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沫沫和顧玉成坐在車上的後座,前面的司機正向他彙報待會要面見的人的有關資訊。
“顧總,冷先生已經同意和我們合作,今晚他會和你商討具體細則,再簽署合約.”
司機一邊說著,顧玉成點點頭,冷冷的答應,如同一個沉默的毒蛇暗自謀劃著一切。
蕭沫沫坐上車的時候,他們就在商討有關司機嘴裡這名“冷先生”,他全名叫冷弒,是在c國名氣很大的黑社會頭目,最近在倒賣軍火,和顧玉成合作也不過是為了雙方能夠謀得更多的金錢罷了。
起初,蕭沫沫還不打算聽,可顧玉成一副泰然自若,自信地認為蕭沫沫就算知道了也不會掀起任何波浪,所以也讓蕭沫沫在顧玉成身邊靜靜聽著。
蕭沫沫的小手掌心裡早已蒙上了一層薄薄的細汗,顧玉成他真是任何好人都不接觸,真比得上是社會的毒瘤!軍火的事情他也敢碰,簡直為了謀財不要命了!如果是陸修遠,是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情,黑心商人很多,可人總有自己的底線,可是很明顯,顧玉成並沒有。
“怎麼,這就怕了?”
顧玉成似有若無的冷笑,望著蕭沫沫逐漸冷凝的雙眸,一隻手覆在蕭沫沫裙襬上的小手之上。
“沒有.”
蕭沫沫嘴硬著,想要收回手。
下一秒,卻被顧玉成狠狠拉住,蕭沫沫心中一驚,瞬間更是動彈不得。
顧玉成的臉緩緩向她靠近幾分,他森冷地開口:“我帶你出來不是讓你給我丟臉的,你若是表現不好,就永遠別想從家裡出來.”
“怎樣算是......表現好?”
蕭沫沫裝作無奈受制於顧玉成,沒脾氣地開口。
心,早已遍體鱗傷,這種不配擁有自我的生活,她已經漸漸麻木了。
“當然是作為我的女人,出現在外的場合.”
顧玉成當然不會讓她在大庭廣眾之下出面,因為這樣一定會有認識蕭沫沫的人發現來劫她走,所以他讓蕭沫沫見的也只有和他一樣,黑道上混跡的人,雙方皆不認識,安全性更高,可對於蕭沫沫來說無疑是羊入狼窩。
到時候,蕭沫沫能唯一依靠的人也只有顧玉成,這便是他想要的效果。
蕭沫沫一雙美眸眨了眨,鼻頭一酸,隨後心中深呼一口氣,“好.”
恥辱感漸漸湧上心頭,顧玉成他想要這副身體她便如他的願呆在他身旁,她的每一次妥協與靠近,不過是為了能夠殺了顧玉成罷了,這點恥辱算不得什麼。
蕭沫沫不斷地暗示自己,只為了那顆千瘡百孔的心能撐過這段歲月,直到手刃仇人的那一天。
終於到了一個私人的酒店,顧玉成和蕭沫沫下了車,他拉著蕭沫沫的手,讓她挽在自己的手臂上,蕭沫沫心中一陣反胃的惡寒,卻不得不照作。
總有一天,她會將他的手上也扎滿小刀!燈紅酒綠的大廳之內,燈光是曖昧暖暖的微黃,事宜談事,也適合做一些浪漫旖旎的事情。
蕭沫沫裝作平靜如水,身上的氣質乾淨如空谷幽蘭,與這裡暗含的骯髒有些格格不入。
只一眼,蕭沫沫就注意到這裡面坐著的所有人,尤其是最中間在寬大的自動椅上坐著的男人。
那一刻,蕭沫沫的心猛然一痛,她幾乎下一秒就要撫上自己的心口,這是......怎麼回事?指引的服務員畢恭畢敬的將他們帶到最裡面的大廳,很快更多陌生的面孔出現在蕭沫沫的眼裡,大部分是禿頂的油頭男,很少有看起來不那麼猥瑣的。
蕭沫沫來之前已經做好了準備,所以無論前方會遇到怎樣的人,她都告訴自己要勇敢的走下去。
“喲,顧總這次還揹著我們帶女伴了.”
蕭沫沫身旁出現一位中年男子,不懷好意地調侃。
“稀奇啊,這誰?你女朋友?”
另一個也朝顧玉成擠眉弄眼的。
說著同他們兩個一起朝裡面走去,蕭沫沫聽著他們的聊天,眼神卻總是不由自主地往最裡面大廳裡的男人身上看去。
“未婚妻.”
顧玉成笑了笑,摟著蕭沫沫的肩膀,兩個人的關係瞬間明瞭,旁邊幾個男人瞬間秒懂的相視一笑。
顧玉成的這一個動作,讓蕭沫沫拉回了思緒,為了讓顧玉成不再懷疑,她落落大方地向他們淡笑,隨即收回了笑臉。
她知道,她一個女人來到這種場合,根本不會有人真正看得起她,所以她也不想浪費時間企圖討好他們,她現在只做顧玉成要她做的事情。
此舉一出,倒是讓眾人驚訝了幾秒,看得出顧玉成身邊的蕭沫沫似乎與尋常女人不簡單,一般都是各種賣弄生姿,看起來無比崇拜和敬畏他們,而蕭沫沫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清冷使眾人眼前一亮。
蕭沫沫被迫挽著顧玉成徑直來到大廳以內,眾人紛紛入座,除了幾個陪酒的女服務員以外,只有蕭沫沫一個女賓客。
除了自動椅上的神秘男人沒有朝他們這邊看之外,其他人都是阿諛紛呈,甚至有人聊蕭沫沫與顧玉成之間的關係,這些在蕭沫沫這裡只覺得無比刺耳。
黑心商人的世界她懶得在意,只會髒了耳朵。
不過很快眾人的注意力就落在人群之中的神秘男人,剛才與蕭沫沫和顧玉成打趣的男人屆時開口:“介紹一下,這位是冷弒。
冷先生,這位就是我之前和你說過的顧玉成顧總.”
冷弒淡淡望向顧玉成的方向,三四十歲的臉龐還有幾分細細的皺紋,額頭上有一道疤,一看就是混跡黑社會多年的不法分子。
蕭沫沫靜靜盯著他,或許是被他這種邪惡的氣場震懾住,心幾乎要跳到嗓子眼。
良久,冷弒開口:“你好,顧先生.”
顧玉成點點頭,站起身想要與他握手,卻見對方無動於衷,一雙黑眸如同幽深的潭水令人捉摸不透,舉手投足間皆是不屑。
一瞬間,蕭沫沫似乎看到了幾分熟悉的感覺,她卻說不出來具體是什麼。
顧玉成心中有些慍怒,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