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腳一腳的猛踹,直接把吳東源踹的口噴鮮血。
滕學真只能又把他攔下了。
當然,也是等她踹了以後才攔。
畢竟這種人怎麼死的都不為過。
“為什麼啊,為什麼啊,我們家哪裡對不起你,嗚嗚嗚……”
直到這一刻龔芷琴內心的防線徹底崩潰了。
自己家裡發生的事情,還有父母的死都是因為自己引狼入室。
龔芷林顧不得其他,又轉頭安慰起姐姐來。
許清鳶嘆氣,其實有些時候人類比鬼怪可怕多了。
滕學真也不知道怎麼勸她們,姐妹兩個抱頭痛哭。
直到兩個人漸漸安靜下來,許清鳶才道:“你身上的問題,還有這個房子我可以幫你解決,我也已經報警了,但是人死不能復生,我希望你知道。”
龔芷琴抹掉臉上的眼淚:“大師,這個人渣以後會怎麼樣?”
許清鳶輕笑,她倒是個有趣的:“一輩子在監獄裡受盡折磨。”
她朝許清鳶深深鞠了一躬,又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許清鳶:“謝謝大師讓我看清了這個人的真面目。”
滕學真樂呵呵的接過。
許清鳶從包裡掏出兩張符,將她身上的陰氣揮散了,將符遞給她。
“你們儘快搬離這個房子,你父母的事情我已經交給警方了,很快就會調查清楚。”
“大師,我能不能見見我爸媽?”
許清鳶詫異,嘴裡念著法訣,見沒有將兩個人招上來。
便掐訣一算道:“你爸媽已經去投胎了,他們這輩子做了許多善事,功德深厚不用排隊已經去投胎了。”
龔芷林臉上的表情又哭又笑的:“爸媽一輩子都在做慈善,原來真的有用。”
見兩人這麼傷心,許清鳶還是好心開解道:“人這一輩子,善惡都有成算,不要心存僥倖,覺得報應不到自己身上,實際上人死了以後終究會算清楚的。”
但是顯然她的開解並沒有什麼用處,兩人的表情沒有一點緩和。
龔芷琴想著自己這些日子的渾渾噩噩,都靠家仙護著,問道:“大師,我們家的家仙,現在怎麼樣了?”
許清鳶看了一眼她後面的透明狐影道:“挺慘的,積攢了幾百年的功德和法力都用來救你了,再過幾天就要消散在天地間了。”
她這話讓剛剛止住哭泣的龔芷琴,再也忍不住又嗚嗚哭起來。
許清鳶有點無奈,哭啥呀,本來就是事實。
“他怎麼那麼傻呀,我哪裡值得他這樣對我,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爸媽不會死,家仙不會消散……”
見她直接陷入自責裡面,許清鳶趕緊出聲道:“他還沒散呢,你在哭就真的散了。”
她立刻回過神來,睜著兩隻淚眼汪汪的眼睛看著許清鳶。
“大師,我怎麼做才能救他。”
許清鳶看向她身後的狐影,他一直搖頭,然後道:“大師,不要說。”
“不說你就散了,值得嗎?”
許清鳶的嘴巴沒有動,但是聲音確是傳到狐仙的耳朵裡。
“值得。”
狐仙輕輕點頭,看向龔芷琴的眼神裡面全是深情。
這也是許清鳶沒有辦法理解的東西,她不懂人間的情情愛愛,就比如她不懂雲靈為什麼一定要嫁給那個妖族。
最後弄得身死魂消的下場。
她不理解但是她也不會說什麼,個人有個人的緣法。
“每天三炷香,三年以後他可以不死。”
許清鳶也知道狐仙為什麼不讓她說出來,但是這樣重情重義的,不想看著他死。
許清鳶便說了方法。
那邊便看見狐仙投來不贊同的眼神。
他是不想告訴龔芷琴的。
許清鳶嘆氣,撥了一絲自己還沒有煉化的功德金光給狐仙。
“護你不死。”
“大師,這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許清鳶直接讓他閉嘴,道:“我會讓龔芷琴結賬的。”
姐妹兩個到現在也瞭解清楚了所有的事情,接下來就是他們自己解決了,許清鳶只能給警察提供材料。
這次來的幾個警察,終於不是左正揚那個警察局裡面的人了。
幾人友好的打過招呼以後,又帶著許清鳶四人回警局錄口供,對於這個已經非常熟悉的許清鳶沒有任何意見。
龔芷林原來答應這一單是兩百萬,後來龔芷琴給的銀行卡里面有五百萬,就當過幫狐仙付的了。
這個案件經過審理以後,吳東源被判了無期,但是進去沒多久就死了。
病因是多功能衰竭。
滕學真告訴許清鳶的時候,許清鳶正在吃早餐,對於這個結果就是笑笑不說話。
蠱蟲反噬豈是這麼好過的,再加上許清鳶是用極致的手法破掉子母蠱之間的聯絡,母蠱受傷。
母蠱就會吸收宿主的力量,恢復自身,而吳東源也不是養出子母蠱的人,根本不懂後續應該怎麼處理。
就導致了現在的情況,他自己被母蠱吃了。
但是這個給他子母蠱的人還能弄出來,不然不放心啊。
時隔兩三天,許清鳶終於去辦公室了。
盧夏清一見許清鳶就迎上來:“清鳶姐,你回來啦。”
許清鳶推開辦公室的門,裡面已經重新裝修過了。
盧夏清在後面絮絮叨叨的抱怨:“清鳶姐,有個十五六歲的男生一直呆在你辦公室裡面,問什麼都不說,他還兇我。”
“我幫你教訓他好不好?”
盧夏清一邊將手中的材料遞給許清鳶,一邊瘋狂點頭。
“雲商,滾過來。”
許清鳶重新坐在自己柔軟的沙發上。
雲商一小步一小步的挪到許清鳶辦公室門口,就跟個受氣的小媳婦一樣。
直接給許清鳶看笑了。
直直的瞪了他一眼。
雲商趕緊一溜煙的到許清鳶面前,但是低著頭,像是受了什麼欺負一樣。
盧夏清在旁邊非常不厚道的笑起來。
雲商暗搓搓的瞪盧夏清,但是盧夏清根本不慫,躲在許清鳶身後挑釁他。
雲商頓時氣的牙癢癢,恨不得直接弄死盧夏清,但是看著她面前的許清鳶,頓時又萎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