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蕭沫沫看他的眼神不再是滿眼的仇恨與厭惡，而是不解。

他微微一怔，想要什麼？回想這一路走來，他從陸修遠的出現開始，就和蕭沫沫斷了聯絡，他不再成為蕭沫沫滿眼都是的那個人，後來在機緣巧合之下，他成為了顧氏的繼承人，可後來發現根本沒有什麼所謂的骨肉親情，他的親生父母告訴他，在商場只有利益，談感情根本一事無成，所以他一直作為顧氏的工具活著。

他名利歸來，想要重新追回蕭沫沫，卻在陸修遠手裡幾乎斷送了性命，那時候他才知道自己離真正的強者有多遙遠，所以他不惜一切代價的變強，當他重新奪回蕭沫沫的時候，事情的發展不同於他的想象後，他就忍不住地發怒，然後傷害蕭沫沫，到最後連他自己都分不清他做這些，究竟是否是出自他真心所想？反正已經走到這一步，已經無法回頭了不是嗎？顧玉成望著這樣的蕭沫沫恍若隔世，“我想要的，從一開始就失去了.”

蕭沫沫神情一怔，看著顧玉成微微傷感的話語，眼神裡的意味也是悄然一變。

她在延遲時間，顧玉成離開得越晚就越給陸修遠他們發現她的時間，她正在悄然轉移顧玉成的注意力。

“你指的......是什麼？”

蕭沫沫下意識地試探道。

空氣凝固了幾秒，只有幾架飛機飛過以及巨大的風聲，兩個人無聲地對望著。

“你.”

這一句，毫不猶豫，卻也為時已晚。

顧玉成不知道他說這句話的意義在哪裡，但他還是說了。

“如果我們當初在一起了，你還會變成現在這樣嗎？”

蕭沫沫問出這一句的時候，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他不會，有些人的性格是原本就存在著的，只不過在遇到特殊情境時，這種劣根暴露出來了而已。

真正善良正義的人，不會因為命運的不公而讓自己變成更可怕的模樣。

顧玉成神情一怔，驚訝於蕭沫沫對他的這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