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姐很細心,鍋碗瓢盆都置辦齊全了,還讓人把廚房的火也燒上了。
風念蕾準備做幾個炒菜。
宋燕閒來無趣,乾脆進廚房看風念蕾。
色澤均勻的菜板上放著一把蒜黃,風念蕾手起刀落。
噹噹噹,幾下,長長的蒜黃就變成了均勻的十來段,變魔術一樣,緊接著大概三厘米一段金黃色的蒜黃就被裝在盤子裡,放到灶旁。
灶被燒熱,倒油,等油溫升上去,放入醃製好的豬肉翻炒,眼看肉色從血紅逐漸炒到發白,加入蔥姜,幹辣椒配料炒香,辣椒蔥的辣味混雜著姜的辛味,聞起來有一種家的味道。
接著風念蕾又把那盤蒜黃全倒進鍋裡,快炒,加了幾滴醬油,少許鹽,直到蒜黃斷生就出鍋了。
宋燕覺得神奇,好像也沒用多長時間一盤菜就出來了。
半小時後,清炒蝦仁,蒜黃炒肉,西紅柿炒雞蛋,還有一盤加了酸奶的水果拼盤,裡面是切好的西瓜,去皮切塊的木瓜,還有小塊的桃子。
很豐盛!
看著這一桌子菜,宋燕突然體驗到一種家的味道,勾起她對母親的思念,想著晚上要給母親去個電話。
她一個個菜挨個嘗過,給風念蕾豎起了一個大拇指:“好吃。”
然後就低頭乾飯了,宋燕用行動證明了風念蕾做的這桌子菜非常贊。
看著宋燕吃地很享受,好似自已做地不是家常飯,而是龍蝦鮑魚這類大餐,風念蕾很滿足。
等宋燕風殘雲卷吃完,風念蕾才問出想問的問題:“你覺得杜老師怎麼樣?”
宋燕喝了口水,坦然回答:“表面上看來很溫和,其他外人的評論也都是好的,脾氣好,從不發火。但直覺告訴我她不是表面那樣的溫柔親切。反正我是要跟她保持一定距離,能不靠近就不靠近。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風念蕾夾了一塊西紅柿放進嘴裡咀嚼:“因為我打探到昨天是她告訴風麗雪我在哪兒的。我不知她是無心還是有意。”
這是她讓曾姐上午去打聽地,並不難,畢竟人多口雜,一問就能問出來。
宋燕放下筷子:“但如果她針對你,為什麼?她可是比咱們都出名的,跟你也沒什麼交集,更不存在什麼競爭。”
“我也想不通,所以不確定,才想找人查查。”
“讓你經紀人去查,你經紀人是周昆,他可曾給我偶像蘇瑩做過經紀人,人脈很廣。”邊說,宋燕邊打掃‘戰場’,把盤子裡的菜都掃進了自已碗裡。
風念蕾玩著筷子:“他是我母親的人。在這個事情沒確定前我不想讓母親知道。她跟杜靜有點交集。”
“你母親牛啊?跟杜靜有交集,還認識黃編。她也是圈裡的人?”宋燕越發好奇。
“現在不是。”
“那她認識我偶像蘇瑩麼?如果認識能不能引薦一番?”談到偶像,宋燕整個人都激動了。
“好歹你自已現在在圈子裡也是一朵花了,每次提到偶像都跟沒見過世面的粉絲一樣。”風念蕾吐槽。
宋燕挺起胸膛,振振有詞:“我可是追隨偶像的腳步才進入這個圈子的,有了今天的成就,那不得感謝她。沒有她的話,說不定我現在就是一個可憐的搬磚人。”
“好好好,我們談回正題,你幫我探查下這位杜老師。”
“我不探查。”宋燕否定地很乾脆。
否定地過於迅速,讓風念蕾都沒反應過來。幾秒後,她才放低姿態求道:“幫幫我,要不我真不知道找誰。”
之前她一直是規矩的上班族,沒混過這個圈子,也不知怎麼打聽。
“我沒說不幫你。我是覺得你總是讓我查也不是事,如果遇到不想讓我知道的事情呢?”宋燕是實在人,對風念蕾是真交心,很替她考慮。
風念蕾知道這也不是長久之計:“到那個時候再說吧。”
“所以,我直接把專業的人介紹給你,你直接跟他對接不就行了。”
“誰?”
“外號百事通,真名叫風峰。別說他也姓風,往前倒幾輩沒準你們還是本家。”說著宋燕掏出手機,直接推給風念蕾這個百事通的微訊號,“備註查資訊,他就會加你了。至於具體內容還有錢,查到資訊後給人的方式你跟他直接溝通。”
風念蕾當即申請加為好友,操作完畢,就給了旁邊宋燕一個愛的抱抱:“太謝謝你了。”
宋燕做趕人狀:“別這麼肉麻。”
風念蕾丟擲一個媚眼,繼續提出自已的請求:“這個事情解決了,再幫我一個忙好不好?”
宋燕竟感覺到自已被莫名電到了,伸出手拍了拍自已的臉頰:“好好,你說,別再電我,我是女的,也不喜歡女人,可接不住你這滿格電量。”
風念蕾笑地暢快:“你看看你那邊有合適的人沒,幫我偷偷盯下杜老師。”
“就這點小事,沒問題。我給你找人。”宋燕豪爽應下。
風念蕾抱拳鞠躬感謝。
“謝謝沒用。”宋燕壞笑,“要真想感謝我,有時間的話,多給我做幾次飯吧。”
“臣妾領旨。”
“說定了。愛妃莫要失信。”
兩人視線相撞,爽朗敞亮的笑聲從兩人口中爆發出來。笑聲隨風吹出,讓門口路過村裡人的嘴角不覺揚起。
與此同時G市,風麗雪頂著一張青紫絳紅的臉找母親哭訴。
她進了門,看到母親盤腿坐在沙發上,雙手放在膝上,眼睛閉著,正在練習瑜伽,沒敢出聲,靜悄悄地坐到了母親對面,等母親練完。
十來分鐘後,嚴舒靈睜開眼就看到女兒那張五彩繽紛的臉,眉心蹙起又落下:“怎麼弄地?”
“都是風念蕾那小賤人打地”風麗雪現在說起風念蕾這三個字,都恨地牙根癢癢。
“現在不好動她,起碼不能明面上動。”
本就是想讓母親替自已教訓風念蕾,結果卻從母親嘴裡聽到‘不能動她’這四個字,風麗雪都沒聽進去母親說地後一句,猛然站起來喊:“為什麼?就因為她那個媽?”
“蘇瑩現在的地位的確今非昔比,人脈廣,不僅圈裡,還有一些官員富商也是她的粉絲。”
咔嚓一聲!
風麗雪直接砸了手中的杯子:“應該在之前弄死她的。媽,你當時怎麼能手軟。”
“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手上沾血。”
“那你還不是弄死了風燁然的母親”風麗雪小聲呢喃。
風燁然是風麗雪,風念蕾的弟弟,風家唯一的兒子,也是風家唯一的繼承人。在眾人認知中,風燁然是風行鳴與嚴舒靈的兒子,也是風麗雪同父同母的弟弟。只有風家人知道這風燁然並非嚴舒靈的親兒子。當年嚴舒靈直接去母留子。
風母不怒而威:“你嘟囔什麼呢?”
她得這個女兒真是被自已寵壞了,但畢竟是唯一的血脈。她還是耐心解釋:“暫且不能動風念蕾,不是因為蘇瑩,是因為你父親遞過話。”
不說還好,一聽說父親也偏心那小賤人,風麗雪又炸了,尖叫道:“父親怎麼能向著她!”
“你父親還是拎得清的,肯定是有人提點他了。”
“誰?”
“還能是誰,肯定是奕家那小子。”
風麗雪握拳,磨牙:“那小子果然還是放不下小賤人,之前就多次救她。那鬱以柳也是個蠢貨。之前我話裡話外都跟她透露過奕雷和那賤人關係不一般。她都沒後續動作。”
嚴舒靈說出真相:“鬱以柳喜歡的是女人,又不愛奕雷。奕雷喜歡誰,跟誰在一起,她肯定不會管。”
風麗雪嘴巴張成一個O型,好半晌才反應過來:“還是母親訊息靈通。”
“我怎麼有一個你這麼蠢的女兒。”嚴舒靈怒其不爭。
風麗雪坐到母親身邊,抓著母親的胳膊撒嬌:“媽,那賤人都欺負到我頭上了,您得幫我想想辦法出了這口惡氣。”
說著還伸出手指指自已臉腫起的地方:“你看她把我的臉都打腫了。”
“我剛才說的話你都沒好好聽”嚴舒靈斥責道。
“什麼話?”風麗雪有些畏懼地瑟縮了下。
嚴舒靈感覺自已遲早要被這個女兒氣死:“我們不出手,可以煽動別人做。但一定要不留痕跡。風家還不能得罪奕家那小子。”
“對呀”風麗雪拍掌高興道,“媽,你說我們煽動誰去找風念蕾的麻煩好。鬱以柳肯定不行了。”
“鬱以珍”
這個名字不陌生,鬱氏企業的負責人。但這鬱總與那賤人好像沒什麼關係。風麗雪一臉茫然地看著母親。
嚴舒靈耐心解釋:“鬱以珍要動鬱以柳。鬱以柳的情敵風念蕾則是最好的背鍋人選。”
風麗雪覺得自已腦袋有點不夠用,沒聽明白母親的意思:“媽,這鬱以柳是鬱以珍的女兒吧?是親生的吧?這是母親要,要……殺……親生……女兒?”
她說完,都嚇住了自已,鬆開了摟緊母親胳膊的手。
“沒出息!”嚴舒靈呵斥一聲,解釋道,“那鬱以柳想要毀掉鬱家企業。鬱以珍一向以事業為重,誰敢動她的事業,她絕不會手軟。何況鬱以珍對鬱以柳本就不怎麼喜歡。鬱以柳出生時,鬱以珍找人算過,算出來的結果是鬱以柳克她,鬱家有可能因她而毀。鬱家比較信這個。”
風麗雪此刻腦袋還是一坨漿糊,她還是不明白:“鬱以柳為什麼要毀掉自家公司?”
“復仇。她深愛女人的死,幕後的真正推手是她父母。”
嚴舒靈看女兒一副被雷劈傻的樣子,搖頭囑咐:“這件事你別管了,安心看戲,我估摸著鬱總早就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