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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事情還沒完呢

肖秉義不假思索的說:

“這有什麼難得?劉局發句話。龍科長鳴鑼收兵,不就行了嗎?”

“你是想說,劉局決定查你是錯誤的,是不是啊?”朱大明反問。

肖秉義也沒招了,茫然的問:

“那咋辦呢?要不,乾脆在這兒休養幾天。”

“如果每天有魚有肉有酒,咱沒意見。”

朱大明踢他一腳:“你想得美,俺用你家鄉的話說。”

“你嘎聰明,編個好聽的故事,應該不難吧?”

“最後寫一個沒有及時報告的檢查。俺再跟劉局敲敲邊鼓。”

“你要忌諱樊正,俺讓他馬上跟俺回去。”

“你單獨跟龍科長講故事,越動聽越好。”

“同時將檢討書交給他,讓人家過關。”

肖秉義答應,立即寫檢討書。

再審訊時,果然就龍科長一人,加記錄人員。

肖秉義告訴龍科長,他發現朱局長老傷復發,遍訪名醫,搞到偏方。

人家怕山中有土匪,只好親自去採草藥。

朱局長若知道屬下給他找草藥,不會同意,故而沒彙報。

不期遇上沈富中帶了幾十人。咱因沒帶武器,無法拼命。

再說,新中國還需要建設,不能就這樣犧牲了吧?便跟敵人鬥智鬥勇。

要鬥智鬥勇,跟人家態度不好,不行吧?這就是原因。

最後懇切道:“透過朱局長教育,我知道錯了。應該及時報告,下次一定改。”

龍科長也不是凡人,朱大明來一趟,肖秉義馬上主動交代。

他先是意外,接著估計朱大明肯定面授機宜。最後笑笑說:

“你今天態度還可以,檢討嘛,我替你轉交。”

“可能還要在裡面蹲兩天,拜拜!”

肖秉義等了兩天,終於等到龍科長來監獄。趕緊收拾行李。

看押戰士來開門,見他拎著行李,喝道:

“放下,提審。”

肖秉義聽罷想笑:“提審?誰提審呀?”

看押戰士:“市公安局龍科長,快走。”

肖秉義又想笑,一貫嚴肅的龍科長,也會開玩笑。

他哼著二胡曲,揮舞著手打著拍子,進了審訊室。

雙手立刻被銬上,再看龍科長,一副嚴肅面孔。

他疑惑得問:“龍科長,你來不是釋放我?又出什麼事了?”

龍科長看著窗外,然後瞄他一眼:

“事情還沒完呢。你真會來事,生意好得很吶。看看吧。”

肖秉義接過一看,呆那兒。又是一封檢舉信。

南京市公安局領導,您好!

我叫鄭爽,是保密局上尉,代號“燕子”。

我思來想去,準備響應政府號召,暗中自首。

為表示誠意,自首前,我先檢舉保密局大特務肖秉義。

現將檢舉事實列舉如下:

一、他在警校期間,秘密加入保密局,授少尉銜。

所謂不肯加入保密局,扣發畢業證,都是保密局有意為之。

他畢業證早在褚鷹手中。目的是取得新政府信任,長期潛伏。

二、他以撿垃圾為名,暗中與保密局特務於得水聯絡。

目的是尋找共黨餘孽邱姓兒子。後跟邱姓兒子處出感情,瞞報。

因他欺騙組織,被處罰。這就是東區拷問他之原因。

三、所謂破獲日諜案,全是褚鷹一手安排的。

目的是塑造他“神探”形象,騙取大家信任。事實證明,褚鷹達到目的了。

四、破獲東區陳署長被殺案,是組織為他取得市局領導信任,特意安排之。

五、褚鷹上山前,準備帶他上山。

後考慮他有專業,容易騙取你們的信任。又命他潛伏。

他按照褚鷹意思,以身體有恙為由,光明正大躲過了警局起義血案。

六、褚鷹在即將投降之際,被他滅口。

他稱教室內有人打死了褚鷹,是轉移大家視線。

七、褚鷹伏法的當天中午,他和褚鷹見面,是我將紙條悄悄塞他口袋的。

八、為回橫南鎮潛伏,導演了保密局特務,要殺他全家之假象。

為他這一計劃,我們還賠了幾條人命。他一家至今毫髮無損就是證明。

九、他回橫南鎮,是奉命指揮古鎮潛伏特務破壞工作。

聽說他破獲了不少案件,都是他為自保,自作主張。

包括暴露我,又暗中通知我撤離。

組織對他很不滿意,才會有劫持事件。我參與了劫持。

十、橫南鎮書記等五人被害,是他逼我們乾的。

十一、他出身特務世家,父親肖有財,是保密局少將莫昆,早期安排的潛伏特務。

十二、我也是最近知道的。莫昆在臺灣,還經常跟他聯絡。

我身邊人都懷疑,他父親,就是潛伏南京地區的總瓢把子。

肖秉義看後笑笑,問:“十幾條罪狀,條條都能證明本人是潛伏特務。”

“還捎上了我父親,可見舉報人是想滅門啊。”

“我法道也太大了吧?好像我家是橫南鎮潛伏特務總司令部似的。”

“我再加一條,我媽是南京地區潛伏特務總瓢把子秘書。”

龍科長嚴肅的說:“你一條都不認可,是吧?你可以解釋。”

“我懶得解釋。不過其中一條我確有疑惑。”肖秉義慵懶道。

龍科長來了興趣:“哪一條?”

肖秉義回憶道:“5月17日上午操場集訓會上,朱局長宣佈我管制解除。”

“回到宿舍,發現褲兜有紙條,通知我中午去某某餐館跟褚鷹會面。”

“我被分局接回,一車到院內。換上警服,直接去了操場。紙條哪來的?”

“鄭爽可能就是橫南鎮鄭老闆,他能進分局塞我紙條嗎?”

龍科長分析:“塞紙條之人,可能在分局。”

“你回憶一下,那天有哪些人跟你接觸過?”

肖秉義皺眉想了一下說:“訓練時,跑步都有距離,塞紙條不方便。”

“只有列隊聽朱局長講話時,才有可能。”

龍科長提醒:“你再回憶一下,站你周圍是那些人?”

肖秉義回憶:“我右手是耿畢崇,左手是潘興。”

“身後好像是辦公室的人,當時沒在意。”

“紙條在褲兜哪邊?”龍科長興趣濃厚的問。

肖秉義答道:“右邊褲兜。”

“那只有耿畢崇有可能。”龍科長判斷道。

“不可能是他。如是他,會直接跟我說。”肖秉義搖頭道。

龍科長點頭:“紙條是在操場列隊時塞給你的。”

“查一下辦公室哪幾人,站你身後就行了。”

肖秉義點頭道:“我也這樣想。你還要我逐條解釋嗎?”

“你解釋的越清楚越好。不就十二條嗎?”

“逐條說明一下更好,好快些結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