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醫不敢耽誤,拿出一根人參交給夏荷,
“夏荷姑娘,麻煩你先去煮著,吳小姐需要這個吊著性命。”
“是!”夏荷拿著人參離開了。
文笑妍和萬寶珍將去上學的事情忘的一乾二淨,在吳紫嫣房間門口焦急的等待著。
文笑妍的手心都在冒著冷汗,不敢去想她要是晚一會去會怎麼樣!
整個救治過程花了將近兩個時辰。
御醫出來的時候略顯疲憊。
“傷口太多了,傷口上面化膿是因為感染傷口時還沾上了辣椒水,而且沒有第一時間清理。本官把脈時還發現,她竟有兩日未進食。”
孫御醫目光中帶著憐憫,從藥箱中拿出一罐藥,遞交到夏荷手上,
“這是塗抹傷口的藥,每日換兩次藥,早晚各一次。傷口感染太嚴重,估計疤痕是消不掉了。”
又從袖子裡掏出一張紙,
“這上面是喝的藥,按照處方抓藥,冷水泡藥半個時辰後,放火上大火燒開轉小火,慢慢煎熬一個時辰就可,一天兩次,喝到身體身體結硬痂就可以停了。”
“另外,她已經有兩天沒有進食了,身子虛弱,需要先喝幾天小米養養胃再恢復飲食。”
“謝謝孫御醫。”夏荷接過東西。
孫御醫走後,惠妃叫夏荷立馬去抓藥了。
文笑妍走到床邊,看著吳紫嫣睡的不算安穩的臉,嘆了口氣。
惠妃上前將手搭在文笑妍的肩膀上揉了揉,
“這不是救回來了嗎?嘆氣幹什麼?”
“我這次是救回來了,但是那是吳姐姐的家,她總歸要回去的,她還會有下次,下下次,要是我去晚了,救不回來怎麼辦?”
文笑妍眼眶通紅,小嘴撅起。
古代太恐怖了。
【人命簡直如草芥!】
文帝走到院子裡,便聽見了文笑妍的心聲。
“讓朕看看,是哪個小可愛不開心了?”文帝推開門,闊步走了進來。
“爹爹,吳尚書一點都不好。”
文笑妍現在心情很不好。
【要不是爹爹把錦衣衛交給我,吳尚書還不一定會怕我呢。】
【簡直就是勢利眼,我不相信他政事上面就做的光明磊落。】
文帝將文笑妍抱起來,輕輕颳了一下她的臉,
“是不是覺得吳尚書重名利,輕情誼?”
【爹爹怎麼知道我是怎麼想的?】
文笑妍詫異,“爹爹怎麼知道?”
“因為我們是父女呀,朕也是這樣想的。”文帝寵溺的笑著。
朕總不能告訴你,朕可以聽到你的心聲吧!
“那爹爹……”【是不是可以降降吳尚書的職,懲罰他一下?】
“不可以,吳尚書雖不配為人父親,但是他在政事上面並沒有出過差錯,朕不能無緣無故去降他的職。”
文帝搖頭,一臉惋惜道。
【他是工部尚書,管理的都是各地區的各項工程,要是真的等出了差錯,那將會是人命啊!】
【就不能提前預防一下嗎?】
文笑妍在內心咆哮,但她知道不能這樣和文帝說話,於是整理了一下情緒,
“爹爹,他是工部尚書,管理的是全國的各項工程,是吧?”
【所以,你懂了嗎?】
【但凡一項工程出了事,都是好多條人命啊!】
【到時候影響的可是你皇帝的口碑啊!】
【所以,你能懂我為你著想的心嗎?】
文帝:哈哈哈~
我差點就信了,明明是為了給自己小姐妹出氣。
說的這樣大義凌然,為了朕好。
“對,但是他任職這些年,並未出過事情,朕貿然降了他的職,會被各官員討伐的,除非他手下一個專案有貓膩,而朕有證據,才能提前預防,並且懲罰他。”
文帝沉思著,嘆口氣道。
所以,笑笑你懂朕的意思了嗎?
朕沒有他的把柄呀!
文笑妍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吳紫嫣,又思考了一下。
【所以只要我替爹爹找到了證據,才能動吳尚書。】
【萬一裡面貓膩太大,那可是要砍頭的呀,萬一牽連家人,吳姐姐也在砍頭的範圍內。】
【剛剛我太著急了,都沒有考慮到吳姐姐的感受。】
文帝也看了一眼趴在床上的吳紫嫣。
由於後背傷口太多,她只能趴在床上,避免傷口受到擠壓。
“朕知道笑笑是心疼吳小姐,想要懲罰一下他,但是吳小姐終究是吳尚書的孩子,如果吳尚書降職了,你就確保吳尚書不會牽連到吳小姐身上?”
文笑妍小臉耷拉下來,一臉糾結。
“皇上,可是吳尚書這樣對吳小姐,發生這樣的事情,吳尚書卻不受絲毫影響,我實在是氣不過。”
萬寶珍氣勢洶洶。
大人們好奇怪,怎麼做什麼事情都要按照規矩呀!
做錯了事情就是要受到懲罰呀!
否則怎麼能夠漲記性。
“萬小姐,你還小,有些事情需要多方面去考慮,不能只注重情感,更不能被情緒所左右,任何時候,大局更重要。”
文帝沒有因為萬寶珍的失禮而惱怒,而是耐心教導。
“大局,又是大局,爹爹也說大局,你們都不說什麼是大局。”萬寶珍生起了悶氣,蹲在地上氣鼓鼓的用手畫圈。
文帝覺得好笑,
怪不得笑笑和她玩的好,兩人都是一樣的有趣。
文笑妍認真的思索了起來。
【爹爹是皇上,肯定不能為了小孩子的事情降了吳尚書的職,否則文武百官將會對爹爹失去了信任。】
文帝滿意的點點頭。
真是孺子可教也。
“笑笑,有一種法子,可以讓吳小姐不用再回到吳府,但是需要吳小姐本人的同意。”
惠妃終於出聲了。
“什麼法子?”文笑妍眼睛一亮,充滿期待的望著惠妃。
惠妃看了一眼文帝,文帝也知道惠妃想要說什麼,便點了點頭。
“只要吳小姐願意,可以讓她在宮裡做女官來培養,這樣就一直留在宮裡了,屆時只要留在本宮身邊,還能有誥命在身。”
惠妃頓了一下,繼續道,
“只是這吳小姐若是顧念吳府的舊情,不願入宮為女官,那本宮也沒有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