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火喧囂,硝煙瀰漫,c國的大地上都是大片的廢墟,一個修長的身影倒在地上,背後一片血肉模糊,卻強行掙扎著留有一絲意識。
可是周圍荒無人煙,沒有人願意拯救他,因為這片土地的人民也是自身難保,所有人都生活在恐怖組織挑起的戰火之中,民不聊生。
大地在無聲的嗚咽,那些黑暗中掙扎的生靈期盼和平的黎明早日到來。
陸修遠他不再害怕黑暗,可他最終長眠於黑暗之中,同恐怖組織一起,身死於異國他鄉。
蕭沫沫醒來時,淚水早已打溼了整張小臉,不知是多少個白天,她都是這樣醒來,心口的位置痛的難以呼吸。
床頭的畫本被她攥在手中,恨意一天天的幾乎要吞沒她,顧玉成,她一定要他付出代價!最近她發現顧玉成總是在外談生意,似乎過不了幾天就要籌備出國的事情了。
他想趁機脫逃到別的國家,蕭沫沫漂亮的容顏漸漸染上一層冰霜,她轉頭看見床頭放著的衣物,眼眶更加酸澀。
這就是臥底的代價麼?她的一舉一動都必須在顧玉成的監控之下,還要裝作乖巧聽他話的樣子,真是諷刺。
不過這段時間,她也算是掌握了很多顧玉成犯罪的證據,尤其是和恐怖組織,蕭沫沫咬了咬唇,這些都是她從顧玉成的辦公室那裡獲得的資訊,她偷偷從元晴那裡弄來了一張u盤,令她驚訝的是,元晴是顧玉成身邊最能力出眾的駭客,怪不得她可以隨時出入並知道顧玉成電腦的密碼。
也正是上次蕭沫沫刺殺顧玉成,元晴在顧玉成那裡的信任度越來越高,可顧玉成完全沒有想到,元晴早已背叛了他,在暗中幫助著蕭沫沫。
蕭沫沫捏緊了手裡的u盤,她無比清楚這裡即便是一直幫助她的元晴,也不值得她全然相信,一切還得從顧玉成身上下手。
絕對不可以讓他出國!否則她便真的再無回頭之路了,即便是死,她也要在帝都,把顧玉成也拉下地獄!只要她活著,她就不會讓顧玉成這麼輕輕鬆鬆的擺脫帝都警察的監控。
這幾日,她看得出來顧玉成家門口的保安越來越多,形勢似乎比以前更加嚴峻。
想到這,蕭沫沫的嘴角勾起一絲弧度,看來已經有人盯上顧玉成了,她只要向外傳遞資訊,一定會有效用。
蕭沫沫一雙美眸停格在房門之外,今天顧玉成要去外面談生意,說不定還會出席重要的場合,她要找機會和他一同前去。
明明那麼卑鄙無恥的人,在外卻表現得清風霽月,一副良民的模樣,其實蕭沫沫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的虛偽。
幾分鐘後,蕭沫沫換好衣服,走出房門剛好對上顧玉成的眼神,蕭沫沫眼底微驚,似有若無的躲閃了幾分。
這一動作在顧玉成看來無異於害羞,他心中自我感覺良好的冷哼,‘醒了?去下樓吃飯吧,元晴在下面等你。
’說完,顧玉成就要離開,蕭沫沫拉住他的衣袖,未曾言語。
顧玉成愣了愣,目光停留在蕭沫沫拉著他的那隻小手,這女人最近是怎麼回事?想故意討好麼?“做什麼?”
蕭沫沫軟軟地開口:“你呢?等會還要出去嗎?”
“和你有關係?蕭沫沫,你別告訴我,你現在是想關心我.”
顧玉成說著,語氣間卻明顯的軟了下來。
蕭沫沫心中對顧玉成狠狠翻了個白眼,這人自戀起來還真是叫人噁心,他憑什麼覺得自己會關心他?就憑他讓她親眼看到陸修遠在她面前灰飛煙滅嗎?不過也好,顧玉成這樣想,她好辦事。
她之所以裝出如今這樣百依百順的模樣,為的就是滿足顧玉成所謂的虛榮心,只有這樣他才會漸漸放下戒心,長久以往連他自己也不得不相信,因為陸修遠的死,蕭沫沫反而放棄了逃跑想要就此安安穩穩的待在他身旁,反正他之前自己也不相信蕭沫沫和陸修遠僅僅不到一年的感情。
“當然沒有,我只是在這房裡呆膩了,想出去透口氣.”
蕭沫沫轉動著明亮的大眼睛,她當然知道這麼堂而皇之地說關心的話,顧玉成肯定不信,反而不在乎他的模樣更令他相信。
“呵.”
顧玉成冷嗤,他最近真是越來越看不懂蕭沫沫了,不過無論如何,她都是想殺死自己的吧?那就看看,這女人究竟要做什麼?當然,既然想跟著他,他不會讓蕭沫沫這麼輕而易舉地跟在他身邊,就算她蕭沫沫要下手,也得有機會不是?他倒是想看看,這女人的底線在哪裡?“真的想去?你要是壞我的事怎麼辦?”
顧玉成挑了挑眉,上前幾步,將蕭沫沫抵在牆角,目光極盡威脅。
蕭沫沫暗暗的深吸一口氣,“我不會,我都在這裡了就算想做什麼,也逃不過你的眼睛啊.”
顧玉成非常受用這句話,心中的愉悅感更甚,果然還是從前瞭解他的蕭沫沫,知道他的一切喜好,輕易就能取悅他。
不過這還不夠呢。
“好啊,那你收拾收拾,我們過會就出發.”
顧玉成輕挑的來了這一句,蕭沫沫立刻警惕了幾分,顧玉成現在簡直和變態一樣,不知道他又打什麼鬼主意。
明知跟他出去時時常伴著危險,可她依然沒有退路,她知道每一次出門的時候都是一場機會,她必須珍惜。
這是唯一能和藍可歆她們聯絡上的方法了。
簡單的收拾完以後,蕭沫沫便和顧玉成一同、離開這個關了她許久的別墅。
蕭沫沫踏出房門的那一刻,陽光彷彿都是那麼陌生,她清楚地知道,她這隻籠中鳥出來不過片刻,終究還要回到這身後的牢籠之中,她只能靠自己去尋求逃生的希望。
而她身後的顧玉成,悄然望著蕭沫沫背對著他向光而行的模樣,女孩如瀑的長髮披散在腰間,白裙飄飄,耳旁的髮夾更顯青春少女的氣息,一如他們初見時的模樣。
他獨自一人欣賞著,早已忘記從蕭沫沫的穿著打扮到衣食住行,幾乎都是他強行要求硬塞給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