,稍微離趙澈遠了點。
“你……你就是趙澈?”
說到這裡,淳于越看向孔甲。
因為在他們這些人中,恐怕就只有自已的師兄孔甲認識這個趙澈。
感受到淳于越的目光,孔甲只是點了點頭。
立刻會意的淳于越,一下子就在腦海裡想了很多。
“這個趙澈怎麼找到了這裡。是公子扶蘇帶過來的?”
“昨天扶蘇面見了陛下,想必肯定說了這件事情。”
“今天將此子帶過來。難道是賠禮道歉,求我們原諒?不然如何解釋的通?”
念及至此,淳于越立刻就彷彿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樣。
“咳……”
輕輕咳了一下,以此來緩解剛剛的失態。
一雙昏黃的眼睛,審視著趙澈。
“你就是趙澈啊!”
“我不管你之前出於什麼目的殘害我儒家弟子。但這件事情確確實實發生了。你讓天下人怎麼看我們儒家?”
“雖然你認識到自已的錯誤,跑過來賠禮道歉。但這遠遠不夠?”
趙澈看老東西越說越離譜,忍不住罵道:
“你給老逼登,你在嗶嗶當心我現在抽你!”
趙澈話音一落,裡面的孔甲立刻開口說道:
“趙澈,你來此幹什麼?難道是又想來一場殺戮?”
孔甲是知道趙澈是言出必行。他真怕自已這個師弟,因為不服捱了嘴巴子。
當時屋裡這些人在說那些話的時候,只有孔甲不以為然的四處亂看。
他清楚的看到,趙澈是走在最前面的位置。
在大秦,前後左右佔位都是很有講究。
趙澈能走在那個位置,說明這些人是以趙澈為首。
讓孔甲想不明白的是,以扶蘇的身份,應該走在最前面。很顯然事情發生了不可預知的改變。
趙澈尋聲,就看見了開口的孔甲。用充滿殺意的語氣開口道:
“看樣子,當初還是我太過仁慈?”
“早知道你真會來咸陽給我使絆子,那個時候就應該把你們都滅了才是。”
孔甲眼眸深邃,淡然道:
“要是你當初把事情說清楚。我現在也不至於來到這咸陽鬧這一出。”
孔甲在見過嬴政之後,就知道想做這件事。壓根就不是什麼武成侯想替嬴政出頭,才派趙澈前去。
事情原原本本就是趙澈是奉嬴政的命令。
雖然明白了事情的真相,但事情也完全被淳于越所接管。
趙澈聞言,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沒想到當時自已只想著遵照王翦的命令,就把黑鍋丟給了王家。
以至於讓孔甲覺得,將這件事捅到嬴政面前,就可以讓趙澈受到懲罰。
誰承想,就因為這個誤會,把孔甲給坑了一下。
看著此時臉色淡然的孔甲,趙澈知道他似乎已經放下。
可自已身後,還有一個人,正惡狠狠的看著自已。
轉頭瞥了一眼淳于越,趙澈開口說道:
“老東西,你在這樣看著我,當心我抽你啊!”
說著,趙澈還用手比劃了一下。
淳于越哼了一聲,轉頭看向自已的弟子扶蘇,追問道:
“公子,昨日陛下給你的命令到底是什麼?”
扶蘇聞言,直接朝著淳于越鞠了一躬。
“父皇讓我拜趙澈為師!讓我好好跟他學為人處事之道!”
淳于越聞言,忍不住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說道: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淳于越伸手指著趙澈,語氣滿是嬴政對這條命令的不滿。
“他一個比你都年輕的庶子,他能教你什麼?”
“難道你就沒有跟陛下據理力爭嗎?”
扶蘇搖搖頭,開口道:
“父皇又是我的父親,又是君上。無論從什麼角度出發,我都不能反駁啊!”
“這不是您教的嗎?”
只一句話,就把淳于越給懟的啞口無言。
而扶蘇的這句話,惹得墨雪兒嬌笑連連。
淳于越吹鬍子瞪眼的看向趙澈。最終憋出一句話來:
“這裡是我家,你們來這裡想幹什麼?”
這句話就顯得淳于越正在無能狂怒
說實話,淳于越現在也拿趙澈沒有辦法。
他打算找個時間,集結這些博士,然後再找陛下討要說法。
至於現在,只能先慫一波再說。
畢竟趙澈可是動不動,就滅人滿門的主!
趙澈聞言,直接忽視了淳于越,而是看向孔甲開口道:
“我來此,就是有一物想要給你看看!”
說著,就把懷裡的紙張摸了出來,遞給了孔甲!
孔甲不知趙澈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警惕的問道:
“這是什麼?”
趙澈沒好氣的說道:
“開啟看看不就知道了?”
孔甲咬咬牙,雙手都有些哆嗦了起來。
畢竟當時,趙澈給孔甲留下了無法磨滅的陰影。
當孔甲的目光落在那張開啟的紙張上時,孔甲立刻就瞪大了眼睛。
先是看了看紙張背面的同時,還用手指在這張紙上揉搓了一下。
做完這一切之後,孔甲的目光從這紙張上艱難的移開。
“這……這是……什麼?”
激動之下,孔甲說話都有些不利索起來。
趙澈本就是打算震懾一下儒家,因此也沒有必要隱瞞。
“這東西叫紙張。如你所見,紙張可以用來書寫文字!”
孔甲聞言,目光又回到手裡拿的紙張上。雙手居然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
看著上面書寫的工整的大秦小篆。孔甲彷彿看見了一個煌煌大勢的到來。
見孔甲這激動的模樣,趙澈真擔心孔甲一不小心中了風。
於是開口提醒道:
“你激動個什麼勁?”
“那上面能寫你儒家經典,難道就不能寫墨家、兵家、法家等諸子百家的經典?”
聽到趙澈的話,孔甲怔在了當場。
“趙澈說的不錯!這紙張只是文字的載體,那自然可以寫其他百家經典。”
“而現在我儒家正好還和他有些小摩擦。他竟然能拿出這奇物,其目的究竟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