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開口說話的時候，有一股不好聞的氣味在鼻端遊走。
這種橋段柳青青只在小黃文裡見過，到現在腦子還處於一片空茫之中，瞪著一雙死魚眼直勾勾地看著男人。
周景行也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不自在地輕咳了幾聲：“那啥，不早了，咱們睡覺吧。”
柳青青呆愣地點點頭 。
事實上是兩個人都睡不著，周景行以前睡大通鋪，聽戰友說過女人都喜歡這“侍奉”。
可看柳青青的表情，好像不喜歡，整個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樣。
“你睡著了嗎？”柳青青戳了戳男人硬邦邦的二頭肌。
周景行以一個僵硬的姿勢平躺著，沒回應，分明就是在裝睡。
這狗男人把她撩得慾火焚身，自己卻拍拍屁股裝睡，一點不講究江湖規矩。
以前柳青青看霸總文，總覺得“丫頭，你點出來的火，自己來滅。”這種臺詞是在強行降智。
可她現在的狀態，就跟那臺詞十分對應，心頭的這把火，要是不熄滅，自己今天晚上是睡不著了。
她又不好意思厚著臉皮找周景行，她覺得做女孩子還是要矜持一點比較好。
床單之下一片狼藉，柳青青打算去洗個澡，用水把“火”澆滅。
可週景行在她身上種下的火種是“慾火”，不是普通的水能澆滅的。
而且看著身上青青紫紫的指痕、咬痕、尤其是胸前，那慘烈程度程度簡直可以用慘絕人寰來形容了，沒有一塊好地方。
柳青青一邊洗澡，一邊罵罵咧咧。
把自己洗乾淨打算出去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穿過來的睡裙早就扔在角落裡，被水打溼沒法穿了。
就這麼光溜溜走出去，有點不太好。
她在浴室的時間太長了，周景行不放心，過來敲了敲門：“你沒事吧？”
在他開口之前，柳青青已經做好直接衝出去的準備了。
她想著只要自己跑的足夠快，周景行就佔不到便宜。
柳青青一直沒出聲，周景行就打算破門而入。
隔著毛玻璃，柳青青自然能看清男人的動作，脫口而出：“我沒帶衣服換。”
“我給你拿。”
周景行折返回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條幹淨的睡裙，除了布料有點少，哪哪都挺好的。
“這東西，你哪來的？”隔著門，都能感受到柳青青的語氣很不好。
“給你買的，還沒來得及送給你，城裡的人都這麼穿。”說起謊話，周景行是眼睛都不眨。
他是在首都訓練的時候，見到幾個金髮碧眼的女人穿這種衣服，想著柳青青穿上肯定也好看。
就偷偷拿了奶奶壓箱底的布料，請裁縫縫製出來，當然中間還加了很多“小巧思”。
例如裙子很短，還是做了荷葉邊的設計。
又例如，肩膀上交叉的繫帶並不是固定的，而是鬆鬆垮垮地打了一個結，可以輕易咬開。
……
光是想著周景行就血脈噴張。
柳青青對著這件比情趣睡衣強不到哪去的衣服陷入了沉思。
料子是難得一見的好料子，就是糟踐了。
她穿好衣服，再次陷入了沉思，這衣服說白了是顧頭不顧腚。
提著胸前的布料，為了防止屁股走光，她緊緊靠著牆壁，慢慢挪出去。
冷聲質問：“剩下的料子呢？”
“那些碎布頭都給裁縫了。”除此之外，他還給裁縫一大筆封口費。
柳青青嘴角抽搐，用看敗家子的眼神看他。
周景行眸色濃稠如墨，眼底滿是不壞好意的打量，聲音誘哄：“你要是喜歡，我給你多做幾件，換著穿好不好？”
她斜睨了男人一眼，沒好氣：“穿什麼穿，穿了一會還要脫。”
周景行不合時宜地笑出聲，他何德何能，能找到這麼一位“善解人意”的媳婦。
他剛剛還在想著怎麼騙她把衣服脫下來，沒成想，人家很上道。
這是她最欣賞柳青青的一點。
愛恨分明，而且毫不嬌柔造作，哪怕是在任何事情上。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脫下來？”男人往前走了幾步，雙手撐在她側耳的位置，眼底是毫不掩飾的期待與渴望。
柳青青也不動聲色地嚥了咽口水，這男人依舊軍裝筆挺，蒼勁的喉結劇烈地滾動著，哪怕隔著衣服都能看到男人健碩鼓起的胸膛。
“看你表現。”她覺得情投意合的情況下，沒必要壓抑自己的天性。
“那你對我剛剛的表現滿意嗎？”男人的唇像是流星般快速劃過她的耳廓，不安分的掌心也探到了女人腰和牆壁的空隙。
並且沿著那空隙慢慢往下游走，將一瓣嫩白捧在手心裡，挑開礙事的布料，像之前一樣毫無章法地拿捏著。
“嗯？滿意嗎？”
柳青青再次無語，她也不是第一次跟周景行鬥智鬥勇了，這次是在劫難逃了。
更何況她也不想逃，之前在衛生間好不容易熄滅一點的“火”，再次呈現出燎原之勢，把她的理智全部吞沒。
“一點都不好。”她嘴硬地回懟。
眼看男人就要故技重施，柳青青先一步咬住他的唇，避免他再亂來。
兩個人身高差巨大，周景行乾脆把她抱起來抱起來親，那兇悍的架勢恨不得把她給吃進肚子裡去。
柳青青身體懸空，有明顯的失重感，為了不掉下去，十指嵌入男人短硬的頭髮，緊緊抱住。
就像是溺水的人抱住求生的浮木，避免被洶湧而來的浪花帶下去。
她心裡知道所有的狂風颶浪都是這個惡劣的男人攪動起來的，還是不由自主地把自己託付給他。
女人手腕上的玉鐲子伴隨著男人的動作，發出激烈的碰撞聲，如大珠小珠落玉盤。
在周景行聽來，這就是緊密而急促的鼓點，無形中催促著他攻城略地，所向披靡。
……
到最後，柳青青已經失去知覺，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士兵”，任由她的“長官”擺出各種羞人的姿勢。
她甚至連都沒有力氣去反抗。
“腿抬高。”
“腰要往下凹。”
“屁股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