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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 審訊老鴇

老鴇聽了肖秉義提出的問題,直搖頭:

“哎吆,我只聽說有人報信,哪知道什麼電,什麼報啊?”

肖秉義請她描述,她是怎麼知道報信的?

老鴇說:

“夜裡快到12點,副官找我,問長官在哪個房間。我讓他不要嚷嚷,有什麼事我轉達。副官跟著拿槍頂著我,說軍機大事,你想參乎?”

老鴇委屈道:

“副官不知道,長官跟我交代的很清楚。他在何處,不能告訴任何人,包括副官。我兩邊都不能得罪,只好說我去查一下,再告訴你。”

“長官問副官什麼事?只聽他說‘有人報信,地點暴露。’長官慌忙去了地下室。我在門口想跟他們提錢的事,一直沒人出來。公安來了以後,我才知道他們早走了。”

肖秉義冷笑道:

“你想糊弄我,沒門。快老實交代。”

老鴇偷偷瞅一眼肖秉義,辨道:

“‘小便宜’警官,我咋敢糊弄你呢?該說的,我都老實交代了。你逼我也沒用啊。”

肖秉義起身,繞老鴇一圈,站她跟前低聲說:

“暗道美女畫是你貼的吧?不說實話,老子有辦法治你。龍科長,接下來讓我兄弟耿畢崇接著審。我倆去喝茶。”

龍科長知道他又要玩審訊樊正那一套,竊笑著跟他出門。

耿畢崇見二人出門,迎上問:

“肖哥,她招了沒有?”

肖秉義搖搖頭說:

“兄弟,立功的事,只能讓給你了。你去接著審,放開手腳,只要不出人命,出事肖哥兜著。”

他接著附他耳邊叮囑,耿畢崇精神抖擻著進去了。

龍科長擔心的問:

“耿畢崇不會出格吧?哄嚇詐騙都可以,就是不能見外傷,更不能出人命。不然人家會指控哦。”

肖秉義笑笑說:

“放心吧,這世界一物降一物。你我審,她知道我倆不敢胡搞。但她知道,夯貨什麼都不怕,他敢。”

他說罷,又想起周小雨之事,旁敲側擊道:

“哎,龍科長,什麼時候結婚啊?”

龍科長翻著白眼問:

“結婚?跟哪個結婚?”

肖秉義提示道:

“你不要裝了,大家都知道了。聽說你最近跟一個漂亮女生經常散步哦。”

龍科長忙搖頭:

“盡瞎傳,沒影子的事。你可不要跟風哦。”

他說罷,注視肖秉義神態,解釋道:

“我家成分也高,父親寫信告訴我,政府定為地主。擔心成分會影響我進步。勸我找個貧農,或城市貧民之女。”

耿畢崇出門,喜滋滋的報告:

“肖哥,老鴇同意交代了。”

龍科長好奇地問:

“耿畢崇同志,你用了啥辦法,這麼快就讓她屈服了?”

耿畢崇得意道:

“龍科長,不好意思。你沒注意吧?我長得醜,獵狗這畜生比我更醜,還他媽好色。進去見老鴇穿了花褲子,它笑了。哎吆,你沒見到這畜生笑起來,有多瘮人哦。”

肖秉義扭頭悶笑,龍科長哈著嘴一會,忙問:

“你的狗沒咬她吧?”

耿畢崇撇撇嘴說:

“龍科長,我知道政策。咬了她,即使她交代了,也沒用。老鴇見它站跟前,流著口水,色迷迷的雙眼紅的像燈籠,早魂飛魄散了。”

三人樂一會,進得審訊室,老鴇見獵狗進來,打一個激靈,緊張的盯著它哆嗦。

肖秉義慢悠悠的問:

“聽說你想通了?真通假通?”

老鴇瞥一眼獵狗,連連點頭:

“真通,真通。你問吧。”

肖秉義看看龍科長,然後問:

“暗道牆上美女畫,是你貼的吧?”

老鴇回答:

“不是,是下人貼的。不信你可以問問。”

肖秉義估計是她等人撤走後,才貼上去的。無論是“雄鷹”,還是老鴇,不可能讓下人知道暗道秘密。

他見老鴇偷眼瞄著自己,厲聲喊道:

“耿畢崇,你不是說她想通了嗎?”

回答是獵狗陰冷的低吼聲,耿畢崇跟著罵道:

“死老鴇,你讓我在肖哥面前跌面子,算你牛逼。”

他說罷,欲解拴獵狗的繩子。老鴇忙“撲通”跪下,哀嚎:

“我想起來了,我說。走廊女人畫確實是下人貼的,我只貼了一張。”

肖秉義哼一聲:

“你昨夜用粥貼的吧?用女人畫遮住小門,說明你跟特務是一夥。再不交代……。”

耿畢崇接過話頭,惡狠狠的說:

“再不老實交代,老子讓獵狗撕了你。你做了多少惡事,老子心裡一本賬。婁小鳳差點被你逼死,老子早就想找你事。要不是肖哥阻攔,你早進了我獵狗肚裡了。嘿嘿,狗吃人,不犯法。”

老鴇抽打著自己的臉,嚎道:

“都怪我不識數,我交代。肖警官講得對,用畫遮小門是我乾的,但也是特務逼的。他們臨走時警告我,只要我敢吐露一個字,讓我不得好死。”

肖秉義問:

“你見過報信人嗎?”

老鴇點頭:

“見過,是長官的副官。姓談。”

肖秉義問:

“我問的不是副官,而是問找副官的人。”

老鴇回答:

“肖警官,我只見過副官,昨夜沒人進來,他從地下室出來,直接找我。”

肖秉義盯她一陣,才說:

“好吧,其他話不羅嗦了。告訴我:特務司令部總共多少人?去了哪兒?”

老鴇默了一下,答道:

“二十幾人。從你家逃走,不知去了啥地方。這種事,他們不會告訴我。”

肖秉義冷不丁喊一聲:

“耿畢崇!”

老鴇一驚,跟著補充道:

“好像乘卡車走的。其他的,我真不知道了。”

“你怎麼知道是坐卡車走的?”肖秉義追問。

老鴇說:

“他們離開地下室,我貼女人畫。上樓時,聽到你家巷子口有卡車聲音,大概朝南走了。”

肖秉義又喝一聲:

“耿畢崇!”

老鴇又嚎道:

“啊吆,你就是讓狗撕了我,我也不知道了。肖警官,耿畢崇,看在熟人的份上,放過我吧。”

肖秉義等她說完,吐了兩個字:

“開路!”

三人站走廊商討。龍科長問:

“我估計她其他情況真不知道了。她剛才說卡車朝南走了,不會是去了橫南鎮吧?”

肖秉義不置可否道:

“也可能去了橫山。耿畢崇,我們回去吧。想讓龍科長請你,不可能哦。”

他透過大半天的努力,已經大致瞭解了情況。他有兩個判斷。

其一,洩密是鐵定的。洩密人很可能是橫南鎮參會人員,但此人不是直接報信人。

鎮軍管會散會,此人立即報告上線。上線再請示,七繞八繞,最快也要到半夜。

其二,“雄鷹”司令部可能去了橫山。他準備回去好好研究一番,拿出有說服力的證據。

和龍科長分手後,耿畢崇悄悄說:

“肖哥,我為感謝你,準備請你去南區分局對面餐館,吃豬頭肉。二人一瓶酒。”

肖秉義看天還早,想回去追查洩密人員。耿畢崇不容他囉嗦,跨上摩托車就發動。

肖秉義只好跟他進了餐館,看夯貨大口吞著豬頭肉,他也趕緊連吃幾塊。

嗯,豬頭肉確實香。難怪夯貨禁不住誘惑。二人大塊朵姬,大碗喝酒。酒和肉一掃而光。

二人剔著牙,摸著肚皮。又去電影院看了一場電影:列寧在十月。

肖秉義看酒醒的差不多了,堅持回去。耿畢崇上了摩托車,要發動,被他拽下來。

“耿畢崇,你酒多了。讓我開。”

他開始還比較謹慎,開著開著,心中想著事,酒勁上頭,加快了速度。

一路飆到橫山西腳下,耿畢崇坐後座翻江倒海,苦膽都吐出來了。

肖秉義聞到怪味,扭頭想罵他一句。一不留神,車開溝裡去了。

二人不知是昏迷,還是睡著了。反正太陽出來,才被砍柴的喊醒。

他倆謝過後,又上車,向橫南鎮飛馳而去。

肖秉義不知道,就在他倆睡溝裡那會兒,橫南鎮又出了一件蹊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