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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金雕追雀隼

蘇烈卻沒這麼輕盈,團身重重的在北牆上一踏,才借勢反身射出,就像碩大的金雕追逐小巧的雀隼一般。

北牆可禁不住蘇烈的蹬踏,在他返身出去以後,無奈的向後轟隆隆倒塌。

眼見黑衣人又要穿出花窗,蘇烈伸手一拳擊出。黑衣人本就背向花窗,半空中見拳來,隨即便出掌相拒。兩人拳勢掌風一觸,黑衣人卻好像被加了速一般,以更快的速度穿窗而出。

蘇烈緊隨其後,掠出花窗,這面牆也轟隆隆的向南倒下。

銀光射出之時,蘇烈驚險閃避。二人投入暗室之際,那點銀光也射入小巷南牆上,原來是截劍柄。

眾人回頭看時,蘇烈已追著黑衣人又飛了出來,被王世虎重鐧砸倒的房子磚塊還未停止滾動,蘇烈身後牆壁房屋也開始轟隆隆倒塌。

閃電照耀之下,黑衣人嘴邊已有了血跡,轉瞬即被雨水洗去。老劉揚刀作勢,王世虎也已躍到近前,舉鐧凝神。二人成左右夾擊之勢。

黑衣人確實是靈便,呼吸換氣之間,便已對形勢有了清晰判斷。

他身子一矮,竟從牛車下方遊過,轉眼便至南牆。完美避開劉、王二人的夾擊之勢。

黑衣人穿過車底之後,瞬即貼著南牆向上躥起。蜻蜓點水一般,在劍柄上一借力,便躍上了房頂。

南房頂上的杜正文眼見這廝游來,不假思索,提刀就砍。卻被黑衣人一偏一繞,身形如無骨一般,輕鬆讓開了長刀。緊跟著,杜正文就被一掌印在胸前,一聲都沒來得及吭,向後倒飛而去。

蘇烈一見黑衣人鑽車底,立刻明白了他的意圖。徑直踏上牛車車頂,一飛沖天,撲向南房脊上。

劉,王二人也飛身而上,從空中俯瞰,三人組成了一個箭頭,蘇烈居中在前,劉,王各為兩翼。

杜正文挨這一掌立了功。

黑衣人本已被蘇烈一拳震傷了內腑。卻又閉住傷情,借了蘇烈拳勢,強行提氣加速。若無杜正文阻了這一阻,黑衣人本可以擺脫了底下三人,逃之夭夭。

而此時,黑衣人雖然一掌打通了逃路,可是因著這一掌,他的速度卻降了一降,更要命的是——這口氣緩了一緩。

說起來是一口氣的事兒,可就是這一降一緩,讓蘇烈可以直撲房脊。

蘇烈的線路是個弧形,同樣的從地面到房頂,黑衣人卻走了個摺尺型,還頓了一頓。

高手博命,本就是毫釐之間。就是這丁點的此消彼長之下,讓蘇烈的拳風再次罩住了黑衣人。

黑衣人不敢背接蘇烈的拳頭,轉身雙掌迎擊。

拳掌圃一交接,黑衣人便噴出一口鮮血,明顯的肺腑已不行了。

伴隨著轟的一聲,屋頂坍塌,黑衣人掉落屋內。蘇烈隨即躍下,這次黑衣人再也遊不動了。肺傷了嘛,神仙也需要氧氣呀。

蘇烈扣住黑衣人右手腕脈,探了一下傷勢。還是不放心,隨手一抖,卸了他的肩胛,又摘開他的下頜。才拎著他躍上房頂,回到當街。

劉,王隨他躍下。杜正文被背了下來,傷得也不輕,估計至少得調養半年。

蘇烈也沒廢話,拎起黑衣人,打量了下。也不運氣,隨手一拳悶在了他胃上,便撒手扔在雨水裡。

黑衣人當即連血合著胃容物,一塊往外噴。

蘇烈自家人知自家事,若論學問之雜,當世無出其右。若不是有瑜伽救命,剛才沒準兒他就交代了。

想知道打哪裡最痛?打哪裡會有什麼效果?問蘇烈就對了。

暴雨漸弱,轉成了大雨。閃電和雷聲也漸漸遠去。留下善後的人手後,蘇烈陪著傷員向府上疾馳而去。

進了府,讓劉和趕緊拿了十壇當年尋仙過來。

眾將士還以為要慶功,一個個心裡還有些小雀躍。

沒想到蘇烈讓趕忙燒開水,烤刀子,準備上好的刀傷藥。

挑個乾淨屋子,兩壇尋仙潑灑了一遍。

又挑了幾個人高馬大的精壯漢子,先淨了手,再全用尋仙泡過。再拿開水煮過的單子蒙了口鼻,鋪了門板。

便讓眾傷號咬住葛布裹好的筷子,躺上門板。一眾大漢在一旁捆的捆,按的按。蘇烈還囑咐傷號,哪個要是掉了筷子,軍功就不給算了。

待一切準備妥當,他才開始給傷號們挨個上刑。

幾個重傷號被切開肋部肌肉,把箭頭從肉裡剜出來之後,再把精貴的尋仙倒上傷口。別說傷號,連負責按壓定位的大漢們都看得汗珠子直掉,嘴角直抽抽。

誰疼誰知道啊。血流得浸透了好多葛布,傷號們更是咬折了好幾根筷子。

折騰了兩個時辰,直到醜末寅初,蘇烈才算把這幾個傷員處理好。

看著幾個傷員慘白的嘴唇,蘇烈長出了一口氣,笑著說道:“沒事,你們幾個大概是死不了啦。再看兩天,要是沒事就真沒事了。要是有事兒,我也救不了你們啦。”

看著世子還能開玩笑,傷員們莫名的鬆了口氣。

按著以往經驗,只要受了嚴重的箭傷,當下不死,過後的一個月也熬不過去。

十停裡有九停,不是當下失血而死,就是過後高熱驚厥,傷口腐爛而死。這回看世子的意思,大夥兒好像都能熬過去。

囑咐吳強照顧好傷號,別碰閒雜東西。這幾日,讓郎中多熬些柳樹汁,一日兩次。閒雜人等也不許進來。

蘇烈轉身直奔後進睡覺。

卯正起來,照例到一進的校場跑圈。全營將士凡是見了世子的,無不恭敬行禮。蘇烈不以為意,照常行事。

王世虎陪著跑了兩圈。說昨夜審訊沒什麼結果,又怕弄死,不敢下手。蘇烈笑著說:“再挖挖,熬熬他們,綁好了扔在小黑屋子裡,不能有光,不能有聲音。等我要回錢來,晚上再說。”

吃早飯時,姚黃回稟。

因世子已經好幾天沒去中路吃飯,公主昨日著人傳了。說是讓世子有空過去吃飯。

蘇烈噸噸噸喝完牛奶,拿帕子抹抹嘴角,隨口表示收到。又讓魏紫準備兩付麻將,一會兒自已給老孃送過去。

趙平自從被夫人訓斥後,學了乖。凡是蘇烈交代的事兒都加碼完成。這回麻將一共做了十付,陸續送到府裡。三付紫檀,三付金絲楠木,四付沉香木。

一付紫檀被蘇烈送進了宮,有佛氣兒嘛!蘇烈拎著剛做好的兩付紫檀麻將,一路小跑,蹦進了中路三進。

夫人看見蘇烈,先拽過來胡擼了幾把,才長長的鬆了口氣。

隨即面容轉冷,清冷的長聲說道:“我的阿奴啊!現在都忙的沒空看我來啦!”

蘇烈立馬配合,賠笑著到了公主身前:“哪能呢,每天都想陪著娘吃飯,這不是稍微忙了點兒嘛!給您帶了個好玩意兒,您得空叫蓉姑姑,姚黃她們陪著您玩會兒。”隨手把麻將遞給了趙瑾蓉。

夫人翻了個白眼兒:“我還信你?昨晚那麼大雨,你幹什麼了?多大的人了?巡城尉的都是死人哪?沒輕沒重的,以後出去多帶些人,知道不?真是操不完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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