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少美景,厚厚的雲層,壓低夜晚的漆黑,稀稀拉拉地雨水,點點滴滴,飄落在稀少的人群裡,空氣裡帶著寒冷的味道,透過紗窗滲進房間,包廂內眾人正盡興,桌上已經杯盤狼藉,梵心正被眾人一杯接一杯地灌著酒,有些招架不住地開始迷糊!
楓師伯:“再來一杯。”
軒師伯:“對,我這還有”給梵心的酒杯加滿。”
梵心迷迷糊糊推脫:“師伯,我不能再喝了。”
眾人齊歡呼:“喝、喝、喝。”
外在資料的呼聲太強,梵心不由自主地接過酒杯,一杯接一杯喝下:“我真的不能喝了,實在喝不下了”一飲而盡。
幾個回合,酒精催生,敵我不分,你情我濃,勾肩搭背,談笑風生,風起而動,門開啟了,在眾人模糊而又清晰的眼神裡,一個面帶冷峻、一身清衣的人走了進來,腰上的一抹顏色,鮮得突出而含蓄,隨著風飄逸起,好似一道主權,梵塵三步並兩步,已站到梵心面前,腰帶角抹過梵心的鼻樑,讓人不禁一個噴嚏,抬起頭,眼裡掃過這抹獨特的鮮!梵心忐忑地緩緩地抬起頭:“不會,應該不可能”抬頭看見梵塵的臉,皮笑肉跳,來了一句“師父,我好像真的醉了,我都夢見你了,”昏睡過去,在心裡祈禱著“醉倒,醉倒,就沒事了。”
梵塵眉尾一絲笑意,背起梵心走出房間,一揮袖將身後的人全部清醒,眾人一臉茫然地看著身邊的人,驚訝磨拳檫掌。梵心趴在梵心的背上,一絲溼冷透到心窩,不禁讓人心動,內心很慚愧:“又溼又冷,師父,對不起。”
梵塵聽到背上的人呼吸變動的聲音,將自己的外披給梵心披上:“衣不蔽體,食不果腹,居無定所,你把為師的話,哪一條放心上了。為師說過能忍則忍,那你知道後半句是什麼嗎?”
梵心在心裡問道:“是什麼。”
梵塵:“後半句是忍無可忍,則無需再忍。為師對你真的是。。。”
梵心心裡一顫:“完了,這回師父是真的生氣了,不會把我一掌劈了吧”連忙伸手護住頭,隨即重心不穩!
梵塵溫柔地扯下梵心死硬的手,放回到自己的肩膀:“忍忍,一會就到家了。”
梵心心裡慌了一片:“師父,你為什麼對我一忍再忍”扯過衣領,蓋到梵塵頭頂,自己緊趴在梵塵背上。雨越下越密,梵塵的腳步卻越放越緩,但又時時加快步伐,留意著身後的梵心!梵塵將梵心揹回自己的房間,橫抱地將其放到床上,梵心摸索中找到睡枕,迅速睡過去!
“今晚你如果想睡這,為師也不介意。”
梵心在心裡嘀咕著:“睡這?不介意?”感受一下頭下的枕頭“不對,這感覺,像是師父的玉枕,”跳下床,裝糊塗“師父,我走錯房間了。”
“心兒,你醉了,怎麼還曉得走錯房間了,”見梵心杵在原地,躊躇著,軟心嘆了一口氣“為師,禁你酒,是怕你會喝醉,出事情。”
梵心背對著梵塵一句:“師父,我錯了。”
“那為師要怎麼罰你呢。”
梵心委屈:“師父,你不能罰我。”
“為何不能?
“我請大家喝酒,完全是為了師父,是為了緩和師父與師伯之間的關係,明知是違背師命,但為了師父,我還是去了。”
“為了我?“
“是,餌”嘔了一地。
梵塵連忙上前扶住梵心,嚴令:“以後不準了,否則。。。”
“師父,我知道錯了,但這次真的是為了你,你身處高處,不屑於這些人情世故,但我們身在塵事,這些繁文縟節是在所難免的。”
“心兒,為師收你為徒,就是昭告天下,要你無需理會世俗,無需委曲求全,做你自己就好。為師扶你回屋。”
“師父,你不罰我?
“違背師命的懲罰是什麼,你是知道的,你讓為師如何罰。”
武試進入白熱化階段,現場熱血沸騰,選手博紅眼,每一次勝利與失敗都是那麼的震撼人心,所有人眼睛閃著期待和祝福!梵心按著發疼的腦袋:“早知道就那麼拼了。”
小緣子從身後接過梵心的傘,把梵心往身後拽了些:“別傻站那麼前,打架不靠前,吃飯不靠後,刀劍無眼,小心傷著,就這麼呆在後面,安全些。”
“等會我還要上去比試呢,你不比嗎?
“不比,萬一受傷流血,豈不是疼死。”
梵心翻了一個白眼:“在戰場上,你就是個逃兵,保家衛國,捍衛主權是我們所有人的使命,寧可戰死,也絕不後退半分。”
“傻瓜,所有的使命都是以保命為前提。”
“跟你說不通。”
“看前面。”
梵心不耐煩:“又怎麼了?到我了”拍拍自己的小臉,搖搖晃晃上臺“寶貝,撐一會,我們速戰速決。”
小緣子一眼無奈:“速戰速決。”
梵心站在臺上,身體不聽使喚地晃動:“冤家路窄!
楓師伯:“今天我就不用手下留情了。”
梵心:“比過才知道。”
楓師伯與梵心雙方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楓師伯剛起腿,梵心癱軟倒地,小緣子立馬衝上臺,梵心瞬間出現把梵心護到懷裡,二人異口同聲:“傷哪了”?梵心一動不動,嘴角呼著魚氣氣!梵心放下心懸,在心裡感嘆:“直是拿你沒辦法。”
小緣子質問:“同門比武,何需下如此重手。”
楓師伯:“門規‘不傷性命,全力以赴,不留餘地’。”
梵塵:“好一個,不傷性命,全力以赴,不留餘地。”
楓師伯:“我並無傷他性命,”疑惑“而且我都還出手,他怎麼自己就倒下了?小緣子直接封了楓師伯的啞穴,楓師伯甚感意外:“小緣子的資料竟然如此強。”
梵心醒來,看了梵塵一眼,讓梵塵師趕快下去,他不怕被人議論自己,但卻不容許梵塵的名聲受到一絲損壞,梵心欣慰地問道:“為何不能議論師父,卻能議論你?”
“師父是世外之人不應受世欲影響,而我已習慣於這個滾滾紅塵,這些根本傷不到我。”
“真是什麼都替你師父著想。”小緣子不爽的插了句。
“為了你,世俗又如何,世欲又如何,為師就走一回這滾滾紅塵”帶著梵心飛身離開。
“塵,這局怎麼算?”
“取消心兒的比賽資格。”看一眼懷裡的人“這紅塵,為師陪你走了。”
梵心驚醒,看到梵塵正在喝茶看書,神情淡然,與世無染,心裡不禁為此之驚:“真不懂,為何一本書可以看這麼久,未來的智慧技術完全可以替代書籍,而且還能進一步最佳化。”
“書看的是其中的情感與意境,並不單單是上面的文字,懂了。”
“嗯,的確,智慧也只能做到文字的拼接與重組,達不到所謂的意境與情感。師父,比賽”跳下床?
“不用,為師已經取消你的比賽資格了。”
“為什麼?
“以你現在的功力對付幾個師弟、師妹還可以,根本不是你幾個師伯的對手,為師不想看你白白受傷,再等幾年吧。”
“師父,你早就算好了。”
“你的事,為師不容有任何差次。”
梵心嘆了一口氣:“此事又得在塵心閣裡盛傳一時了。”
“充耳不聞。”
“明明是師父你非要收我為徒,為什麼沒人說師父?
“這個世界本是弱肉強食,欺軟怕硬,當你足夠強大的時候,他們只會屈服於你,奉承於你,當然天下唯有一樣東西是例外。”
“是什麼?
“你就是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