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追了半天,趙澈也沒有追上王翦。
“這王老將軍的腿腳這麼麻利的嗎?”
就在趙澈有些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的時候,就聽見背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眨眼的功夫,你咋就和武成侯跑沒影了,害我找了半天!”
趙澈回頭一看,就看見秦劍快從後面跑來。
“你看我還帶著這玩意,當然要緊跟王老將軍。這不剛剛一個不注意,也跟丟了。”
趙澈舉著手上的手鍊。
至於昨晚的腳鏈,在去見嬴政的路上,就被秦劍就將其開啟。
被趙澈一說,秦劍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我來找你,就是為了幫你開啟手鍊。”
一邊說,一邊掏出鑰匙,將趙澈的手鍊給開啟。
趙澈活動了一下手腕。見秦劍那欲言又止的表情,便開口說道:
“謝了哈!你放心我早上說過的話,肯定會兌現,你放心好了。”
趙澈還以為,秦劍這支支吾吾的樣子,實在說早上趙澈答應對方,請客吃飯的事情。
秦劍趕忙擺手,有些難為情的說道:
“不不不,這是小事。”
“是陛下交代給我,讓我與你交好!”
聞聽此言,趙澈有些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
“你剛剛說的是啥?陛下讓你與我交好。秦大哥你詳細說說陛下當時的原話。”
秦劍四顧一看,低聲說道: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換一個地方再說。”
趙澈跟著秦劍七拐八繞,來到營地邊上的一處隱蔽之地。
“這裡少有人來,應該安全。”
“我記得當時陛下是這樣說的。”
說到這裡,秦劍居然正了正身子,面露嚴肅之色。
這看的趙澈忍不住笑出聲來。
“秦大哥,你直接說原話就行,沒必要模仿陛下的樣子。”
聽到趙澈這話,秦劍尷尬的撓撓頭。
“早說啊!陛下那氣勢我還真裝不出來。”
趙澈直翻白眼!
“我記得當時陛下是這樣說的:趙澈此子確有大才,可惜他跟他王翦。想來王翦肯定會將趙澈雪藏起來。”
“如果真那樣,趙澈的驚世之才豈不浪費。君無戲言,當初已經答應了王翦,朕也無法更改。”
“秦劍,寡人派給你個任務,專心與趙澈交好。以後遇見什麼問題,寡人就可以透過你的口,來向趙澈詢問計策。”
聽到這裡,趙澈滿頭黑線,他現在有些明白嬴政打的什麼主意。就是想白嫖自已的計策。
說的更加直白一點,嬴政打的就是一手名牌。
壓根就沒想隱瞞,就是想透過憨厚秦劍,明確的告訴趙澈這件事情。
想通這些之後,趙澈只能臉上笑嘻嘻,心裡嘛買批!
“既然如此,以後秦大哥有什麼問題,儘管直說便是。到時候秦大哥飛黃騰達,也不要忘記小弟才是。”
秦劍那知道這些彎彎繞繞,見趙澈答應,自然高興的咧嘴大笑起來。
“哈哈哈,賢弟既然你答應了,那正好現在就有一件事情,是陛下想問問你的意見”
趙澈聞言,嘴角抽了抽。
“秦大哥,不帶你這樣幹得!”
說實話,秦劍都有些不好意思。
“陛下的任務只完成了一半,現在氣氛都烘托到著了,怎麼著也要把任務完成再說。等此事瞭解之後,在向趙賢弟賠不是吧!”
想到這裡,秦劍抱拳行了一禮:
“賢弟,我知道這件事是大哥的不對,但陛下的命令我也不能不聽。等此件事了,我這個做大哥的在好好向你賠罪。”
趙澈剛剛也只是抱怨一下,根本也沒有生氣。現在見秦劍這般,連忙伸手拖住秦劍的胳膊。打趣的說道:
“大哥,剛剛在和你鬧著玩。你別見外,有什麼事情你直接說吧!”
秦劍聞言,憨厚一笑,便說起了嬴政提的問題。
原來,就在昨天!嬴政想在泰山舉行封禪大典。
第一是想向上天表述自已帶周而至,一統六國之功績,得上天認可。
第二就是想讓齊魯之地的這些儒士的認可,鞏固自已的統治地位。
前期準備工作做的好好的。可是來到泰山腳下之後,這些儒士就在如何登山、祭祀等諸多問題上各抒已見。
嬴政那小暴脾氣,怎麼可能慣著這些儒士。直接自制禮儀,登泰山封禪。
這樣的舉動,無疑是站在了這些儒士的對立面。等到嬴政從泰山回來,一些不好的言論就擴散開來。
等胡亥弄弄明白這些之後,看向秦劍一臉無奈的說道:
“這可不好辦啊!那些儒生掌握傳播渠道,玩輿論咱們根本玩不過他們。”
秦劍聽到趙澈這話,一臉懵逼,完全聽不懂趙澈說的是什麼意思。
沉吟片刻之後,趙澈看著秦劍認真的說道:
“這件事沒有什麼固定的辦法應對,只能派人去隨機應變。”
聽到這話,秦劍點了點頭。
“我這就將你的話帶給陛下!”
說完,秦劍就要轉身離開。
趙澈見狀,趕忙阻止說道:
“秦大哥,這話咱們說說就好,萬不可如實告知陛下。”
“你附耳過來,我教你如何應對陛下的詢問。”
秦劍點頭,側耳靠近。趙澈便在秦劍耳邊輕聲嘀咕起來。
隨著趙澈述說,秦劍的眼睛瞪大溜圓。等趙澈把話說完,秦劍還呆愣在原地。心裡無比的疑惑。
“趙澈的膽子也太大了,他是怎麼敢的?”
見秦劍這副模樣,趙澈嘴角上翹,露出一個標準的弧度。
“秦大哥,你只管按照我說的去做就行。”
見趙澈這般堅持,秦劍只能如實照做。
等到秦劍離開,趙澈這才反應過來。
自已現在正處於營地比較隱蔽的一角,比之前自已跟丟王翦的地方更加偏僻。
“臥槽!秦大哥,你走之前好歹給我指一下方向啊!”
相比於趙澈的窘境,此時的秦劍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
他如實將趙澈的話,原封不動的告訴了嬴政。直接將嬴政的整破了防。
“這就是趙澈讓你傳的話?”
“他讓寡人不該問的別問?放心交給他便是?”
“寡人與眾大臣,商議了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好的辦法。這小子哪來的底氣?”
面對暴怒的嬴政,秦劍此時就像是將頭埋進沙子的鴕鳥。屁股高高揪起,顯得滑稽可笑。
同時心裡忍不住的想道:
“我就知道會是這樣。趙老弟啊,你可害苦了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