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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8章 選擇隱瞞

褚鷹又當他面,多次跟司令致電。

司令,沈富中同志是職下學兄。他對黨國,忠心耿耿,與共黨不共戴天。

司令,您也知道。沈富中同志戎馬一生,立功無數。他精於排兵佈陣,計謀過人。

他非常適合參謀長職位。謝謝你抬舉職下主持日常事宜。

他若能幹參謀長,職下有信心。沒他輔助,職下恐一事無成啊!

司令回電,大讚副司令惜才。放心,本司令同意報他參謀長。

沈富中還能說什麼呢?學弟這樣為學兄著想,從家庭,到職務晉升,都安排好了。

士為知已者用,人家都這樣了,還能說什麼呢?

什麼都不說了,我沈富中唯有死心塌地,跟學弟混了。

褚鷹終於將學兄拿下,師兄弟關係,因學兄的屈就,得到進一步鞏固。

委任狀雖未下來,沈富中已在心理上認同:鄙人是上校參謀長了。

誰知天不作美,褚鷹死於共軍圍剿。這一下,他彷徨了。

得知接任者,是他跟褚鷹奉為師尊的宋中堅。

他又喜出望外,師尊接手,他的弟子能差哪兒去嗎?

令他沮喪的是,師尊又重新上報方案。參謀長一職,暫時空缺。

上報中校沈富中,任“反共救國軍”第一支隊司令,內稱團長。

他旋即明白,師尊對弟子還有戒心。看來臺灣也去不成了。

他明白“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對師尊這樣的安排無話可說。

常跟手下自我解嘲:師尊剛上任,這樣做也有他的道理。

幾個支隊司令,除我沈富中第一支隊正統外,都是歪瓜裂棗。

師尊吊一下各支隊司令胃口,讓他們服從調遣,也無可厚非。

作為他的弟子,應該怎麼做?當然要帶頭理解、支援咯。

話說的豪邁,只是想到到手的上校,煙消雲散,不免嘆息。

這次劫糧行動失敗,帶去的弟兄損傷大半。

他感覺離上校參謀長的座椅,漸行漸遠了。

俗話說:吃光乾糧無思想。人若沒了希望,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

他看不到希望,也就無所顧忌了。

這一天,他心中煩悶,正跟親信“四大金剛”等兄弟喝酒解悶。

四大金剛也是湊來班。

參謀長是他任警察廳處長時接納的兄弟。

這小子探長出身,看上去像白面書生,八面玲瓏,極有心計。代號“青龍”,封老大。

他看“義眼”悶悶不樂,當然知道他在煩什麼神。

“參謀長,我覺得這次敗的蹊蹺,共軍像掐準了我們的脈搏。”

沈富中看看他,翻一下白眼。

“老大,你什麼意思?講過多少回了?不要喊參謀長了,喊團座。”

第一營少校營長“白虎”,戰場逃兵。躲家中大門不出,還是被沈富中發現。

對他威逼利誘,收至麾下。他又將自已的殘兵敗將召回。被封老二。

“團座,這次行動及其隱秘,是誰走漏了訊息?”他問。

第二營營長“朱雀”,原是警察小隊長。沈富中得知被留下,請他喝酒。

三杯下去,被三根金條砸暈。那些不願起義的警察,都是他背後搗的鬼。

沈富中看他很能幹,封老三。他猜測:“團座,會不會有人暗中叛變當臥底了?”

第三營營長“玄武”,是沈富中遠房親戚,無兵無卒。

沈富中考慮身邊人必須靠得住,將麾下散兵遊勇撥給他一些。封他老四,形同副官。

他一開口,就知道他很會拍馬屁:“不要瞎猜了,聽參謀長團座的。”

沈富中微微搖頭,重嘆一聲:“不是行動有問題,是情報出了紕漏。”

老大提醒道:“團座,這次損失四五十弟兄,總共損失一百多了。”

老二牢騷道:“這樣下去,豈不是黃鼠狼拉雞,越拉越稀了嗎?”

老四知道團座與趙團副不對付,哪壺不開提哪壺:

“好在趙團副不在,否則,他又要暗中搗鬼了。”

沈富中白他一眼,愁容滿面,咕噥。

“老四,不要講不利於精誠團結的話。他去石臼湖,本身就是幫我。”

“當前形勢,有什麼辦法?敵強我弱,哪個不想保命?”

“本司令還是那句話,我們之所以不順,還是人心向背問題。喝酒!”

老大瞅著團座,安慰道:“團座,副司令是你師尊,大可不必擔心。乾杯!”

餘下人員跟著捧道。

“那是,團座有靠山,人脈活絡。弟兄們跟著團座,前程似錦。同幹!”

沈富中醉眼朦朧,準備回房間。

門外崗哨報告有重要事情,必須單獨向團座彙報。

老二問什麼事情,搞的這麼神秘?

沈富中見崗哨低頭不回答,笑道:“不要問了,各位請回吧。”

他見人已散盡,對崗哨說:“說吧,什麼事情搞的這麼神秘?”

崗哨“叭”一個立正,掏出一封信,雙手遞過去。

“團座,剛才有人用石頭裹著一封信,扔我腳下。”

“躲暗處之人說他叫肖秉義,有重要訊息給你。囑我務必面呈,保密。”

沈富中狐疑的接過信,眯著眼看信封有幾個字:沈處長親啟。

晃晃頭,揉揉眼。禁不住好奇,開啟一看,不免驚訝。

沈處長:你好!

小人是肖秉義,那天見面,未來得及回答你。

不要擔心,即使你手上有血債,只要你不繼續與人民為敵,我們既往不咎。

建議你暗中自首,我們絕對替你保密。

考慮你不會信,三天後,還在那天樹林裡面敘。

小人:肖秉義。即日。

他看罷,酒也醒了。

媽的,見鬼了?“小便宜”統戰工作,做到老子頭上來了?

瞥一眼立那兒的崗哨,點點頭,讓他回崗位。

崗哨剛轉身,沈富中掏槍將其擊斃。

“來人!”他看四大金剛進門,憤憤的說:“這東西竟勸我放他回家。埋了。“

他靠床上左思右想,猜不透肖秉義此舉,究竟出於什麼目的?

劫糧行動中,他死死相逼。這會兒又來勸降。他要幹什麼?

他擊斃崗哨,已選擇了隱瞞此事。因為他知道,這種事,邊都不能沾。

將信件燒掉,準備帶四大金剛按時去會會“小便宜”,趁機除掉這個禍害。

……

肖秉義醒來,已是次日上午八點。環顧四周,竟在自已家中。

父母見他醒來,喜出望外。

“兒子,你沒事吧?跟朋友喝酒,也要量力而行呀。”母親關心的問候。

“秉義,你司機說,你想接我們回家,是不是啊?”父親問。

肖秉義仍昏昏沉沉,父母的嘮叨,彷彿天外來音,似是而非的點點頭。

“我是咋回家的?我的朋友長啥樣?”他問。

父親驚詫:“怎麼?你不曉得?昨晚你兄弟半夜查問,問是否見過你。”

“天不亮,一卡車司機說你酒喝多了。委託他,順路接我們回家。”

“司機長相沒看清,只感覺個頭沒你高,戴著口罩,小眼睛。”

肖秉義默默點頭,家人的安全已有保障,自已接下來又該如何呢?

對,不管如何,先去上班。

穿上西服敞著懷,兩手悠閒的插進褲子口袋,準備出門。

感覺口袋有紙條,掏出一看,嚇一跳。

麻雀:你昨晚跟自稱市局三名公安去南京協助案件調查,途中被打暈,醒來已在家。

其他均不知道。看完即毀。燕子。

他想起宋中堅的警告,跨出門檻已決定:先隱瞞不說,摸清情況再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