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顧玉成幽幽醒來,有些頭暈目眩的感覺,但不是特別強烈,起身觀察周圍的陳設才發現自己還在酒店,而蕭沫沫已經不見了蹤影。
不知道這女人去哪了,不過在他朋友的地盤,這些人應該不會拿她怎麼樣,這點他還是放心的,只是蕭沫沫居然不跟他在一起?真可笑,作為未婚妻居然不和他呆在一個房間?等他出去了,豈不是在其他人面前鬧笑話?顧玉成的臉色逐漸變黑,沒好氣地出門準備去尋找蕭沫沫。
另一邊蕭沫沫的意識逐漸甦醒,她一如平常地警惕性的起身,發現周圍依舊是陌生的環境。
她回想到昨天的狀況,眸中的情緒微微一變,身上有些微微的痠痛感,昨晚她似乎是中了藥,之後誤打誤撞在這個房間裡遇到了陸修遠......不過,這怎麼會?她怎麼會在這裡遇到陸修遠?難道又是她中了藥以後的幻覺?蕭沫沫清晰地認識到這段時間顧玉成的強行壓迫之下,她的心思總是奇怪而雜亂,時常分不清現實和幻想,好像她與原來的自己早已漸行漸遠。
翻身之時,蕭沫沫忽然感受到一絲異樣,她緩緩地起身,從白裙的口袋裡摸出一樣東西,霎時,一滴清淚奪眶而出。
原來不是幻想,昨晚陸修遠的出現,為她解除藥性都是真的。
燈光下迷人的俊臉,溫柔誘哄著她的嗓音,一次次的親吻糾纏都是真實發生的,蕭沫沫一時失聲哭泣,小手緊緊攥著陸修遠留給她的東西......他們的婚戒。
他是在告訴她,他還活著,並且昨晚也是他。
蕭沫沫心中所有的不安和疑慮,在此刻全部消散。
陸修遠......他真的還活著,昨晚就在她的眼前,她主動地靠近,生怕他再次消失,他眼底的柔情與疼惜彷彿都歷歷在目,還有陸修遠看見她身上的傷痕時明顯的眼底一痛。
那是她第一次見到陸修遠紅著眼的樣子,他向來樂觀幽默,從沒在她面前露出那樣痛心的神色。
蕭沫沫哭了一小會,意識到自己不能情緒太失控,否則待會顧玉成找上她,要懷疑她了。
將手中的鑽戒藏在衣兜裡,蕭沫沫起身去洗漱,發現房間裡面的陳設都乾淨如斯,陸修遠走得很乾脆,如果不是那枚鑽戒,恐怕她真的會以為昨晚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夢。
她甚至醒來的時候都沒有太多的不適,以前陸修遠做那種事的時候,可不是像昨晚那樣溫柔的。
想到這,蕭沫沫小臉瞬間紅了紅,趕忙用清水洗臉,冰涼的水滴落在面板上這才讓紅暈少了幾分。
陸修遠,起碼你還肯告訴我自己還活著。
等事情結束,她不會放過他的。
蕭沫沫委屈的小鼻子抽了抽,在這一刻她的心好像才得到治癒,原本只是待在顧玉成身邊的軀殼,此時才被重新賦予了靈魂。
她要好好活下去,等到顧玉成身死的那一刻。
“叩叩叩.”
門口悄然傳來一陣敲門聲,顧玉成的聲音在外面響起,“蕭沫沫.”
他剛才就在外詢問了一番,似乎只有這間房還有人在,大機率是蕭沫沫了,因為其他人已經離開了這家酒店。
無論和顧玉成接觸多少次,每當他靠近自己,蕭沫沫總是忍不住地心悸,顧玉成就是一個披了善良外皮的魔鬼,這次估計是要找她算賬了。
蕭沫沫開啟門,顧玉成果然就站在她面前,臉黑漆漆的,大步走進來關上門。
“我昨晚喝醉了,你作為我未婚妻,就獨自睡在這裡?”
蕭沫沫望著顧玉成這張臉,說出的話讓她在心中冷笑,未婚妻?這男人當真是入戲太深了吧?憑什麼她非要待在顧玉成身邊?“你放心,他們沒有看到我們兩個不在一起,我很晚才來的.”
蕭沫沫自己也沒有意識到,得知陸修遠還活著的訊息,她整個人都活潑了幾分。
目前要在顧玉成面前賣乖,才能得知更多的資訊,同時也給自己更多活命的機會。
顧玉成的臉依舊沒有太多的轉變,蕭沫沫忽然想起了什麼小,繼續道:“專門找你對面的房間,剛好你這不是也方便找到我?”
此話一出,顧玉成愣了半晌,瞳孔中閃過一絲驚訝,蕭沫沫可是第一次在他面前表現得如此輕鬆的感覺,以前就算是她逆來順受也有種不是發自內心的感覺。
現在......他總覺得有些不一樣。
“蕭沫沫,你又吃錯什麼藥了?裝也要裝到底,以為找個理由就能搪塞過去?”
顧玉成皺了皺眉,明顯不相信蕭沫沫的樣子。
在他眼裡,蕭沫沫簡直一天一個模樣,或許真的是他逼她太緊,她的性格早已在不知不覺間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你睡覺太吵了,我跑出來也不行?”
蕭沫沫裝作失落委屈地嘆氣。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