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世通疼得呲牙咧嘴,還嘴硬:“是大運牌的摩托車,有錢還買不到呢,姐你就當給我個面子,跟他處處唄,行不行再說,就算真的不行,我和他是朋友,那摩托車他總不好意思要回去。”
“滾,我限你12點之前把摩托車給我送回去,要不然我就沒你這個弟弟。”她說話的時候語氣很平靜,臉上還掛著笑,可眼底的冷意令人膽戰心驚。
根本沒有給柳世通猶豫的機會,就一腳把他踹了出去。
在樓上看著柳世通推著摩托車出去,柳青青想了想還是不放心,覺得還是自己跟過去比較穩妥。
她一直跟到宿舍樓那邊,柳世通跟門衛打了個招呼就進去了。
柳青青也只能停住腳步,自己作為一個女人再往裡進就不合適了,雖說她還挺想進去看看的。
現在大夏天,在野拉練了一天,好不容易回到宿舍當然要先洗個涼水澡。
不少小年輕光著膀子,甚至還有人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條平角褲,試問誰能拒絕得了年輕而蓬勃的肉體呢。
反正柳青青是拒絕不了,為了看的更清楚,還爬到了樹上。
樹上的柳青青看得都快流鼻血了,她昨天還為穿越到這個世界看不到小黃文而感到惋惜呢,現在……
嘖嘖,小黃人跟這一比,簡直遜爆了,光看似乎有點不滿意,如果能摸一摸、啃一啃肯定會更刺激。
柳青青被自己危險的想法嚇出了一個激靈,這可是部隊,要是她真的那麼做了,估計會和炮彈一起發射,炸成灰。
她自欺欺人地扯了扯旁邊的樹葉遮住自己的臉,以為這樣別人就看不清自己了。
忽然她腳下的梧桐樹劇烈地晃動起來,她一低頭,就看到樹下的周景行,幽冷的眸子醞釀著滔天的怒意。
“周團長,我弟弟讓我在這等他,他一直沒出來,我還挺著急的,就上來看看,遇見你可真是太好了,能麻煩你幫我喊一下他嗎?我不好意思進去。”
她呲溜一下,順著樹幹滑下來了,佯裝害羞,有些不敢看大鐵門的位置。
就連老天爺都在幫她,她話音剛落,柳世通就推著摩托車出來了,看到柳青青的時候一愣:“姐你怎麼過來了。”
“我早就猜出來你不捨得把摩托車還回去,還好我過來了,看我回家怎麼收拾你。”
柳世通也有些委屈:“不是我捨不得,是他不要,姐反正陸哲遠現在也不差錢,有了摩托車我出門也方便,不如咱們就收下吧,人家的一番心意。”
“回家再說。”她不願意在周景行面前掰扯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感覺有點丟臉。
他肯定會以為她朝三暮四,剛跟外面的那些人斷了關係,現在又想著勾搭部隊的人。
“別看了,走遠了。”趙東亮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別多想,女人嘛,花心很正常,結婚之後就慢慢收心了。”
他看似是在安慰,語氣裡是十足的幸災樂禍。
周景行斜斜地瞥了他一眼:“結了婚,還能離婚呢。”
趙東亮:怎麼感覺自己被人捅了一刀。
“我晚上去你那睡。”
“我床小,睡不開,擠得慌.”周景行想都不想就走了。
“哦,我睡不開,柳青青就能睡開了?她塊頭可比我還大?”
他一句輕飄飄的話,讓周景行成功變臉:“你怎麼知道?”
“那你別管了,我以前可是當偵察兵的,當然有我的法子。”
周景行瞪他一眼,面帶警告:“你要是敢說出去,老子不會放過你的。”
“我你要是都信不過,整個炮兵團應該是沒有能信任的人了。”
周景行:“……”
兩個大男人睡在一個屋裡,周景行睡在床上,趙東亮打地鋪,時間一過八點半……
趙東亮一邊做著“手工活”,一邊打趣床上的男人:“你說你老丈人陸師長還真不夠意思,費盡心機地把你安排到這裡,還真不怕你憋死。”
“閉嘴。”周景行努了努鼻子,很是嫌棄,“你別弄髒了我家的牆。”
“大家都是男人,你跟我裝什麼麼裝,我就不信你沒幹過這種事。”
周景行:“愛睡睡,不睡滾。”
之後趙東亮還真的滾去廁所洗了個戰鬥澡,出來的時候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聽哥一句勸,要是真的喜歡,就趁早娶回來,有老婆的快樂,你這個光棍是沒法體會到的。”
“要是我沒記錯的話,你媳婦也快沒了,你也快要成為光棍了。”
趙東亮:這天是沒法聊了。
“我跟我媳婦是鬧著玩的。”
周景行哼笑:“別到時候假戲真做了。”他看出來趙東亮和柳青青應該是在密謀什麼,她們倆不說,他也不好意思拉下臉去問。
就是覺得心裡不舒服,膈應得慌。
讓他最不舒服的點在於:柳青青能快速和各色男人迅速打成一片,。
“其實柳青青人挺好的,你們要是真的能走到一起,我第一個舉手支援。”這是趙東亮的真心話。
可週景行聽了心裡更彆扭了,這種感覺就像是自己先發現了一塊金子,生怕別人也發現了,特意用稻草蓋住,沒想到還是被其他人發現了。
整個人惶惶不可終日,生怕有人來搶。
或許是夜深人靜,傾訴欲太強;又或許是趙東亮是自己比較信任的人,周景行就把自己的擔心全都說了。
“這可不像你,以前那個無所畏懼的周團長去哪了?”
周景行扯了扯嘴角,或許是愛情使人自卑吧,柳青青和他之前遇到過的所有女人都不一樣,他一時半會不知道,該做些什麼才能在她心裡有位置。
砸錢,陸遠哲已經試過了不行。
“用你的心。”趙紅亮一語道破真諦,不過話鋒一轉,“感情的事情還是盡人事看天命吧。”
他年輕的時候也在別的女人身上栽過跟頭,女人這種東西狠起來是真狠,就算你真的把自己的心給挖出起來,她可能還會覺得那顆心血腥味太重,顏色、形狀不好看。
“睡吧。”周景行也不願意他再想起陳年舊事。徒增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