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溶溶肯定不能讓奶奶累著,立刻從系統裡換了一顆昂貴的返老還童丹。把這寶貴的丹藥遞給奶奶,奶奶還一臉疑惑:“這是什麼啊?”
許溶溶只好跟她解釋了半天。可奶奶還是不信:“確定過成分了嗎?萬一這是古代那些修士煉的丹可怎麼辦,裡面沒準有毒性成分呢,重金屬什麼的。”
沒辦法,一般中年女人都開始成為事兒媽。而老年女人,一般來說主意更正,更相信自己的人生經驗。
許溶溶告訴她,這花的積分可不少,相當於她遇到一次老虎,又在虎口餘生之後,才能賺到的積分呢。
許氏一聽就擔心了:“溶溶啊,以後可不能再這麼冒險了。以前是你一個人來這邊,吃苦了。現在你爸你媽,還有我都過來了,有啥事還有我們呢。不用你那麼辛苦賺那個積分的。”
許溶溶一聽就熱淚盈眶了:“奶,你真好。你把這個吃了吧,以後還指望您老人家開個診所,帶領我們走上致富道路呢。”
“你這孩子,語氣怎麼跟傳銷的那些人一樣。感覺像忽悠我呢。”奶奶一邊抱怨道,一邊還是聽話地接過了藥,“這麼大一個丸子啊。最討厭吃中藥丸子了。你說,我到了這邊怎麼治病啊,學的又不是中醫。”
這確實也是個問題。不過她手裡不是有西藥嗎,所以說,她還是得賺系統的積分。不過現在也不是細說的時候,家裡焦頭爛額的。
奶奶吃完藥,還去照了一下鏡子,又道:“這什麼鏡子啊,根本看不清。”
許溶溶:“沒看出有什麼變化,可能是藥效還沒發揮出來吧。”
秀芹進屋道:“水倒是燒開了,只是喝這奶粉什麼的,一點不像是正經吃飯啊。我在裡面衝個雞蛋吧,再加點糖,感覺營養就上來了。”
只是許忘憂一直沒醒。許溶溶隔一會兒就來看哥哥一次,許氏道:“別心急,他傷得太重了。剛才你給我買什麼返老還童丹啊,應該給你哥換一個。”
也是。許溶溶覺得自己的積分還是不夠用。看了看系統的提示,自己要是買了救命的藥丸,所有的積分都得清零了,才將將夠用。
她果斷兌現了,跟奶奶說:“不能再有什麼變化了,否則我暫時變不出什麼東西來了。”
看著她飛快變出的藥丸,秀芹半信半疑:“這能行嗎?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剛才覺得你奶奶臉上的皺紋少了一些。她脖子上不是很多條頸紋嗎,感覺只剩下四五條了。”
許氏本來下意識地還想照下鏡子,又想到這家的鏡子根本啥也看不清,還是算了。她果斷決定立刻給許忘憂服藥。
她們留下許溶溶看守著他,就忙別的去了。許氏去熟悉環境,房前屋後到處看看,同時仔細搜尋原主留下的記憶。這才發現,原主是這麼討厭自己的孫女。許氏都有些擔心了,這幫人要是去了現代,那老太太不得繼續欺負原來的莫愁啊。
不過,她想到那女孩好歹也過去了些日子,現代思想會慢慢薰陶她。她總不見得還像現在這樣逆來順受。
秀芹是過日子人,剛才眼中已經看到了很多活兒。這兔子得餵了,這園子裡也有不少雜草。她想一邊幹活,一邊理理思緒。誰願意幹農活啊,又累,又沒有化肥農藥,收入還少。
總得乾點什麼營生。只是村裡現在熱鬧,沒留下什麼時間讓她想這些。很快就有村人進院來,看望她家。
夏嬸子又來了,倒騰著她忙碌的小短腿,一進院子就道:“你們肯定沒顧上吃飯吧?我剛才回家煮了些稀粥,尋思著給你送來一些。”
“這也太麻煩你了吧?”
“咱倆客氣啥。再說,也沒啥好東西。估計你們上火,也吃不進去什麼。”
秀芹趕緊接過去,看飯盆外面還圍了圈帕子,估計是還燙著,這是怕燙到手。
夏嬸子進屋一看,這家人連身上的沾血衣服還沒來得及換,甚至許氏臉上還有血跡。尤其是許忘憂,到現在還昏迷不醒,身上還蓋了條奇怪的床單子。
“這是啥?”夏嬸子有些迷糊。許溶溶一看,壞了,忘把手術時用的一次性單子收起來了。但現在她也不能揭開,怕露出手術後縫合的傷口。那上面的手術線明顯和現在不一樣。
秀芹解釋道:“剛才把他傷口用酒擦了擦,本來應該挺疼的,他都沒反應。這不是為了擦著方便,就把他衣服脫了,給他蓋點東西。”
好一個避重就輕。本來夏嬸子還在糾結那奇怪的藍色單子是個什麼材質,秀芹已經一擦眼睛,哽咽道:“唉,也不知道他還能不能醒。萬一他醒不過來,我可怎麼活啊……”
許溶溶立刻配合道:“媽,你別傷心了,先上廚房吃點粥吧,你忙了半天,可什麼都沒吃。”
“是啊是啊,我也想吃些東西,也覺得餓了。”許氏道。
夏嬸子本來還有些奇怪,為什麼許溶溶不叫娘,叫什麼媽?但眼見著秀芹擦眼睛的動作越來越頻繁,許氏已經過來扶兒媳婦去後屋。
她還納悶什麼時候這婆媳關係這麼好了,就已經被許氏也叫了過去:“快幫我勸勸她,不吃東西怎麼能行。如今這爺倆都受了傷,這一家子人,還得她支撐起來呢。”
夏嬸子覺得有道理:“你家老爺們雖然剛才在村裡走了,我明顯覺得他走得挺慢。再說,剛才還折騰到鎮上去了,也不顧自己的傷勢。我知道你們心裡這口氣咽不下去,但怎麼也得保重自個兒的身體。俗話不是說了嗎,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許溶溶在前屋聽著,也覺得有道理。其實她還挺喜歡聽夏嬸子這種地方口音的,覺得有點像現在的山東話和東北話的混合。已經不是純正的山東口音,也不是純正的東北口音。
估計像闖關東一樣,也是從山東那邊來東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