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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小男孩的哭叫聲,迅速的招來了不少的吃瓜群眾。

三個十五六歲的半大小子衝了過來,他們拉的拉拽的拽,終於把青年和小男孩分開。

吃瓜群眾也也紛紛的開始了自已的表演。

首先開始表演的是王二憨,村裡人都叫他王二傻子,王二憨從小就有病,時不時就會發瘋。

他嘿嘿傻笑幾聲說道;‘’這下好了,又出個瘋子,我這下又多了一個同伴。‘’

薛大娘見此情景,眼淚都出來了,口中喃喃的道;‘’這是造了什麼孽呀,這麼好的孩子,怎麼就瘋了呢?‘’

一個看上去有五六十歲的精神老漢,揚起巴掌啪的一聲,打在身邊的一個20多歲的青年頭上。

‘很好看是吧?淨在這瞎湊熱鬧,還不趕緊上礦上去,把你四叔給喊回來。’

發瘋青年,雖然又哭又笑又鬧,但是周圍的一切情景,都一點不落的,被他看在眼裡。

小男孩的父親王國慶和母親李翠花,聽聞兒子被打訊息,也匆匆的跑了過來。

李翠花一邊跑口裡還一邊叫囂著;‘’這個殺千刀的敢打我兒子,老孃今天要讓他好看。‘’

王國慶是和平村的村支書,王國慶此人,是典型的笑面虎,表面上一副道貌岸然,私底下卻心狠手辣。

他看著身邊的媳婦,假裝非常嚴肅的說道;‘’你叫什麼叫,什麼事情都可以慢慢解決,你這樣要打要殺的,能解決什麼問題?‘’

其實內心的想法確是,告訴自已的媳婦。

‘’你光叫有什麼屁用,還不趕快叫王家人衝上去,把那臭小子揍一頓再說。

老子管他真瘋還是假瘋,動了我的兒子,看我今天怎麼收拾他。‘’

幾十年的老夫老妻,王國慶的想法,李翠花秒懂,拿起手中的扁擔,第一個衝了上去。

她知道她這一上前,自已王家的親戚朋友,一定會衝上去,結果和他想象的一樣。

七八個王家的小年青,也跟著李翠花,衝向那個年輕人。

眼看衝突一觸即發,剛才將自已兒子,喊去叫人的五六十歲老者,也大叫一聲。

‘’都傻愣著幹什麼?‘’說話的同時,自已第一個跑到了青年的面前,把青年擋在了自已身後。

老者發話後,蒲家人,迅速在他的身邊聚在了一起。

見此情景,王家人也在王國慶的身邊聚攏了起來。

雙方開始對峙著。

當然,在兩群人的旁邊,還站著一些,中立派的吃瓜群眾。

蒲家陣營中,那三個十五六七歲的半大小子,撥開眾人來到了陣營的最前面。

這三個半大小子名字分別叫。

蒲鋒

蒲青山

蒲一博

別看這三人的年紀小,可都一米八左右的大個子,而且大家都知道這三個人,是和平村的孩子王。

哪怕在和平鎮,也是名聲在外,是出了名的打架不要命,別人給這三人的組合,取了一個名字。

(拼命三郎)。

只見三人手上,統一都帶上了指虎,都怒睜雙眼,盯著對面王家的陣營。

三人都沒有說話,可是從三人,眼中流露出的殺氣,讓王家陣營中的年輕人,都有點瑟瑟發抖,

局面一度很緊張,這時,一個威嚴的聲音傳來:

“都別動手!”

眾人尋聲望去,只見一位中年男子大步走來。

男子名叫張虎,是村裡的治安主任。他環視了一圈,最後目光落在了青年身上。

“這是怎麼回事?”張虎沉聲問道。

李翠花搶先一步,哭哭啼啼地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張虎聽後,眉頭微皺,看向青年:

“一諾你為什麼打王偉?”

青年眼神迷茫,

一言不發。

張虎見狀,心中已有定論。他轉身對王國慶說:

“國慶,這事恐怕有點蹊蹺。我看先送孩子去醫院檢查一下,其他的等弄清楚了再說。”

王國慶雖心有不甘,但也知道眾目睽睽之下不好發難。他狠狠地瞪了青年一眼,帶著妻兒去了醫院。

一場風波暫時平息,留下村民們議論紛紛......

張虎雖然只是個治安主任,但他是一名退伍軍人,做事情剛正不阿。

在和平村,很有威信。

而且最重要的是,張虎的大哥張有才,那可是鎮上的武裝部長。

哪怕王國慶是村支書,拿張虎他也沒有辦法。

等到蒲旭東匆匆的從礦上趕回家中,這場這場鬧劇早已平息。

蒲旭東大致瞭解了情況,也沒有時間責備,或者關心自已的兒子,借了他大哥的腳踏車,匆匆的趕往鎮上的醫院。

破舊的房間內,40左右的婦女王楠,拉著發瘋青年的手,眼睛已經哭的紅腫。

‘老大,你這是怎麼啦?怎麼會這樣啊?老天爺呀,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老二,你告訴我這到底怎麼回事?你不是說你和你大哥只是偷喝了你爹一點酒嗎?

你大哥也沒喝多少,只是醉了而已嘛?怎麼醒來後會是這樣?’

‘剛才在眾人面前,還一副拼命三郎一樣的蒲一博,哪還有半點剛才的氣勢。’

低著頭弱弱的說道;

‘我真的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酒我比大哥喝的還多,大哥最多隻喝了二三兩的樣子。

你看看,我不是一點事都沒有嗎?’

看著王楠的目光盯向自已,蒲小米也低著頭,小聲而又委屈的說道;

‘媽,你別看我,我也沒做什麼,我看著大哥睡了那麼長時間都沒有醒,只是拿他的臭襪子給他聞聞,誰知就這樣了。’

蒲一諾,看著面前哭紅雙眼,且年輕了很多的母親王楠,真的想不顧一切撲在王楠的懷裡,安慰母親一下。

可是理智戰勝了衝動,蒲一諾只能繼續裝回出一副,瘋瘋癲癲痴痴傻傻的表情。

被母親清洗乾淨的臉上,又被蒲一諾,重新抹上一些,剛剛流下的鼻涕和眼淚。

剛才還殺氣騰騰的那兩兄弟,這時也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裡,不知道自已該說些什麼。

一臉頹廢的蒲旭東回到家中時,天已經黑了,估計時間已經晚上八九點鐘。

‘孩子他爹,王偉的情況怎麼樣?傷的嚴不嚴重?’

‘傷情到是不嚴重,都是些皮外傷,只是臉被老大給打腫了,我賠了他家50塊錢,’

說到50塊錢,蒲旭東真的是咬牙切齒,要知道自已在煤礦,一個月都還掙不到50塊錢。

以往不管遇到任何事情,蒲旭東的家教方式都是,先拎著孩子一頓暴打再說。

這也算是這個年代教育孩子的特色。

哪像在後世教育孩子,不能打,不能罵,

那得供著。

可是看著眼前,痴痴傻傻的兒子,蒲旭東也下不去手,只好無奈的嘆息道;

‘唉!

都去睡吧!明天帶著老大去鎮上檢查一下,你哥倆也回去睡吧!

今天遇到這事兒,也不叫你們吃飯了,我們也沒心情吃飯。’

整個人好像失去了精氣神,一下老了好幾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