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驚,急忙要往前追上去,可惜那輛摩托車跑到很快,一眨眼的功夫就跟隨黃玲消失在了街角。
“該死的!”
望著一前一後,直接消失在視野中的兩人,我心中急得不行,無奈之下,只好將揣在懷裡的槐木牌取出來,對著槐木牌敲了敲,“小雪,有勞你出來一下.”
話音剛落,槐木牌中便湧出一股淡綠色的煙,煙霧中浮現出一道窈窕少女的倩影,一臉不開心地看著我,“臭男人,又找我出來幹嘛?”
我用手指向黃玲驅車駛離的方向,焦急道,“這個女人恐怕會有危險,我追不上,要不還是你替我跑一趟?”
“切,煩死了,你不是沒打算管她的閒事嗎,怎麼這會兒又對她的事情這麼上心?”
小雪立刻白了我一眼,露出很不情願的眼神。
我苦笑道,“怕惹麻煩和見死不救是兩碼事,你趕緊去吧,我隨後就到.”
“行吧!”
在我的催促下,小雪才不情不願地展開了身形,化作一縷白煙,徑直追向了前面的二人,我則用最快的速度返回路邊,徑直攔下了一輛出租。
等計程車啟動的時候,距離黃玲離開已經過去了兩分鐘,我心下焦急,催促司機大哥趕緊去追,同時捧著槐木牌,默默感應小雪離去的方向。
見我這幅焦慮的樣子,司機大哥忍不住跟我開玩笑,“怎麼了小夥子,別是跟女朋友吵架了吧?”
我苦笑,說自己哪有什麼女朋友,只是為了趕上去追一個女客戶罷了。
靠著槐木牌與小雪取得的聯絡,我一路感應她消失的方向,大約行駛了兩條馬路之後,方才感覺到小雪已經停下來不動了。
我急忙讓司機停車,匆匆推門下去,徑直往前面追趕。
跑過那條馬路,我來到了一條比較偏僻的環城小路,還沒等徹底追上前面的人,耳邊就傳來一道慘叫聲,聽這聲音好像是個男人,我心中越發焦慮,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腳步,此時耳旁卻生出一股怪風,好像黑暗中有什麼東西朝我飛射而來。
一年苦修,讓我的神經反射弧異於常人,這股冷風響起的下一秒,我便不自覺頓住了腳步,一個鐵板橋,將上半身往後一仰。
一道白光幾乎貼著我面門掠過去,在強勁的力量作用下,狠狠扎向了牆壁。
“砰”一聲脆響之後,那玩意直接從牆壁上彈射回來,掉落在了地上,這時候我才發現,射向我的居然是一把十分精巧的匕首,在月光反射下,居然閃爍著藍色的光。
這把匕首的刃口顯然被塗滿了劇毒,我心中駭然,下意識將目光轉向了巷尾,只能看見一道十分靈活的聲影,正爬在牆根上往後躍過去。
“別跑!”
我立刻要撒腿跟上,這時候卻聽到另一聲驚呼,“廖凡,你先別跑了,趕緊過來看看這個女人!”
我只能把腳步停下來,扭頭再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碰巧此時小雪也從草叢中探出半張臉,不斷向我揮著手,喊著“你快過來啊”。
“前面什麼情況?”
顧不上搭理剛才偷襲我的傢伙,我急忙走了過去,等到了草叢邊上,才發現小雪身後,居然還躺著一個正陷入迷魂的女人,正是剛剛陪我離開警局的黃玲。
果然出事了!我眉頭一皺,急忙蹲在她身邊,用手試探了一下黃玲的脈搏,長舒一口氣道,“還好,人只是昏迷了,她到底怎麼昏迷的?”
小雪站在我身後說道,“我也不是特別清楚,剛才聽了你的話,我已經用最快的速度跟上這個女人了,結果剛追到馬路,就看見她的汽車停在路口,車門也被撬開了,一個穿風衣的傢伙正試圖把人從車上拖下來.”
我又問道,“那個穿風衣的人呢?”
小雪搖頭,說那個人動作很快,和小雪鬥了一會兒,自知不敵,於是用極快的速度翻.牆跑了,自小雪因為掛念黃玲的情況,沒有急著去追。
“這麼說,那傢伙也是行當裡的人?”
我吃驚不小,要知道小雪身為鬼妖,平時素來以靈體的形象出現,普通人根本就看不見她,而對方不僅能看得見小雪,還能在她手上從容脫身,可見來歷絕對不普通。
小雪氣鼓鼓地點頭說道,“是啊,要不是因為顧著這個女人,我才不會把人放跑呢.”
“好了,先不討論這個,咱們還是趕緊把人送到醫院去吧.”
我見黃玲一時半會還沒有轉醒的跡象,便招呼小雪幫忙,先把她弄到路邊,又跑去另一條街上攔車,花了將近半小時,方才將人送去了最近的醫院。
好在經過醫生診斷,確認黃玲只是因為頭部受到敲擊,所以暈了過去,身體並無大礙,只要休息一晚就能甦醒。
我謝過醫生,又轉身來到了病房走廊外,徑直撥通了陳警官電話,將黃玲離開警局後,半路遇襲的事情告訴了對方。
得知這個訊息,陳警官頓時震驚到不行,驚呼道,“不會吧?你們才離開警局沒一會,這麼快又被人盯上了,這幫綁匪到底什麼來歷,膽子也太大了,居然敢蹲守在警局附近抓人!”
我苦笑了一陣,搖頭說,“我無法確定那個人是誰,但至少能肯定,這傢伙一定是個修行者,而且能耐相當不小.”
陳警官沉默了一下,隨即嘆口氣說,“怎麼又有修行者犯事?上次的青雲水庫事件,搞得我直到現在還心有餘悸呢,沒想到這麼快又遇上類似的情況.”
隨後他叮囑我,務必要看好黃玲,自己很快就會帶人趕到。
我一臉無奈地點頭,放下手機,又重新返回到了病房。
我剛把門推開,小雪就向我走來,指了指病床上還在昏迷的黃玲,問道,“這次你打算怎麼辦?”
我滿臉發苦道,“還能怎麼辦,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到她甦醒,然後把自己遇襲的經過明明白白告訴我們.”
小雪想了想,又偏頭看向我,問我是不是改主意了?我吸了口氣道,“如果只是一般性質的綁架案,我當然不願意管,可你也說了,那個差點帶走黃玲的傢伙,是個真正的修行者.”
既然事情涉及到修行者,那就恰好跟我的“專業”對口了。
誰讓我心腸軟,又恰好遇上了這種不平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