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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她的結束,他的開始(4)

新婚之夜,本該他與新婚妻子鬱以柳琴瑟和鳴,顛倒鸞鳳的一晚。

但他卻被妻子壁咚在牆上。

他妻子眨著那雙杏眼審問道:“你喜歡風念蕾?”

奕雷以為她吃醋,鄭重表態:“放心,我既娶了你,就會好好對你,絕不會出軌,也不會再跟她聯絡。”

“那你是承認自已愛她?” 鬱以柳微仰頭,眼裡寫滿八卦與好奇。

愛?

愛啊情啊這些東西沒一點好處,只會擾亂你的理智判斷,你是我細心教導長大的,絕對不能步你父親的後塵。這是他爺爺的諄諄教誨。

奕雷心中的那點疑惑與不確定被這句話吹地乾乾淨淨:“沒有的事,你別亂猜。”

鬱以柳卻很認真,她伸出一根手指:“第一,你遠離所有愛慕你的女人,但風念蕾卻是例外。你甚至放縱她與你的謠言傳開。”

接著她豎起第二根手指:“第三,今天你因為她的出現,頻頻出錯。你知不知道在這場婚宴上,你看了她多少次?我有數過哦,你看了她起碼得二三十次,反正十次以上。”

然後是第三根:“你會因為擔心她,半夜去她家檢視情況。日理萬機的奕總竟有時間關心一個姑娘。這說出去估計沒幾人信。”

“你怎麼知道?”奕雷不悅道:“你跟蹤我?”

“我見過樂聞。”鬱以柳眨著杏眼,毫不猶豫地出盟友,“他可是個大嘴巴,還特別願意跟我分享你的豐功偉績。”

奕雷暗罵他多話,爭辯:“你們誤會了,我只是同情她。”

“只是同情,我不信。”鬱以柳堅定道,“如果只是同情,你這種工作機器怎麼會在這種婚宴上頻頻出錯。與鬱家聯姻可是能為你帶來幾十個億,甚至上百億的收入。能讓你這種工作機器出BUG的只能是愛情。”說完,她還抬頭45度感嘆了一句,“愛情真偉大,能讓一個工作機器有了人的情緒,能化腐朽為神奇。”

“你等等。”奕雷現在都懷疑自已與鬱以柳不是同一時代的人,為什麼他聽不懂對方的話,“為什麼說我是工作機器?”

“這可是公認的。你沒有業餘愛好,唯一常去的就是健身房,每天只睡6個小時,其餘時間都是工作,從來沒有周末。一週168小時,每週工作時間達到一百小時以上,典型工作狂。不,工作狂還需要休息娛樂,你比工作狂還高一個等級,你要成為永動機了。”

奕雷條件反射想否定,頭搖到一半卻停了下來。他想到風念蕾也說過類似的話,當然沒這麼尖酸刻薄。

當時風念蕾曾勸他,說工作是做不完的,身體才最重要。

他當時也反駁說,我可是老闆,公司的一切都是我的,拼命些也是應該。

風念蕾卻溫和繼續勸,老闆才更要珍惜身體,否則你垮了,那整個公司不就完了。

突然他耳邊響起一個女聲:“在想什麼?”

他不假思索地回:“風念蕾。”

“你看,你這還不叫喜歡?!”

奕雷這才回過神來,他怎麼又想到風念蕾。之前她時常在他身邊轉時還沒如此想起她。反而在她離開後,自已好像總會想到她。

鬱以柳看到奕雷沉默,繼續誘導:“如果真地只是同情,沒有愛情。今天婚宴上你為什麼因為她而掛心?這可不是別人欺負她,是她自已來找虐的。你同情什麼?同情她自虐行為?精神病院那裡有更多這種自虐的人,那你為什麼不同情他們?”

奕雷雙有些惱火。

鬱以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掏出手機對著他的臉,咔咔咔拍了幾張照,伴隨著閃光,奕雷的憤怒也凝固了。

鬱以柳挑出一張,把這張照片懟到奕雷的眼前:“你看現在的你多生氣?為什麼生氣?你不是氣我說她壞話麼?”

“你不應該那麼說她,如果她這麼說你,我也會生氣。”

“真是頑固不化”鬱以柳決定丟擲一枚炸彈,她可是有備而來。

她收回手機,翻找了一會兒,找到一張風念蕾與另一個英俊男性親密地摟在一起,彼此要吻還沒吻上的照片,直接亮了出來。

奕雷瞳孔驟縮,肌肉緊繃。

如果這個男人在眼前,奕雷可能下一秒就要揍他!

那瞬間暴起的氣勢,真地很有霸道總裁的範——風念蕾是我的,誰敢動他都得死!

“生氣了!你為什麼生氣?”

“他!是!誰!”

“我不告訴你?”

鬱以柳抽回手機,背在身後。

奕雷反逼鬱以柳,鬱以柳抬頭直視奕雷,毫不畏懼:“告訴你,你又能怎麼樣,你已經結婚了。”

她伸出手指戳戳奕雷:“你已經是我的丈夫了。怎麼你要出軌?”

奕雷怔愣住了。

他不是要出軌。

他也不知道要怎麼做!煩躁,憤怒,怨恨還有後悔充斥著他的整顆心。沒人告訴過他如何處理這些情緒,爺爺只告訴他,利益第一位,情緒是無用的東西,是應該被捨棄的東西,情和愛這些,他最好不要去碰。

但此刻被壓抑的情緒就如被擠壓到極致的空氣,越壓縮,那股奔湧而出的壓力越強大,馬上要掀起狂風暴雨。

他剋制地眼睛都紅了,額頭青筋暴起。

這就是兩人的新婚之夜,他們用一夜來討論奕雷的感情問題。

最終結果就是奕雷那股死不承認的倔強勁松動了,他終於察覺到自已對風念蕾的微妙感情。

但冷靜下來,他更覺得奇怪:“你為什麼要幫我?作為一個妻子幫新婚丈夫察覺到他愛的是另一個女人,這感覺不是一個正常妻子會做的事情?”

“這句話有一個很重要的前提——妻子深愛丈夫,但我不愛你。我也不可能愛上你。”

奕雷用眼神問為什麼。他自認非常優秀,起碼是很多女人心中的白馬王子,高富帥,倒追他的女人都能排成一排。鬱以柳怎麼會例外?

“因為性別不對。”

“啊?什麼!”奕雷雙眼浮現出兩個大大的問號。

他總是覺得自已與鬱以柳的對話好像不在一個頻道。

鬱以柳坦然:“我是拉拉,有戀人,只是迫於家族才嫁給你。你不用顧忌我,可以大膽去追求真愛。等到時機到了,我們可以離婚。橋歸橋,路歸路,各自找各自戀人,”

奕雷這次真陷入程式紊亂了!

他被灌輸的教育一直是愛護妻子。現在聽妻子說她喜歡的是女人,等時機到了就可以離婚,他都不知該作何反應,宛如卡住的機器,表情控制失靈了。

鬱以柳哇塞了一聲,覺得此刻的奕雷好可愛,反差萌,伸出魔爪捏了捏他的臉頰:\"你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一面,可惜是個男的。臉也太瘦,掐起來不舒服。”

等到太陽出來值班,兩人頂著熊貓眼走出房間。

奕家人都驚了,這是一夜沒睡?!這麼勇,看來小夫妻感情很好!

奕母很開心,站起來親切地拉住鬱以柳的手就往飯桌上帶:“看你們相處融洽甜蜜,我們就放心了。”

鬱以柳打了一個哈欠,點頭:“是挺好。”

奕雷成功被鬱以柳洗腦了,他真覺得自已好像確實喜歡風念蕾。

目前沒從這個巨大的震撼中緩過勁來,走路都差點順拐。

畢竟這新婚當日發現自已愛的不是已經娶回家的女人,而是另外的女人。而且這結果還是被他的新婚妻子有條有理分析出來的,不瘋已經不錯了。

腦海中蹦出剛才的場景——

鬱以柳興奮地拍著他的肩說:“我們可以做好姐妹。我可以幫你追她。”

真是活見鬼,這是奕雷的真實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