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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6章 換臉

石靜怡追到時,將軍已被擊昏,正被三名女兵抬著去國境線。擊斃兩名,活捉秘書,救出將軍。

將軍告知,上級電令,讓他帶秘書,去海參崴參加重要會議。再讓某某某等兩名女兵護送。

女秘書交代,三名女兵是將軍親自定的,說是要去符拉迪奧斯托克開會。

因將軍好色,本以為他點我三人,像往常一樣外出逍遙,開始並沒懷疑他別有用心。

可是,我三人脫他衣服時,他的拒絕,引起了我們的懷疑……

最後結果,將軍被調回莫斯科。新任將軍,對石靜怡非常友好,還想讓她當他的東方情人。

石靜怡當即拒絕,她心裡已經有人了。瓦西里的音容笑貌已刻在她的心裡。

夜深人靜,她仰望著明媚的月亮,寄語心上人:

瓦西里,你還好嗎?我是多麼思念你呀。你知道嗎?有一種默契,叫做心有靈犀。

有一種感覺叫做妙不可言。有一種幸福叫做有你相伴。有一種思念,叫做度日如年。

圓月猶如一面明鏡,高懸在夜空。你雖然在遙遠的地方,它一定能照到你。

我仰望明月,希望能找到你的影子……

拒絕將軍的尷尬,對戰友的思念,促使她做出一個決定:回國,去見瓦西里。

如他沒成家,她就向他表白。她密語跟上海陳奇聯絡,始終聯絡不上。

因身份特殊,不能再聯絡了。將對瓦西里的思念之情,深深地埋進心底。

她要求去連隊,目的為離開將軍,避免尷尬。之後又連續破獲多起日諜案。

又過了幾個春夏秋冬,中國紅軍到達陝北,一切迴歸正常。開始有人聯絡她了。

組織指示,有幾批同志去蘇聯學習,希望安排越境路線,並安排接送。

她此時,已是蘇聯紅軍大尉了。接了幾批同志,送回幾批同志。國內發生了“西安事變”。

她被要求,以探親為由回國,有重要任務。她異常興奮,這一下好了,有機會跟心上人瓦西里見面了。

拿出鏡子,左照右照。最後滿意的點點頭:還好,沒老。

豈料,來接她的同志,說了一個讓她十分震驚的訊息。

來人說,張榮剛同志,得知她要回國,爭取到去接她的機會。

三人扮作皮貨商,已到了邊境最後一道關卡。卻被一個叫倪特派員的女特務識破。

張榮剛同志為掩護其餘二人,被女特務開槍擊中。他二人揹著他過境時犧牲了。

他臨死前,說他知道你的情況,為革命一直未成家。他原本想給你一個驚喜,當面求婚。

他最後拿出信,要求當面交給你。就說瓦西里同志,非常愛索菲亞同志……

她當場暈倒,醒來後欲哭無淚。問了姓倪的女特務長相,知道是倪靜。

她萬沒料到,東北已是日本人的天下。她竟然如此猖狂。十有八九,已成了漢奸。

她獨坐山崗,凝望著明月,心裡咬牙切齒。發誓不除掉倪靜,誓不為人。

她心裡惦念著祖國的命運,惦念著一人在家的瓦西里母親,必須替瓦西里去看望她。

她最後山崩地裂的痛哭一場,哭剛到的愛情夭折,哭同學最後以敵對關係收場。

瓦西里的信,全是俄語。半是愛情,半是任務。任務是:

過境後,去哈爾並找某某某。他有你的新身份證件,目的是設法打入敵營。

“西安事變”,已促使國民政府有聯合抗日的可能。最好能打入軍統,代號不變。

她去了哈爾濱,找到某某某。對方給她新的身份材料。

她掃了一眼材料,甚為驚訝。她的新身份,是同學倪靜。遂不解得問:

“倪靜還活著,我怎麼演她?”

對方笑道:

“你不要急,先熟悉材料。要熟悉到你就是倪靜。還有一份她親人,包括她丈夫的材料,隨後送到。已經為你安排好了整容醫生,原本讓你演王靜蓉,可他看了你三人照片,認為你跟倪靜面容骨骼和身高差不多,很有信心。不要擔心,我們給了他一筆錢。你是他最後一個顧客,送他回蘇聯,你再出山。”

石靜怡還是擔心演不好倪靜,遂問:

“我雖然對她頗為熟悉,但她回國後,尤其她的特務生涯,包括其同事都不清楚,演砸了咋辦?”

對方仍笑著回答;

“放心,材料比較詳細。她所熟悉的人,基本都在材料裡。你要做好心理準備,你在這兒要等一段時間,不合格,不會放你走。”

她又問:

“我演她可以,她,以及她家人咋辦?”

對方收斂了笑容,憤憤的說:

“倪靜從蘇聯回國後,談了男朋友,就是現在的丈夫,是中統,隨後被他拉下水。王靜蓉即為她出賣叛變。她和丈夫狼狽為奸,暗中當了漢奸,殘害革命志士,死有餘辜。還有你的同學王靜蓉,對我黨血債累累,今後也必除之。”

石靜怡想起心上人死於倪靜之手,雖然對她恨之入骨。但聽了這樣的結果,不免慨嘆。

曾幾何時,三人在法國一起上賞月,一起逛街。逃離德國途中,一起哭,一起笑。

想不到,三個好同學,好朋友,好閨蜜,竟是這樣的結局。她最後問了一個顧忌的問題:

“我演倪靜,還會去她在邊境線的單位嗎?”

對方安慰道:

“不要擔心,她夫妻兩早活動去上海,我們的同志卡著她。但他夫妻倆能量不小,最多隻能卡幾個月。所以,你要儘快熟悉材料……”

幾個月後,倪靜和丈夫在去上海的火車上,被秘密劫持。石靜怡在一個村莊,見了她最後一面。

她本不想再見到她,見到她便想起已經犧牲的心上人,怕觸動她心裡最軟的地方。

會撥動她小心翼翼呵護的感情弦,會讓她再次忍受煎熬,再來一次剜心的痛。

但是,見她最後一面,是組織的安排。也是出征前最後一次考核,不去不行。

她先去見倪靜的丈夫,果不其然,倪靜丈夫未分辨出妻子的真假。

亦或,他根本沒懷疑妻子會有人冒充。絮絮叨叨請她原諒,還贖罪般的痛哭流涕。

說她不願投降日本人,是他百般糾纏,讓她遭受日本人的凌辱,是他害了她。

石靜怡出現在倪靜眼前,倪靜竟像看見鬼一樣,驚恐的喊道:

“你是誰?是我的影子嗎?是不是閻王派你來索我命?”

當她得知眼前的影子,竟是石靜怡,瞬間明白了。

“你是石靜怡?噢,我知道了,你就是我。看來,你要利用我的相貌和名字大幹一場了。”

她盯著石靜怡,吶吶的說:

“我現在很後悔,為沒有堅持初心後悔。都怪我跟錯了人,是他誘使我加入中統和投降日本人。靜怡,我知道落在你們手裡,必死無疑。既然你是我,就演到底吧,我一對兒女不能沒母愛,請你看在我們當初同學的份上,替我當一回母親吧。”

石靜怡聽到這兒,頓時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