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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抓捕撲空

李桂琴已知六人並非善類,但不配合,一家人肯定活不了。

她只能心中請菩薩保佑,他們不會幹壞事。

被陳明高喊到現場,她瞬即意識到與家中六人有關。

不然,二人夜裡回來,為何有人被砍傷?

她回到家,面色蒼白坐那兒發愣。

疤臉迎過來問:

“你臉色這麼難看,發生了什麼情況?快說!”

李桂琴看疤臉陰森的眼睛,喏喏的問:

“鎮上軍屬滅門案,不會是你們乾的吧?”

疤臉裝作吃驚道:

“什麼?街上發生了滅門案?怎會是我們乾的呢?我們是為他們做好事的呀。”

李桂琴看他故作驚訝的神態,心裡疑慮愈發加重,嘆一口氣說:

“不是最好,有個情況我必須提醒一下。軍管會肖警官已介入,他很有本事哦。”

“如是你們乾的,勸你們趕緊走。”

疤臉將信將疑的問:

“哼哼,不要耍花招了,你是攆我們走。哎,你估計他會不會上門搜查?”

“這倒不會,上門搜查必須掌握證據。他沒有證據,不會胡來。”

“好,看來選你家選對了。提醒一下,你出門買菜,要機靈一些,不能被人看出破綻。”

“不要懷疑,等到老闆跟軍管會領導坐一起開表彰會,你就是功臣了。”

“希望你不要胡思亂想,配合我們完成任務。咱們好說好散,不再打攪。”

李桂琴不再回答,進了一家人被綁房間。

她直覺軍屬滅門案,十有八九是他們乾的了。心中自有愧意。

看著丈夫和三個子女,想起現場慘景,她左右為難了。

如報警,家人危險;不報警,對不住死難者。何況她還是組織同志呢?

心裡掙扎一番,僥倖的認為:人也殺了,也許他們已完成任務,快走了。

下午會上,陳明高描述受傷特務特徵,她立刻想起昨夜被砍傷之人。

揹他回來的人,上衣釦子少一個。百分百是他們乾的!她頓如墜入無底深淵。

肖秉義找她談話,看他神態,她已明白,自己不正常神態,已被他盯上了……

疤臉在客廳轉了幾圈,點根菸坐下,得意的抖著腿。一手下問:

“組副,我們原住宿好得很,為何要轉移到她家呢?聽說他是共黨的人哦。”

把臉瞅瞅他,反問:

“剛才她提到的肖警官,你沒聽到嗎?這傢伙確實厲害,第一小組就敗在他手裡。”

“組長讓我們轉移到她家,可能考慮他是共黨的人。軍管會不會懷疑。”

“現在看來,組長英明哦。他還警告我,要防著肖姓警官。”

“這個人去過常家,說明已對那地方懷疑了。常寶寶也不可靠。”

手下又問:

“既然如此,乾脆先除掉肖姓一家,再行動,不好嗎?”

疤臉不無嘆息道:

“誰說不是呢?說實話,我也這樣想。但組長不同意。罵我不知道此人厲害。”

另一人輕輕走過來,對疤臉耳語:

“有一女人撐紅傘對著門,不知咋回事?”

疤臉一驚,想起組長交代,悄聲吩咐:

“有人報警,趕快轉移,去西街匯合。”

……

肖秉義由於睡眠不足,監視一會,感覺昏昏沉沉。燈籠眼睜不開了。

他看看錶,下午戌時,禁不住打個哈欠。

李小滿讓他歇一會,由他監視。

肖秉義一沾椅子,不一會有了輕微的鼾聲。

一個小時過去,他醒來,問李小滿有沒有情況?

李小滿很洩氣,告訴他沒有情況,一切正常。

監視人員一直等到晚十點,李桂琴家已熄燈,仍不見動靜。

李小滿看看肖秉義,意思想說:差不多了,特務不出來,那就衝進去。

肖秉義理解他心情,再等下去,夜長夢多。能抓一兩個特務,也是勝利。

起碼能摸到特務的活動情況。點頭。

李小滿招呼各路口同時行動,結果卻令他大吃一驚。

李桂琴惺忪著眼,打著哈欠開門,有些驚訝,問李小滿:

“喲,是李副連長啊。這麼晚了,找我有事嗎?”

李小滿笑著說:

“李大姐,聽說邢老師生病。晚上訓練,順便看看他。同志們,進去喝杯茶。”

李桂琴茶沒泡好,各路人馬匯聚客廳,對李小滿搖頭。

李小滿有些尷尬,迅即堆上笑容:

“哎喲,李大姐,我有點不識數了。都十點多了,邢老師病好了嗎?”

李桂琴也是一臉笑容,點頭道:

“好多了,明天能上班了。”

肖秉義聽到李小滿抱怨,愣那兒。

他帶著鬱悶的心情回到辦公室,仔細回憶下午散會後所有細節。

覺得都沒問題。不禁自問,難道判斷錯了,冤枉了李桂琴?

她丈夫加兩女兒都同時生病,在沒有發生傳染病的情況下,不正常呀!

再說一家三口生病,卻不去醫院,也不去廟裡燒香,在家硬扛三天?

原判斷她家人被人控制,起碼家中有一至二人,咋鬼影子都沒呢?

孃的個頭,實在蹊蹺,很不正常!

第二天一早,他問陳明高去醫院調查情況,以及回來後有沒有跟他人透露什麼?

陳明高信誓旦旦,去醫院查了看診登記薄,問了主治醫生,都說沒有見她家有人來醫院。

都是一條街上的,她是政府的人。大家都認識,應該沒問題。

直到現在,他沒跟任何人提起,怎會洩密呢?醫院醫生護士也不知內情啊。

肖秉義認同他的分析。再找耿畢崇,問他去西街查案情況。

耿畢崇苦惱的說:

“跟東街情況差不多,被害人一家四口,兩個兒子。”

“大兒子當兵一個月,小兒子在南京讀書。家中只有夫妻倆,都是刀傷。”

“不同的是,刀傷都在胸部,雙雙躺床上。”

“基本判斷是睡夢中,被兇手一人一刀。沒找到有價值的線索。”

肖秉義又問他昨天去學堂調查情況。

耿畢崇興奮起來:

“肖哥,是不是我昨天告訴你張老師漂亮,你來了興趣?”

肖秉義皺眉斥道:

“不要胡扯,告訴我詳情。讓我看看你有沒有長進。”

耿畢崇介紹:

“去了學堂,辦公室只有一個女教師,自我介紹叫張小曼。”

“我問她邢老師在不在?她答覆,他愛人三天前託人送來請假條。”

“說她丈夫和兩個女兒生病。先請一個禮拜的假。”

“張老師問我,找他有何事?我說是肖哥找他。”

“她聽說你的名字,高興的問你最近忙不忙?”

“我為了突出肖哥高大形象,告訴她,肖哥確實很忙。然後離開了。”

“肖哥,我看得出,她對你有興趣。找個時間見一下吧,人真漂亮哦。”

肖秉義瞅著眼前的兄弟還有心情調侃,惱火無比,恨不能一巴掌打歪他豬頭。

他此刻心急如焚,抓捕撲空,現在一點線索都沒有。線索斷了,再從頭來,尚需時間。

鬼曉得,他們什麼時候竄出來,咬你一口?

如再出事,人家要問,什麼神探?鎮公安特派員幹啥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