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雷:這一篇女主設定有一點點渣hhh
溫馨提示:這一篇設定中包含白化病——真實的白化病人會承受很多痛苦,小說中使用了這個元素,但我們不應美化疾病、忽視痛苦,亦不要歧視不同哦~)
第一次遇到陸林是因為一次拍攝任務。
——“對……好……就是這樣……下巴再抬高一點……”
“很好。”
我舉著攝影機,鏡頭對準一個新人男模——那人有白化病,整個人都染著病態的白,面容清冷,身形也好,天生的衣架子——只不過拍攝經驗不足,還有些緊張青澀。
這樣的貨色我還沒吃到嘴裡過——他的膚色乾淨地像雪似得,反而更讓人生起褻瀆之心。我漫不經心地想著,走到他身前,輕輕挑起他的下巴:“來,下巴再抬,就像這樣。”
他被我驟然地接近弄得更緊張了,喉結起伏了一下,眼神裡滿是慌亂、偏偏還要強裝鎮定,因為白化病導致的眼球震顫,使他淺色的眼睛像受驚的小鹿一樣顫動不已。
“別緊張……”我把聲音放柔,給了他一個鼓勵的微笑,再次回到原位,舉起鏡頭。
在我的鏡頭下他美如神祇,白色的睫羽如同他臉上沾染的落雪,襯得他越發純淨無瑕,只有微張的唇透露出一點血色,有種欲掩彌彰的撩人。
那天我給了他十足的耐心,引導他的動作和狀態,把他拍得漂亮極了。
攝影結束後我們交換了私人的聯絡方式,也就算認識了。
我在時尚界裡有些名氣,想捧捧他也是輕而易舉的事,為了嚐嚐他的滋味,出點兒力也不麻煩。他單純地感激我,沒瞧出我背後的企圖,就這麼一來二去,我們逐漸有了來往。
沒過幾周,他就被我哄到了床上——
那夜我蒙上他的眼睛,藉著月光打量他——他像一捧雪似得,只有碰到他的那一刻我才相信雪是暖的。
我擁抱了他,也吻了他。
我說我喜歡他,說我會對他好的。
他信了。
其實這話說得也沒錯,我對他們從來都是全情投入,捧出所剩無幾的愛意。只是我的喜歡往往也是轉瞬即逝,這並不受我控制,喜新厭舊乃人之天性。
我的枕邊人雖換得頻,但從來不一心二用,耐性磨沒了也就換了——這倒不是因為我的道德感有多強,實在是因為我這人懶,而同時應付好幾個人對我而言太麻煩了。
陸林倒慢慢成了歷任裡待在我身邊最長的,也是唯一和我同居的一個,大概是因為他性子安靜柔和,很少主動要求什麼,也總是給足了我空間感,我覺得舒心,也就把他留在身邊了。
他的面板脆弱,幾乎見不得陽光,體質也差,玩不了什麼花樣,於是我們做得很少,吻得很多。我曾經還調侃說,這是我所有親密關係中最柏拉圖的一次。
有時候覺得這樣綿長簡單的關係挺好得,有時候又覺得少了些什麼……我浪蕩慣了,這段關係已經長得讓我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