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侍衛在丞相府呆了這麼多年,也變成了會看人眼色的人,只好開啟了門。
“你,帶我去找上官堰。”上官一沫盯著一個侍衛,冷聲道。
侍衛被嚇了一跳,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如此大膽,她竟然會直呼丞相的名諱,而且,丞相可是他爹啊。
“是。”侍衛很乖的帶著她去了丞相的書房。
到了書房門前,上官一沫看了看裡面,就對著侍衛說道,“你回去吧!”
上官一沫這聲音冰冷得簡直是要凍死人一樣。
侍衛顯然是被嚇到了,於是立刻又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上。
上官一沫走了進去,她的父親上官堰正在看一些奏摺。書房,和記憶裡的一模一樣裡面依舊是古香古色的陳設,一張書桌上面擺放著一些奏章,書桌後面是一個椅子,椅子上坐著一個男人,男人頭髮黑黑的,也不過四十來歲。
他穿著一身褐色的錦綢,身體略顯肥胖,臉上的八字眉倒像是個行軍打仗的將軍,一臉的兇相,怎麼就成了個丞相呢?上官一沫有一點想不通。
上官堰注意到上官一沫進來了,抬起了頭,疑惑的看著她,眼底盡是嫌棄,這個是庶出的三小姐,和她的母親一樣的低賤,平時都誰在拆房或者是草棚,平時就跟一個下人一樣。
上官堰冷著聲音問道,“你怎麼回來了?”
上官一沫感受到了上官堰的不滿,他似乎很不想看見她。哼,老孃還不稀罕看見你呢!你以為我願意回來啊!
上官一沫往前走了兩步,沒有立刻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把那張休書拍到了他的桌子上。
“我被休了,回來住幾天。”上官一沫說的風輕雲淡,說完,她仰著頭,眼睛在這個屋子裡的房頂上瞅了瞅,給了上官堰一張滿不在乎的表情。
上官堰發現,看上官一沫的時候,她的眼底就像是覆上了一層薄冰一樣,根本看不清她的眼神,她心中到底想表達怎樣的情感,怎麼又是這個樣子?上官堰覺得,上官一沫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你是個孽畜,你竟然被休了,還有臉回來。”上官堰緊握著拳頭,陰沉著一張臉,樣子看上去十分的兇狠,手中的奏摺也被他揉碎了。
“你最好給我閉嘴。”上官一沫抬起眼看了他一眼,都沒有心思瞪他,她翻了一個白眼,眼神非常的冷漠,就是這一看,也讓上官堰這個朝中老臣,都有點心慌了。
“你竟然敢這樣對你的父親!”上官堰衝著她吼叫道。
“就你,還父親?”上官一沫忍不住輕捂嘴譏笑道,“你把我當做女兒了嗎?”
說完,上官一沫就揚長而去。
上官堰不可置信的看著上官一沫的背影,這個孽畜,一定要好好的教育一下。
“來人,把這個逆女給本相爺抓起來!”上官堰命令道。
上官一沫只是回頭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冰冷的聲音,慢悠悠的說道,“我今日心情好極了,不想殺人,再說了你憑什麼把我抓起來?”
上官堰聽的有一些迷惑,上官一沫什麼時候也敢用這種口氣和他說話了?而且,她的眼神,就是對他赤果果的挑釁。
上官堰輕笑一下,“憑什麼?就憑你被獨孤王爺休回了府中,本相就可以用家法伺候你。”
上官一沫內心輕笑,沒想到這個上官堰是真的沒把她當成是女兒啊,一個人他會在自己的女兒面前自稱是本相爺?不會!只有在下人面前才會自稱是本相。
“是我被休回了府中,又不是你,你憑什麼打我?”上官一沫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不想和上官堰多說一句話,就做出了要走的姿勢。
“你敗壞了丞相府的門聲,怎麼能不罰你!”上官堰拿起了一把戒尺就衝了過來。
可是上官一沫說的話,又讓他一怔,他愣在了原地。
上官一沫說:“上官堰,嫁給獨孤王爺的人是丞相府的嫡女,又不是我,現在被休了,外人都以為是她被休了呢。”
這句話,倒是點醒了上官堰,是呀,當初獨孤王爺要的人,是上官魅兒,並非是上官一沫,現在上官一沫被趕了回來,這損害的可是她的寶貝女兒的名聲啊。
“你個孽畜,還不去滾回王府!”上官堰站在原地,舉著戒尺罵道。
“上官堰,難道你還嫌不夠丟人的嗎?”上官一沫微微的側過頭,看了上官堰一眼,上官堰只覺得身體發寒。
“現在上官魅兒都被趕了回來,還要去再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你說,這不是更丟人了嗎?”
上官一沫不介意和上官堰好好聊聊,也讓他上官堰知道,她上官一沫不是誰都能欺負的,以後,還得好吃好喝把她給供上。
“你這個孽畜,我打死你!”上官堰說著,就舉著戒尺衝了過來。
上官一沫就這在原地,雙手包在胸前,淡定的看著上官堰,心裡默默吐槽道:“真是不自量力!等會就看著老孃是怎麼拿著戒尺揍他的吧!”
忽然,一個紫色的人影攬住了上官一沫的腰肢,腳尖輕輕一點,將她帶到了上官堰的身後,讓上官堰撲了個空。
上官堰還沒有回頭,就聽到了熟悉的,令人恐懼的聲音。
“誰敢打本王的王妃!”端木冥陰沉著一張臉一隻手攬著上官一沫的腰肢,一隻手拎著自己的佩劍,這個動作,似乎是在表示,他隨時都要殺人。
“端木冥,你怎麼來了?”上官一沫非常的疑惑,為什麼她的藥,到了端木冥身上藥效就減弱了呢?這種藥,明明能夠讓他睡上一下午的。
“本王自然是來看看你有沒有受委屈,好接你回家呀。”端木冥溺愛的摸了摸上官一沫的頭,非常寵溺的看著上官一沫。
上官堰在一旁簡直是看呆了,傳說獨孤王從來不近女色,見到女人就噁心的想吐,他從來不會接觸女人,沒想到,獨孤王竟然在他的摟著一個女子,還這麼寵溺她。
“咳咳,王爺。”就連上官堰都有些臉紅了,他扔下了自己的戒尺,心想,這個上官一沫已經惹不起了,她身後有端木冥這棵大樹,他還是躲遠點吧。
“原來是,一場誤會啊!”上官堰笑了笑臉上的笑容看上去很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