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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洗褲頭

“你日記都寫啥?”張勝男好奇地探過身子。

文工團女人的嘰嘰喳喳他肯定不會寫,除了這還能寫什麼?

寫食堂千篇一律的伙食,還是寫自己大小便正常。

“你自己看去吧。”

男人也是大方,直接一個日記本甩過來。

“我能看嗎?”

張錚蠻橫地表示:“愛看不看。”提溜著網兜子就走。

他既然都這麼說了,再矯情也不好,何況她真的很好奇。

翻開日記本,她隨意掃了一眼。

二月八號 晴

老首長說是幫我找了一個肥缺,第一天過來就看到偷偷躲在牆角哭泣的女人,一直哭,吵得耳朵疼,真晦氣。

五月七號 雨

那女人下雨都打傘,就不怕腦子進水。

張勝男瞪他一眼:“不是我不打傘,是那些人捉弄我,把我的傘弄壞了,都是因為你這個團長管理的問題,她們才這麼猖狂。”

“你怎麼不想想你後來做了什麼,我看猖狂的人是你才對。”

鄭勝男快速地看了他一眼,重新低下頭:“那件事是你幫我解決的?”她冒著大雨直接衝到了那女人的宿舍,騎坐在她身上,把那女人的臉都撓花了。

她打人的時候已經做好被處罰的準備了,可是後來竟然不了了之了。

“不然呢,擺平那件事花了我一個月的工資呢。”

“這幾年都是你在背後替我擦屁股?”張勝男也不傻,她作威作福了這麼久,卻毫髮無傷,肯定是有原因的。

男人沒承認也否認,只是隨口說:“我知道你不是主動惹事的人。”不過這女人也不是怕事的人。

“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其實她心裡已經有猜測了,這男人就是反應遲鈍,壓根沒意識到這就是喜歡。

“我也不是故意偏袒你,我是團長,幫理不幫親而已。”

“幫理不幫親?那我以後是你媳婦的話,你也不幫我?”女人眉眼彎彎,託著腮幫子看他,巴掌大的小臉甚至被她擠出了雙下巴。

“你是我媳婦也沒用,我是團……”他猛地意識到女人話裡的深意,連忙剎車:“你同意當我媳婦了!”

張勝男低著頭,微不可察地應了一聲:“嗯。”

“媳婦?”

細聽之下男人的聲音似乎有些顫抖。

張勝男腹誹:虧他還是從前線退下來的人呢,一點膽量都沒有。

“媳婦,我能親你嗎?”

張勝男還沒來得及開口,男人的滾燙的鼻息就鋪天蓋地席捲而來,那架勢似乎要把她給吞進肚子裡一樣。

“你到底會不會接吻?”她嫌棄地推開男人,擦著臉頰上的口水。

“不會。”張錚像是解不出難題的小學生,手足無措地站著,不過眼神亮得攝人,像是餓了幾天的孤狼。

張勝男攤攤手:“我也不會”

“沒經驗不要緊,那咱們再試一次。”說著把輪椅上的女人抱到床上。

張勝男驚呼一聲:“你幹嘛,咱們還沒結婚。”

“我也沒打算幹別的,就是親親。”

張勝男點點頭,相信了這個老實本分的男人。

“你輕一點,不許咬我。”這男人剛剛都快把她的嘴唇咬破皮了。

“好,我對著主席像發誓,不家暴你。”男人的聲音帶上了一點明顯的笑意,故意逗她。

張勝男又想起來自己傻乎乎要替柳青青出頭的舉動,羞得恨不得順著床縫鑽進去。

“不要臉。”她抬起手,擰了男人一把,全是邦邦硬的肌肉,根本擰不動。

“我才不要臉,只要媳婦。”他這次是明顯笑出聲了。

“你來文工團之前可不是這麼說的,你說在女人堆裡,比死還難受。”這話是張勝男聽別人說的。

“就是比死還難受。”他聲音緊繃而沙啞,手臂青筋暴起,軍裝褲子隆起可怕的弧度。

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張勝男竟然覺得奮力隱忍的男人有點可憐。

“你別怕,我不幹別的。”

男人都這麼說了,張勝男當然不好意思說自己一點都不怕,甚至期待男人乾點別的,不過當然不能說出口,這跟那些不要臉的女人有什麼區別。

她偏過頭,張錚低頭埋在女人頸窩的位置,重重地喘息著,好像這樣就能平復自己體內澎湃的浪潮。

可那駭人的浪花一次又一次地衝擊著本就搖搖欲墜的堤壩,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你是死人嗎,就不會動動。”

“哦。” 男人失落地從女人身上爬起來,平躺到側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張勝男的喘息聲甚至比男人更急促,說不清是怒還是欲。

“你親完了?親完我就睡覺了。”

“嗯嗯,你睡吧。”男人還拿過來被子,貼心地給她蓋好,只露出一張巴掌大的小臉。

一雙溜溜圓的杏眸都快要瞪出來了。

“你生氣了,是不是我剛剛弄疼你了。”他語氣中透著不安,他剛剛就是輕輕地親了親她,半分力都沒用。

“沒有。”她憤憤然蒙上被子,遮住自己,也遮住自己見不得人的心思。

“窩囊廢。”她低聲咒罵了一句,那麼大的力氣,不用在自己媳婦身上,是想便宜誰?

張錚是軍人,聽力自然是比常人要好,把被子扯開一個口子:“誰又惹你生氣了嗎?”

“你這個窩囊廢。”

張錚一愣,委屈地望著她:“你是不是嫌棄我沒本事,一大把年紀還在文工團。”

文工團聽起來響亮,實際上和那些正經八百的團部還是有區別的,他一個男人每天跟百八十個女人扯皮,的確挺窩囊的。

張勝男直接笑出聲,以前怎麼沒發現這男人竟然這麼玻璃心。

沒想到看起來刀槍不入的男人,心裡竟然還住著一個脆弱的小公主。

“再沒本事也比我這個瘸子要強,在床上都留不住男人。”她幽幽地看了一眼站在地上的男人。

“我沒走,我就是下來倒杯水。”

張勝男嘖了一聲,看向他手上端著的搪瓷盆:“你倒水用洗臉盆?”

“呃……”張錚啞口無言,“我去洗褲頭。”

“為什麼白天不洗?”女人側過身子,眨了眨眼睛,用無辜又好奇的眼神看他,似乎是對剛剛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