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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1章 女子替哥哥成親,洞房夜,意外發現新娘是男兒身

宋朝景佑年間,蘇州城有個吳員外,家財萬貫,良田百畝,還有深宅大院,家庭生活十分富裕。吳員外有一兒一女,兒子名叫吳澤,一十八歲,女兒名叫美娘,二八年華,這兄妹二人都已經定下了婚事。

眼看著兒子到了娶妻年紀,吳員外就和妻子劉氏商量,趕緊給兒子完婚,就叫媒婆去馬家說。

馬家家主已故,家中有馬寡婦和一雙兒女,女兒玉蘭就是吳澤的未婚妻,今年一十七歲,也到了出嫁的年齡,馬寡婦見媒婆來說,也就爽快的答應了。

經過媒婆的幾番周旋,兩家人選定了良辰吉日,隨後就開始準備完婚的各項事宜,眼看婚期將至,吳員外的兒子卻染了風寒,發展成寒症,非常嚴重,整日臥床不起。

吳家千方百計瞞著,生怕被馬寡婦知道了反悔,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吳澤的病被鄰居傳了出去,很快就傳到了馬寡婦的耳朵裡。

馬寡婦聽說女婿病得不輕,心裡很擔心,不知道他還能不能好起來,如果病不好,把女兒嫁過去不是害了她,要是女婿一命呼呼,女兒就會變成寡婦,越想心裡就越不踏實。

原來,馬寡婦二十多歲丈夫就因病離世,她為了一雙兒女沒有改嫁,自已做了這麼多年的寡婦,其中的心酸苦楚只有自已知道,外人是無法體會的,因此她擔心女兒成為寡婦也是人之常情。

於是,她就去找媒婆,問媒婆女婿的病嚴不嚴重,媒婆想,說了實情會得罪吳家,如果不說,又怕以後被馬寡婦埋怨,所以吞吞吐吐,欲言又止,馬寡婦見媒婆這樣就更加著急的盤問,媒婆只能說是偶爾感染風寒,也不是什麼大病,成親時興許就會好了。

馬寡婦也不是傻子,她知道媒婆並沒有給她說實話。想到自已年輕時就守寡,辛苦把一雙兒女養大,個個視若珍寶,她怎麼捨得把閨女往火坑裡推呢?

於是就讓媒婆給吳家捎帶口信,說想更改婚期,等女婿的病痊癒再給他們完婚,她心想,如果他真的一命嗚呼,自已的女兒也不會受到牽連,到時候再尋一個好人家嫁了就是,如果他病好了,女兒嫁過去,她也就放心了。

一日,媒婆回信,說吳家不同意更改日期,婚禮按原計劃進行,馬寡婦一聽,氣得直跺腳,這吳家安的什麼心,女婿病重又不能圓房,女兒嫁過去又有何意?她央求媒婆再跑一趟,和吳家商量。

媒婆無奈,只能再次來到吳家,可吳家夫婦就是不願意更改,說那個日子是大吉大利之日,今年再沒有比哪一天更好的日子了,再說了,他們的兒子如今生病,正要娶妻沖喜,怎麼可能再推遲婚期。

媒婆把吳家夫婦的話帶給了馬寡婦,馬寡婦也是無可奈何,便日日抱住女兒啼哭。

一日,馬寡婦突然盯著兒子看,他們姐弟兩個長的都是膚白貌美,唇紅齒白,非常相似,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於是就和兒子玉樹商量,說讓他代替姐姐出嫁,三日之後迴轉,如果病得不重,就讓玉蘭過去,如果病的重,就不去了,自已的閨女依然是黃花一朵。

玉樹擔心說道:“如果三日之後不讓回來怎麼辦?”

馬寡婦道,:“如果不讓回,你就在那裡看個究竟,倘若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就換了衣服回來。”

母子兩個一番商量之後就定下了,只等待婚期到來,玉樹替姐姐玉蘭出嫁。

很快,大婚之日到來,馬寡婦就把玉樹打扮成玉蘭的樣子,果然與他姐姐一樣,連她這個做孃的都要分不清真假了,然後有叫玉樹一些女人禮數,囑咐他不要漏了馬腳。

馬寡婦最擔心的就是玉樹的腳,他的腳要比玉蘭的三寸金蓮大上兩倍,不過在衣裙下面蓋著,只要輕移蓮步,就不會有人發現,於是就叮囑玉樹要走小步,他點頭答應。

黃昏時分,鑼鼓喧天,鞭炮齊鳴,大紅花轎已經抬到了門口,媒婆進到屋子裡,見新娘打扮得美如天仙,非常喜歡。玉蘭出嫁,沒有看見玉樹,就問馬寡婦玉樹怎麼不來送姐姐,馬寡婦就編了一個瞎話搪塞過去。

來人在馬家吃了酒席,就請新娘子上轎,玉樹頭上頂著鴛鴦戲水紅綢方巾,跪下和馬氏告別,馬寡婦拿著手絹掩面假哭,把玉樹帶出房門,送到花轎上。

然後又拉著媒婆說道,我早已給你說過,三日之後讓其迴轉,你可不能食言,媒婆當時只是順口答應,三日之後能不能迴轉,那是吳家說了算,如今新娘子已經上了花轎,她也只能滿口答應。

一路吹吹打打,花轎很快就到了吳家,由於新郎病重無法拜堂,劉氏就讓女兒美娘替哥哥與新娘子拜堂,眾人看到兩個女子拜堂,都感到稀奇,不免議論紛紛。

拜完堂之後,新娘子被眾人簇擁著送入洞房。劉氏來到床前,掀開帳子對著病床上的吳澤說道:“我的兒,今日給你娶了媳婦來沖喜,你就快點好起來吧!”一連叫了好幾聲,也不見床上的人有個反應,就拿來燈一照,發現暈了過去。

吳澤本來就身體虛弱,今天家裡熱鬧,鑼鼓一震,就被震暈了過去,如今洞房花燭,新郎竟然昏迷不醒,吳家父母就慌張起來,趕緊叫人拿來熱湯,給兒子灌了下去,折騰了好一會兒,床上的人終於甦醒過來。

劉氏把新娘子引到床前,掀開新娘頭上的紅蓋頭一看,新娘子膚白貌美,唇紅齒白,驚為天人,眾親戚都讚不絕口,劉氏說道:“我的兒啊!你可是醒過來了,你看看新娘子多俊俏啊!”

床上的吳澤看見如此貌美的娘子,心中暗流湧動,心想,“媳婦這麼俊俏,如今我身體卻不行,今晚讓她獨守空房,心中卻是不甘。”

玉樹也不羞澀,眉眼掃過眾人,卻發現一個貌美標誌的女子站在人群當中,這女子就是吳澤的妹妹美娘,美娘看著嫂嫂如此美貌,心中也是很歡喜,只可惜自已的哥哥如今病重,卻無福消受,今晚嫂嫂就要孤枕難眠,她又想到自已的未婚夫,相貌普通,心中就有些不甘,要是像嫂嫂這樣美貌就好了。

劉氏見兒子呼吸微弱,眼皮又重重地閉上,知道今晚不能圓房了,但又怕新娘太美貌,兒子把持不住,到時候加重病情,於是就命令人把兒子弄到另一個房內,並說讓新娘子諒解,等兒子身體好了再圓房。

隨後眾人散去,劉氏回到自已房中,卻翻來覆去難以入眠,洞房花燭之夜,兒媳卻要獨守空房,怕她胡思亂想,就給吳員外說讓女兒美娘過去陪嫂子睡覺,陪她說說話,也不會那麼孤單了,吳員外說不妥,但劉氏堅持,最後只能讓女兒去陪新娘子睡覺。

美娘本來也很喜歡這個貌美的嫂嫂,聽母親說讓她去陪嫂嫂睡覺,真是求之不得,便歡喜答應。

美娘抱著自已的被褥來到新房,見新娘子還在床前坐著,她把被褥放在床上,說來陪嫂嫂睡覺聊天,給她解悶,玉樹看著貌美的媚娘,心中波濤洶湧,說道:“那甚好。”

美娘說天不早了,讓嫂嫂快點上床睡覺,玉樹推辭說自已是客,讓美娘先上床,美娘就脫衣鑽進被窩,玉樹見她已經上床,就熄滅蠟燭,寬衣解帶。

玉樹說道:“妹妹陪我睡覺就如同夫妻,何不睡在一個被窩裡更加親熱。”,說著就鑽入了美孃的被窩。

玉樹對美娘是愛慕不已,現在美娘就躺在身邊,自然就不可能無動於衷,開始動手動腳,美娘覺得不對勁,就用手去觸碰新娘的身體,結果嚇得她魂飛魄散,驚呼道:“你是男人,你到底是誰?快說,要不我就叫人了。”

玉樹說:“你看我倆現在這個樣子,姑娘要叫人便叫人,我倒不怕,就怕毀了姑娘名譽。”,美娘一聽又氣又惱,也就不敢出聲,玉樹就把自已替姐姐出嫁之事告訴了美娘,美娘聽了感覺不可思議,本來二人早已心生愛慕,如今又睡在一起,接下來發生什麼事情不言而喻。

第二天傍晚,美娘就早早地來到房裡,二人比昨晚更加恩愛,恣意風流,顛鸞倒鳳之後,二人相擁而眠,直到日上三杆才起床,三日很快過去,玉樹給劉氏說要回去看望母親,劉氏覺得自已新娶的媳婦,還沒有圓房,如果讓她回去,不回來了怎麼辦,就沒允許他的請求。

玉樹只好暫時留下,再說了,他也捨不得離開美娘,於是二人夜夜笙歌,做了快活夫妻。一日,玉樹正摟住媚娘在屋內調笑,劉氏帶著兒子吳澤到來,二人趕緊分開,玉樹背過身子,不敢看劉氏母子。

吳澤的病已經好了很多,看著如此羞答答的嬌妻,心中喜悅之情難以言說,心想娘子守寡了這麼多日子,以後要好好地補償她。劉氏說道:“我的玉蘭兒,這麼多天委屈你了,如今你的官人病好多了,過來看你,你怎麼背過臉去了?”

玉樹故作嬌羞轉過臉來,看見眼前的男人雖然有些病容,但長得齊整,和姐姐很是般配,她想快點回去,把姐姐替換過來。

雖然吳澤的病已經好了一大半,但還沒有完全痊癒,劉氏怕出差錯,就催著兒子回去休息,劉氏母子走後,玉樹就對美娘說她哥哥的病已經好了,他必須要回去把姐姐換回來,要不露出馬腳就不好了。

美娘聽了玉樹的話,哭著說不要和他分離,要做長久夫妻,玉樹於心不忍,二人在房裡抱住痛哭,正巧劉氏路過,聽到屋裡二人的哭聲,就覺得奇怪,就推門進屋。

自從新媳婦娶來,美娘白天黑夜都呆在新房中,晚上天不黑就熄燈睡覺,早上日上三杆才起床,劉氏就感覺不對勁,今日見二人如此痛哭,就更加感覺到很蹊蹺,就把美娘拉進自已房裡盤問。

在劉氏一輪輪攻勢之下,美娘只得說出實情,說新娘子是嫂嫂的弟弟假扮的,二人已經有了夫妻之實,劉氏一聽,肺都要氣炸了,趕緊把女兒鎖在房內,拿起掃帚就去另一個房間找玉樹算賬,誰知房間裡已經是空空如也,就回頭把美娘狠狠的打了一頓。

劉氏越想越氣,自已家娶媳婦,卻娶來一個男人,又霸佔了自已閨女,於是就告訴了吳員外,吳員外一聽也是氣不打一處來,他既怨恨無恥的馬寡婦,又怨恨妻子不該讓女兒去陪新娘子睡覺,如今出了這樣的事,叫他也是左右為難。

他想,要是去找馬寡婦鬧去,這是傳到美孃的婆家就不好了,不鬧又忍不下這口氣,可劉氏卻沒有想這麼多,就逼著劉員外一起帶人去了馬寡婦家裡,馬寡婦知道自已做了虧心事,只得求親家原諒,她也是迫不得已才這樣做的。

劉氏想想自已家的女兒就這樣不明不白被人佔了便宜,哪裡肯罷休,就命令家丁在馬家亂砸一通,還說要去報官,說玉樹姦淫了自已女兒,其實她也是嚇唬馬寡婦,只是不曾想到,知縣帶著官兵已經來到馬家,把他們都帶到了縣衙之上。

原來,玉樹和美孃的事情被吳員外的鄰居聽到,那人和吳家不和,就去美孃的婆家說了這事,王家家主一聽火冒三丈,自已多次去吳家要求美娘和自已兒子早日完婚,吳員外總是以女兒尚小推脫,沒想到竟然縱容女兒做出如此醜事,就去縣衙告了官。

知縣大人升堂審問,王家還要不要這個兒媳婦美娘,王家也是有頭有臉之人,說這樣的女人有辱門風,不會再要了,但王家要求吳家把彩禮退還,另外賠償他500兩銀子,吳家自知理虧,就答應了。

既然這樣,縣官就把美娘判給了玉樹,說既然二人已經生米煮成熟飯,就讓二人婚配,問堂下的二人可否願意結為夫妻,二人趕緊跪下謝恩。王家一聽便不樂意了,說自已的媳婦被姦夫霸佔,他們不同意讓美娘嫁給玉樹,她可以另嫁別人。

知縣驚堂木一拍道:“既然你家不要了,你又管她嫁於何人?就這麼定了。”,王家主心中不悅,也不敢再反對,只能預設。

知縣又問玉樹家中有沒有妻子,玉樹說有,但還沒有成婚,知縣就命令人把玉樹的未婚妻小芳帶上堂來,說玉樹已經和王家的媳婦有了夫妻之實,就讓小芳嫁給王家做媳婦,知縣的話她也不敢違背,就點頭答應,看看小芳和兒子也很般配,王家主也就同意了。

知縣說此事到此為止,誰也不能反悔,眾人都磕頭謝恩,對知縣的判決十分滿意,心服口服。

知縣又叫來三頂花轎,抬了三位新人,送到各自的婆家,此事驚動蘇州城,人人都誇讚知縣大人英明,三對新人的愛情也傳為佳話。

一年之後,吳澤和玉樹都中了秀才,後來二人同榜登科,在京城就職,兩對夫妻恩愛有加,白頭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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