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瀧澤。”
夜幽的聲音平靜而深沉,彷彿從無盡的黑暗中傳來,帶著一種莫名的威嚴。
瀧澤聽到夜幽的呼喚,毫不猶豫地向前邁了一步,身體微微前傾,以最恭敬的姿態回應道:“神尊。”
夜幽微微頷首,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表示對瀧澤態度的認可。
她那如深潭般的眼眸緩緩掃過諸神,然後鄭重地向他們介紹道:“諸神,今日,本尊要向你們介紹一位重要人物——瀧澤。他是本尊在冥界深淵之中偶然發現的瑰寶。經過一番考驗和磨礪後,瀧澤如今已成為本尊麾下的一員猛將,與紫玉一同被視為本尊的得力助手。”
聽聞夜幽此番話語,諸神方才將目光投向瀧澤。
瀧澤身軀高大挺拔,宛如一座巍峨聳立、堅不可摧的山嶽,散發出令人敬畏的氣息。
其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如瀑布般垂落於肩膀之上,輕輕拂過他堅實有力的胸膛。
他的面龐輪廓分明,猶如技藝精湛的雕刻大師精心雕琢而成,每一道線條都流露出一種獨特的魅力。
那雙深邃而明亮的眼眸,恰似夜空中最為璀璨奪目的星辰,熠熠生輝。當他凝視夜幽之時,眼中閃爍的光芒彷彿能夠穿透世間萬物,洞悉一切真相。
諸神們面面相覷,心中充滿了震驚和疑惑。能夠追隨在夜幽身邊的人,必然擁有超凡的實力和卓越的才能。但眼前的瀧澤看起來平凡無奇,絲毫沒有引人注目的地方,卻能得到夜幽如此重視,這實在讓諸神感到費解。
瀧澤敏銳地察覺到了諸神異樣的目光,但他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他的眼眸中只有夜幽,其他諸神的看法對他來說,猶如過眼雲煙。
他深知,自已的價值和實力並不需要透過外表來證明,而夜幽的信任,才是他最為珍視的東西。
夜幽自然明白諸神心中的想法,她嘴角微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她的聲音依舊平靜如死水,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瀧澤,既然紫玉今日受傷,而你跟隨本尊已有些時日,剛才回來的路上也瞭解了大致情況。那麼今日,就由你來負責審問,本尊只需要最終的結果,至於過程,完全由你掌控。”
“是,神尊。”瀧澤恭敬地回應著。
夜幽並未多言,只見她身形一閃,如鬼魅般瞬息間便從殿前消失得無影無蹤。
須臾之間,她已安然穩坐於自已殿上的座位,身軀微微前傾,右手手背輕撐著面頰,雙目緊閉,仿若正小憩酣眠。
她的呼吸平穩而輕柔,恰似深山中的微風,輕拂而過,不留痕跡。
遠古的目光自始至終牢牢鎖定著夜幽,眼眸中流露出一縷難以覺察的溫柔。他的眼神宛若冬日裡的暖陽,溫暖而柔和,卻又透著一抹淡淡的憂傷。
擎天則將目光悠悠地瞥向右側前方的夜幽,面龐上的神情靜若止水,毫無漣漪泛起。然而,當他再次將眼神匆匆一瞥時,卻恰巧與遠古的目光相對。
遠古心頭一緊,慌忙收回自已的目光,緊接著迅速將視線移向前殿,企圖掩蓋住內心的侷促不安。
此時,瀧澤猛地轉過身來,直面厲風、行瑾和明貞三人,眼中閃過一絲冷冽的光芒。
他的步伐沉穩而有力,每一步都彷彿帶著雷霆萬鈞之力,讓人不禁為之顫抖。
“如實交代。”瀧澤的聲音低沉而充滿磁性,彷彿是從九幽地獄傳來的索命之音,讓人毛骨悚然。
聽到瀧澤的話,明貞戰戰兢兢地回答道:“剛才……我們都已經交代過了啊。”
行瑾抬起頭,毫不畏懼地直視瀧澤,說道:“對啊,之前不是都說清楚了嗎?”
厲風的眼神輕輕掃了一眼行瑾,但他什麼也沒有說,只是選擇保持沉默。
“確定交代清楚了嗎?”紫玉的聲音在瀧澤身後響起,語氣冰冷,眼神更是如毒蛇一般,死死地盯著行瑾。
她的聲音猶如一把利劍,刺破了空氣中的寧靜,讓人不寒而慄。
行瑾的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他迎上紫玉的目光,毫不退縮地說道:“我們說的都是實話。”
他的眼神堅定,沒有絲毫的躲閃,彷彿在向紫玉證明自已的清白。
“嘴還挺硬。”紫玉明知行瑾在說謊,但對於他那死不承認的態度,還是忍不住冷笑一聲,眼中充滿著鄙夷。
明貞的臉色微微有些僵硬,眼神時不時地瞟向厲風。他不敢與紫玉對視,目光閃爍不定,彷彿在躲避著什麼。
瀧澤敏銳地捕捉到了明貞的侷促不安和異常,他心中暗自冷笑一聲,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鄙夷的笑容:“我家神尊累了,可沒閒工夫陪你們繼續糾纏不清。既然你們不肯說出實情,那就跟我回幽都去,慢慢交代吧。”
話未說完,瀧澤輕輕伸出手掌,一道神秘的力量瞬間噴湧而出。只見他的手掌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那神秘的力量便如同一股洪流般向行瑾等人席捲而去。
行瑾身形一閃,想要避開這股力量,但瀧澤的動作更快,他的手臂如同閃電般探出,牢牢地抓住了行瑾的衣領。
瀧澤的另一隻手則迅速掐訣,一道黑色的光芒從他的指尖射出,沒入行瑾的體內。
行瑾只覺得一股強大的力量將自已緊緊束縛住,讓他無法動彈。他奮力掙扎著,但那股力量卻越來越強,讓他的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這種感覺,讓行瑾感到無比的絕望,他不禁將眼神投向明貞。
與此同時,厲風和明貞也如同行瑾一般被束縛著,絲毫無法動彈,仍在拼命掙扎著。他們的內心充滿了恐懼和不安,彷彿置身於無盡的黑暗深淵之中。
只見明貞的魂魄毫無還手之力地被瀧澤從身體裡勾了出來。
當明貞眼睜睜地看著自已的身體失去靈魂的支撐而變得木然時,他驚恐萬分,聲音顫抖著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樣?”
此時,看著這一幕的行瑾臉色變得煞白,嘴唇微微顫抖著,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他的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的表情,彷彿無法接受眼前發生的一切。
瀧澤的聲音中透著一絲狡黠和嘲諷:“還能是怎麼回事?既然你們都不肯老老實實交代,那隻好把你的魂魄帶回去慢慢審問了。”
瀧澤的話如同一把鋒利的劍,刺痛了行瑾的心。他瞪大了雙眼,眼中閃爍著憤怒和不甘的光芒。他試圖掙脫束縛,但卻發現自已的力量是如此渺小,根本無法與瀧澤抗衡。
就在這時,瀧澤手上的力度略微加重了一些,只見明貞的魂魄被牢牢地困住,根本無法逃脫。
行瑾目睹著眼前發生的一切,身體不由自主地開始劇烈顫抖起來,緊張到連牙齒都開始不受控制地上下打顫,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不停地滾落下來。
\"我真的什麼都沒做啊!\" 明貞的嗓音裡充斥著無盡的恐懼與緊張。
他的身軀也在不停地戰慄著,竭盡全力想要掙脫瀧澤的束縛。他的眼眸之中滿是絕望和無助,就好像正在向著諸神發出求救訊號似的。
眾神見狀,心中也不禁湧起一絲緊張之情。他們暗自沉思,如果這個魂魄無法順利迴歸本體,那明貞豈不是即將面臨死亡的威脅?
而風神見到自已弟子如今這副模樣,心中猶如掀起驚濤駭浪般,忐忑不安,不由自主地用衣袖擦拭著額頭上豆大的汗珠。
炎胤微微皺起眉頭,臉色變得有些陰沉,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滿地說道:\"難道你打算用慘無人道的酷刑來逼迫他承認莫須有的罪名嗎?\"
紫玉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不以為意地回答道:“莫須有的罪名?火神何必如此大發雷霆呢?我們不過是想讓他說出事情的真相而已。”她這次似乎真的沒有將不可一世的炎胤放在眼裡。
凌寒親眼目睹這一切,心中實在不忍心看到無辜之人受到牽連,最終還是義無反顧地挺身而出,據理力爭道:“這件事情確實與他毫無關係,完完全全是行瑾的個人行為。厲風也是因為屢次好言相勸卻徒勞無功,迫不得已之下才會誤傷他的。”
聽到凌寒這番言辭,此時此刻的行瑾,內心如墜冰窖般寒冷,恐懼和緊張像瘟疫一般蔓延全身,額頭和手心冷汗涔涔,像決堤的洪水一樣源源不絕地流淌下來。
瀧澤的眼神變得越發銳利,彷彿能夠洞悉一切,他一步一步地向著行瑾緩緩逼近,每一步都好像重重地踩在了行瑾那脆弱不堪的心臟之上。
行瑾的身體開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怎麼?到現在都還不打算交代清楚嗎?”瀧澤的聲音如同驚雷一般在行瑾的耳邊炸響。
行瑾的身體猛地一抖,他低下頭,不敢再看瀧澤的眼睛。
“他可是說了很多難聽的話呢。”希爾實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在旁邊插嘴說道。
瀧澤的眼神變得更加嚴厲,猶如鷹隼般銳利,他低著頭直勾勾看著行瑾,聲音中充滿了威嚴:“說!”
行瑾的嘴唇微微顫動著,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他的喉嚨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扼住,讓他無法順暢地呼吸。他的手緊緊地抓住自已的衣角,用力得連指節都泛白,彷彿那是他最後的依靠。
“剛才不是說都交代清楚了嗎?怎麼這會兒又欲言又止了?難不成,現在又有千言萬語要說了?”紫玉毫不留情地諷刺道,她的話語像一把鋒利的劍,直直地刺向行瑾的心臟。
行瑾的臉色變得越來越蒼白,毫無血色,彷彿被抽走了所有的生命力。他的身體也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幅度越來越大,似乎隨時都可能倒下。
終於,他再也無法忍受這種壓力,顫抖著開口說道:“是弟子出言不遜,凌寒才會動手的。”
“哦?是嗎?”瀧澤微微挑起眉毛,繼續追問道:“那你到底說了什麼?”
行瑾的嘴唇再次動了動,卻還是沒有發出聲音。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猶豫,似乎在思考著要不要說出真相。
最終,他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說道:“我……我說他在金龍族不受待見……”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悔恨和自責,彷彿意識到了自已的錯誤。
“還有呢?”瀧澤的語氣平靜得令人心悸,沒有絲毫溫度可言,冰冷的眼神猶如利刃般緊緊地盯著行瑾,彷彿要看穿他內心深處的恐懼與不安。
面對瀧澤的追問,行瑾微微顫抖著,卻一語不發。
瀧澤的目光移到了厲風身上,緩緩開口問道:“既然如此,不如由你來說說吧。”
厲風看了一眼行瑾,深知事情已經無法隱瞞,於是深吸一口氣,硬著頭皮說道:“是行瑾在死神殿前說了夜幽神尊的不是,所以凌寒才會出手教訓他。”
紫玉緊皺著眉頭,滿臉怒容地對行瑾呵斥道:“竟敢妄議神尊,這可是大不敬之罪!”
行瑾聽到紫玉的呵斥,身體猛地一抖,他臉色蒼白如紙,嘴唇微微顫抖著,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他低下頭,不敢直視紫玉的眼。
諸神聽聞此言,臉上皆露出驚訝之色,開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起來。
一時之間,整個場面變得嘈雜不堪。
他們都認為行瑾此次確實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誤,這種行為簡直就是對神的褻瀆。
行瑾站在那裡,早已嚇得面色慘白,身體更是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彷彿風中的落葉一般。
瀧澤再次看向厲風,眼中閃爍著威嚴的光芒,追問道:“那他究竟說了些什麼?速速道來!”
厲風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當他接觸到瀧澤那銳利的目光時,心中又湧起一股懼意,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
瀧澤見狀,將目光投向了一旁的明貞,眼神中帶著一絲壓迫,示意他說話。
明貞被瀧澤的目光嚇了一跳,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聲音顫抖地說道:“弟子不敢……弟子實在不敢說啊……”
紫玉和瀧澤不禁對視一眼,兩人的眉頭微微皺起,似乎他們也知道行瑾的言語或許有些過分,以至於這些弟子們都不敢輕易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