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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同族疏離之意

\"實乃野蠻之舉。\" 達黎斯佇立於李傲天身後,身處此地,他時常感受到同族疏離之意,唯獨在李傲天周身,因其無人敢輕易挑釁,故得以安歇。\"然而,不得不承認,他確有令人嚮往之處,即使我是塔達林之人,亦願為其效忠。\"

何故,只因李傲天的靈氣瀰漫一方天地,其心有所防,縱使星靈一族,即便未啟光芒護體,那縷幽綠靈力已是足以警示一切。

\"澤拉圖乃一介絕世天啟師,縱使我與塞爾丹迪斯,克瑞特二人私下評價未必公允,他卻能在魂魄消逝虛空之際,指引你踏入黑暗聖堂,實為鞠躬盡瘁。\"

達黎斯對阿拉納克演說不甚在意,反而專注於與李傲天交談,談及離開薩古拉斯後諸般經歷——他非全然贊同塔達林之道,然則,他與李傲天唯有藉助同族怒火,方能延續星靈血脈,此非僅對埃蒙而言。

\"陰影之力深合我心,或因我求榮耀之心不及達爾姆同僚熱忱,我素來奉行實用主義,無論達成目標何種方式,乃至私慾甚囂塵上。\" 李傲天坦然自解。

\"……黑暗聖堂同樣追崇榮耀,賢侄,奈拉齊姆一族歷經千年,榮光不再,故顯得更為獨斷,頗似人類眾生。\" 達黎斯輕搖首,言及:\"奈拉齊姆師長既失所在,無人引路於你,修為提升,恐需仰仗已力。\"

\"定當竭力而為。\"

兩尊強者未曾察覺,阿拉納克諸多言辭,實則是欲展示權柄無疆,麾下無數追隨者誓死效忠,以望二人傾力奉獻。可悲哉,他卻不知,初始便已,李傲天,郭繼及尼雅三人洞悉其人手段及性格……其中郭繼這傾向塔達林者,竟視其一系列炫耀行徑為舞臺表演,堪稱奇觀。

誠可謂悽苦悲涼。

集會收尾之際,靈力滋養之例行儀式,由那些甘願捐軀者自行發起——

赤紅之靈力如洪流彙集,盡數朝阿拉納克一人匯聚。

宛若邪教獻祭之現場再現。

\"以死相獻,爾等之榮光——\"

言辭殘忍無情,阿拉納克目光始終投注於李傲天與達黎斯方向。

那眼神,狂烈之餘,卻藏匿一股哀怨——

待見??哀怨??

李傲天霎時渾身雞皮疙瘩乍現,迅即向那高階領主堅毅之首,灌注磅礴靈力。

一縷綠意盎然光線在眾多赤黑死侍“射線”之中分外奪目,而純粹藍光來自達黎斯,縱使肉身化為機械,然搭載永恆幽能之爐,尋常能量輸送猶能達成。

\"不錯——便是如此,吾將以足矣實力,代表爾等,予汝仇者致以死神饋贈……\"

如達巔峰高潮,阿拉納克身形驟然後傾,得李傲天靈力加持,震響力道空前浩瀚,甚至擊毀周遭石柱……那儀式造物宏偉壯麗,瞬間變為廢墟殘骸。

\"天啊,這是否服食丹藥,或是某種奇珍異寶之助!\" 李傲天心生無力,雖維繫靈力輸送,然心中極其渴望立即逃離此詭異之地。

恕我李傲天淺嘗輒止,未曾領悟裝腔作勢之巔峰藝術!敬以此為教訓!

一環又一環的靈能光輝圍繞,阿拉納克猶如魔神降世,滿心歡喜,此般上好供品,勝利唾手可得。

……

歸返後的李傲天神遊九天,狀若遭受驚雷霹靂。

郭繼趨前似欲關懷問候,忽又遲疑不決,終僅簡短打招呼而別。

此種情狀使李傲天心生憐憫——無疑擔憂自已困擾干擾眾人,故忍而不語。

實則,供應靈力並算不得負擔沉重,唯阿拉納克渾身“傲岸光環”,令涉世未深少年不知所措罷了。

\"高堅果提及確切行事時日乎?\" 尼雅詢問。

\"恐未明言,彼欲猝然挑釁馬拉什,必匿計劃於胸中,以免敵手針對性佈局。\" 作答者非李傲天,乃是郭繼:\"高堅果麾下亦存諸高階領主,但因信仰分歧,或政治因素,皆未能與其一致同心,故拉克希爾之戰勝敗在於突然性,馬拉什難調集全體兵馬聽候差遣,若訊息洩露,則很可能設定空間摺疊場,引得整顆星球忠心將士齊聚助威。\"

\"真可謂塔達林狡詐之道,不過,小友郭繼,你智慧過人亦頗為狡猾。\" 卡叔打趣調侃。

\"尚有疑問,所謂高堅果是何尊號?\"

\"……無誤,此乃吾等對於偉大高階領主之敬稱。\"

再深入討論將招致災禍,蓋因星靈一族俱為高額長頜之容顏,頭顱之形如巨大堅果,是稱謂含譏諷意味不宜向卡叔詳述為佳。

\"主人,彼——\" 正值眾人商討氛圍高漲,卡叔此亡族星靈心緒亦略見緩解之際,惠惠之聲音忽而響起。

久久靜默鳥少女一聲發人警醒,李傲天亦不禁受駭。

\"惠惠感測到一抹陌生心靈之力,似乎……乃另一人格面具使……\" 小鳥似存疑慮而言。

\"何也?\" 李傲天頓時起身:\"所在何處?\"

\"怎事賢侄?\" 達黎斯連忙探詢。

\"吾使役……呃,摯友……察覺一同伴生命印記……\"

\"同伴?有異族降臨地表?\"

\"……非,謂之同伴……\" 李傲天猶豫片晌,假若彼方幻變為蠕蟲形態如何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