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條就是固守在此地,擊退雷家的報復,最終讓金暉城變為獨立城池,把它徹底納入我們手中.”
眾人坐好之後,雷翠率先開口道。
葉平聞言,眉頭微微一挑:“翠姐,我們為什麼要逃?雷家奪了我們兩滴星辰煉乳,那可是價值兩萬斤煉晶的東西,如今我們不過拿了他一座城池而已。
如果他們敢來,那正好和他們算算星辰煉乳的賬.”
聽到葉平所言,雷翠嘆道:“雷家依附於星火宮,我是怕他們一怒之下,最後求助於星火宮,那時候我們要對付的就不僅僅是雷家了.”
葉平微微皺眉,如果是星火宮也來插手,那就有些麻煩了。
這時,候老爺子撇撇嘴道:“星火宮來人也沒什麼好怕的,那地方最強的也就是十次熔體,用你那把傘,殺他們如屠狗。
別忘了,你那是可王級符器!”
葉平搖頭苦笑:“是王級符器沒錯,但是我也要有足夠的力氣催動才可以。
上一次僅僅殺一個柳朝暉,我整個人差點被吸乾,如果星火宮來上兩三個熔體境武者,就算殺了一個又能如何?最後還是隻能是任人宰割,到時候連這件王級符器都要丟掉.”
經過這幾天時間,葉平終於瞭解到手中這把黑光傘有多珍貴了。
符器的等級與荒獸一樣,共分為兵、將、王、皇,帝、聖、圖騰六個等級,在大陸上,符兵器極其珍貴的,因為鍛造符器的材料,無一不是珍稀之物。
就算是最低階的兵級符器也要至少上千斤煉晶。
而在遺棄之地,上千斤煉晶差不多等於一個大型家族一年的積累。
至於更強的將級符器,價值起碼要翻上一百倍,也就是十萬斤煉晶。
這種價格,整個遺棄之地恐怕沒有任何一個家族買的起。
當然了,像星火宮盤山分宮這樣的大勢力,如果不吃不喝攢上三年五年,還是能夠買上一件的。
至於王級兵器。
那根本就不是遺棄之地這些低階武者可以接觸的。
要知道,就算是那些可以開宗立派、傳承一方的外相境武者,很多都沒有一件王級武器,更何況低階武者?正因為如此,當侯老爺子看到葉平手中的黑光傘時,才會驚訝的如同失心瘋一樣,嘴裡唸叨不停。
可是這件符器雖強,用起來代價卻不是一般的大。
當時自己從催動黑光傘到擊殺柳朝暉,用了恐怕不足十分之一秒的時間,結果這短短一瞬,自己體內的能量被吸的一乾二淨,差點脫力昏倒。
所以黑光傘只能用作最後翻盤的手段,卻不可作為常規武器,因為一旦使用它,就必須保證擊殺所有對手,否則最後死的就是自己。
眾人一陣沉默。
對於現在的他們來說,星火宮盤山分宮的確是一個無法逾越的高山。
想要與之正面為敵根本不現實。
“如果守不住,那就暫時離開吧。
等到我們力量足夠時,再把這座城奪回來.”
葉平最後開口。
雷翠點點頭:“這樣也好.”
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一陣嘈雜之聲,然後看門的一名太平社成員匆匆跑了進來,對葉平道:“老大,前陣子來的那兩男一女又回來了,而且帶來了三個麻袋,說是要見您,要不要讓他們進來?”
“梅雨劍宗的那三人?他們不走了嗎?又來做什麼?”
葉平詫異。
這三個人就在金暉城大戰後的第二天便找上門來,說是什麼與他一見如故,想要交個朋友之類。
葉平一聽到交朋友三個字,警惕心瞬間就提到了頂點。
自己不過是遺棄之地的一個流浪兒,哪有有什麼值得結交的地方?無視獻殷勤,非奸即盜!這三個傢伙比如抱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不過對方乃是第一世界的高手,自己也不能得罪他們,於是便敷衍了幾句,把他們先哄走再說,沒想到才過了五天,這三人竟然又跑了回來。
雷翠頓時露出古怪之色道:“平弟,他們八成還是衝你來的。
不過看他們的樣子,應該並沒有什麼惡意,相反,倒是十分關心我們呢。
前些天,那個拓跋鎮可是找我打探了許多關於你的事情.”
慕天華道:“他們也找我問了,不過我沒說。
他們接著就問我有什麼仇家,說可以幫我報仇,我就告訴他們,雷家就是我現在最大的仇人.”
“也問我了!不過她沒向我打探老大的事情,只問我有什麼事需要幫忙,我就說,要幫忙就去把雷家給收拾了.”
陳力強插口道。
候老爺子笑呵呵道:“看來這幾個傢伙是誰都沒放過啊,老夫也被他們追問了一番,然後老夫特別指明,雷家的那個賤婢和賤婢之女就是老夫最大的仇人。
你們說,這三人不會去把那賤婢給抓來了吧.”
葉平有些發怔,想到這三人帶來了三個麻袋,難不成,他們真把雷家一鍋端了?“去,他們都帶進來!”
葉平吩咐那名守衛道。
“是,老大!”
守衛飛快跑出去了。
片刻之後,拓跋鎮,白秋水,葉挺婷三人走了進來,每人手裡拎著一個麻袋。
進屋之後三人將麻袋往地上拋,然後拓跋鎮拱手微笑道:“葉頭領,這一次我們三個出去了一趟,給諸位來帶了一些小禮物,希望三位笑納.”
說著,拓跋鎮長劍一揮,三個麻袋瞬間被切開,露出了裡面的東西。
正是雷家族長雷長青,雷家二小姐雷紫靈,以及雷紫靈的母親唐紅!看到地上昏迷不醒的三人,葉平一陣無語,想不到這三個傢伙竟然真把雷家一鍋端了啊,連雷家族長都給活捉了!看到葉平眾人的神情,拓跋鎮再一次開口:“葉頭領,我之前打聽到,這雷家不但搶了你們兩滴星辰煉乳,而且還派此地城主圍殺諸位。
為了聊表心意,我三人便自作主張把雷家的族長和這兩個女人抓了過來,希望葉頭領不要介意。
.”
葉平當即起身道:“怎麼會介意,拓跋兄,多謝!”
“不須客氣,只要葉頭領滿意就好.”
拓跋鎮微笑道。
然而聽到拓跋鎮此言,再看到他臉上的微笑,葉平心裡卻頓時像打鼓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