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奕雷盯著風念蕾與宋燕的合照第N次感嘆——念蕾真漂亮!但她旁邊的宋燕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要是能把宋燕剪掉換成自已,那就完美了!
奕雷還特意用食指和拇指在手機螢幕上擴大念蕾,仔細看了兩三分鐘,下載儲存後,才給鬱以柳打了電話,開口第一句就是經典一問:“咱們什麼時候離婚?”
鬱以柳一聽就明白又有什麼刺激到這位工作機器:“你看到什麼了?”
奕雷給鬱以柳發了風念蕾與宋燕的合照。
鬱以柳看著,感嘆:“這兩人倒是真般配。不過,這是女人,又不是男人。你受什麼刺激?”
“女人也可能和女人在一起。你告訴我的。”
咚的一聲,鬱以柳的額頭重重砸在桌子上。她咬牙說:“那也不是隨便一個女人就會跟另一個女人在一起。大哥,女同也不多。而且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風念蕾不是女同。”
奕雷聽到這話,舒服了很多,終於想到鬱以柳去甄城處理方剛的事情,問了一句順利吧?還提醒了一句,她母親正找人查方剛的死因。
鬱以柳抬起頭,看了看坐在對面的蘇瑩,笑了笑,回了奕雷一句知道了,就掛了電話。
她剛要繼續下一個話題,卻突然瞥到走過來的蘇瑩,身體本能一僵,緊接著剛磕到的額頭被一種涼涼的感覺覆蓋。
原來蘇瑩見她磕到額頭,用紙巾沾溼了乾淨的水冷敷在她額上。
她聞到了蘇瑩身上散發的淡淡桂花香味,還有額頭她手指的溫熱觸感。
鬱以柳抬眼透過縫隙看到蘇瑩臉上掛著對小孩子的耐心,一臉溫柔,還細心地更換了新的。
那是她母親鬱以珍永遠不會流露出的神情,即使她受了重傷,即使在她很小的時候。
鬱以柳記得,小學時有一次體育課練習單槓,她手滑,沒抓牢,直接後腦勺著摔倒在地上。當時她整個小腦袋都是嗡嗡地,裡面好像擠著一堆蒼蠅,一直叫個不停。
老師帶她去附近醫院,並通知了家長。
母親趕過來時,她正呆愣愣坐在冰冷的椅子上。
鬱以珍沒有其他母親的著急,沒有問她疼不疼,更沒有抱抱她。她只是冷靜地問老師:“以柳怎麼樣?”
老師說:“已經做過檢查,腦震盪,需要好好休息。非常抱歉,是我們沒照顧好孩子。”
鬱以珍伸手阻止了在她看來的廢話:“沒事就好,麻煩老師先送以柳回家休息,我還要回公司處理一些事情。”
母親如一道疾風颳到醫院,然後又刮出了醫院,還帶走了小鬱以柳身上前一刻被老師摟進懷中安慰的溫暖。
蘇瑩溫潤的聲音響起:“很疼麼?”
將她從陳年回憶中喚醒了。
鬱以柳抬眸一笑:“好多了,謝謝。”
兩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此刻卻偏偏在同一個餐廳坐在同一張桌子上一起吃飯。
事情要從下午說起。鬱以柳來甄城警局認領父親的屍體去火化,卻在人來人往中與蘇瑩打了一個照面。
兩人在人群中認出了彼此。
鬱以柳兒時曾看過很多蘇瑩演的電視劇,即使她此刻戴著帽子口罩,鬱以柳還是認出了這個大明星。
而蘇瑩是在奕雷的婚禮上見過這位新娘。之前她也聽人提過這位鬱小姐,提到鬱以柳,大家脫口而出的都是‘真正的大家閨秀’。
兩人相視一笑,於是有了現在這樣共進晚餐的一幕。
“我以為你會討厭我。”鬱以柳問地直截了當。
“不會,你是無辜的,我知道這個聯姻是你母親提出的,奕雷沒有拒絕。如果他真愛念蕾,就應該開口拒絕,責任在他。”
鬱以柳越發喜歡這個活地清醒的女人,兩人聊地也很投趣,從服裝穿搭到最新的影視劇。
不知不覺竟已過去兩個小時。
本還是滿員需要等位的飯店,此刻已是空蕩蕩,只餘零星兩三個小情侶。
鬱以柳臨走前多嘴為她名義上的丈夫說了話:“奕雷其實愛著風念蕾,他只是後知後覺。”
“如果我女兒最終選擇與他在一起,我不會反對。”蘇瑩表態,“但我覺得念蕾近期都不會考慮愛情。”
鬱以柳看著轉身離去的蘇瑩,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她覺得此次來甄城最大的收穫就是結識了蘇瑩這樣一位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