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過這一陣子,林倉鼠發現,沈肆有點怪異。
上次沈肆說,帶自已去迪斯尼玩兒的。
天殺的資本家,只顧賺錢,估計早忘了。
而且聽王秘書說,他每天去醫院探望病人。
他父母雙亡,只有妹妹,朋友也幾乎沒有,去看誰呢?
難道,是女人?
想到這些,她真是有點吃醋的感覺。
但她連忙否定:不不不,我吃什麼醋呢?誰喜歡霸總誰拿走!我是心寒,我幫他賺錢,他忙著陪別人。
果然,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這色坯也不例外。
出乎意料的是,沈肆突然要出遠門。
“睡著了?你明天你要是悶,就讓雪瑩帶你去公司玩兒,要是不想去,管家會照顧你。”
晚上,準備睡覺了,沈肆突然開口。
倉鼠轉身,面對他,目光疑惑。
沈肆也躺著,長長的睫毛下,是有些蒼白的臉。劍眉星目,依舊英俊,只是白得有些破碎感。
“吱吱!”
林倉鼠想知道,那你呢?
沈肆墨色的眼眸中,竟有一絲憂傷:“我要出一趟遠門,具體什麼時候回來,還不知道。太遠了,不方便帶你。”
林倉鼠低頭,突然生氣地背過身。
哼,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出遠門?
肯定帶其他女人度假去了。
天殺的色坯。
沈肆伸手,輕輕觸碰倉鼠,語氣是少有的小心翼翼:“我儘快回來就是。”
林倉鼠賭氣,不理他。
哼,上次JK珠寶火爆,就說帶我去迪斯尼。
現在都二次火爆了,還不帶我去,要帶其他女人出遠門吧?
沈肆輕輕幫倉鼠蓋好被子,面對著她的後背,閉上了眼睛。
沈肆一走,倉鼠只跟著沈雪瑩去了一天公司,就不肯去了。
去那兒也是吃瓜吃狗糧。
安然看沈雪瑩眼神像拉絲,還是不當電燈泡了。
算了,去鼠老大家串個門吧。
“倉鼠小姐,你最近是不是瘦了?快坐下。”
鼠老大妻子熱情招呼她。
林倉鼠放下揹包,拿出堅果和餅乾:“這都是給你們的,我最近挺忙,所以沒什麼食慾。”
鼠老大搬起堅果和餅乾,堆在牆角:“那你可要保重身體,對了,你聽說那個爆炸新聞了嗎?人類真不是東西啊!”
林倉鼠想起沈肆,贊同地點頭:“沒錯,恩將仇報,喪盡天良,喜新厭舊,招蜂引蝶。”
鼠老二驚訝:“呀,你都聽說了?”
林倉鼠搖頭:“我在說沈肆。你說的是什麼誰?”
鼠老大哈哈笑起來:“沈肆算好人呢,並沒有幹過什麼出格的事。我有鼠兄弟知道我住在沈宅,剛告訴我說,沈肆最近經常去中心醫院,看望一個醒不來的女人。”
嗡。
林倉鼠如遭重擊,腦子嗡的一下短路。
好好好。
果然!是天天去看女人!
這次出差,肯定也是去看女人。
她氣得倒吸氧氣,拳頭捏得咯咯響。
鼠老大見狀,解釋著:“我們跟你說的,是另一個勁爆訊息。有個男人,三年來一直家暴妻子,打得妻子滿身傷就算了,還把她腎臟和腸子打壞了,現在天天揹著糞袋生火呢。”
林倉鼠一聽,一個激靈,感覺渾身疼。
“非人哉!非人哉!”
鼠老大妻子過來幫她順氣:“好了彆氣了,幸虧咱們是老鼠,不是人。你看我老公要是敢打我,我兄弟們,不把他的蛋蛋咬碎?”
嘶。
林倉鼠清清嗓子,不忍直視鼠老大了都。畢竟,老鼠都不穿衣服。
不過,她福至心靈,靈光一閃,問道:“人類的蛋蛋,能不能咬碎?我給你們充足的食物,僱點鼠兄弟們,把那個渣男做了?”
鼠妻子眨眨眼,看向鼠老大:“也不是不行,十幾個老鼠齊上陣,估計香腸也不保。”
林倉鼠一拍石頭做的桌子:“好,那就幹吧。”
對家暴男的痛恨,加上對沈肆的怒火,讓她此刻暴躁到自燃。
晚上。
臥室。
林倉鼠拿出手機,手撕家暴男。
【精神很美麗:妻子被丈夫打到,終身需要帶著糞袋生活,聽說還不準離婚?】
【到底誰的腦子進了糞?】
【這世界真是一個巨大的菜鳥驛站,到處是貨,傻貨,賤貨,孬貨。】
【我將資助被打的妻子五萬元,用於後續治療。我不是什麼善人,只是見不得惡人。】
【撕碎你,就是我的最大願望。】
第二天,恐怖的事情發生了!
家暴男的蛋蛋和香腸,在睡夢中,被一群公鼠撕碎。
片蛋不留,乾淨利落。
“啊,滾蛋,滾開,這不是食物!”
“啊救命啊!”
“TM哪兒來這麼多老鼠,靠!”
公鼠奮力啃咬,要不是為了懲治惡人,他們都不想下嘴咬。
人類,真噁心。
這事兒一出,兩條熱搜瞬間登頂。
#家暴男下體被撕碎,美麗姐預言成真!#
#美麗姐向被家暴者資助五萬元#
家暴不能離婚,是新聞。
家暴男被老鼠撕碎下體,那是核彈級別的勁爆新聞。
遠在苗疆的沈肆看到手機,搖著頭憋著笑。
這林微,還真是撕渣男的一把好手。
這手段有點狠辣,但解氣。
很想她,怎麼辦?
不過,懂得招魂術的人還沒找到,不能回去。
市公安局。
曾毅一臉黑沉。
來報案的家暴男母親,哭訴著:
“警察同志啊,你要為我兒子做主啊!他被閹了,下半輩子就完了!”
“網上那個癲婆,說撕碎我兒子的,肯定是她乾的!你們快抓住她,替我兒子報仇!”
曾毅不屑地冷笑:“是老鼠乾的,你兒子自已也親口說了。這跟別人有什麼關係?難道,別人還能指使老鼠不成?”
家暴男母親一噎:“那,那也有可能,不然怎麼那麼巧,她說撕碎,就真的被撕碎了。”
“這個老鼠乾的,我立不了案。依我看,你兒子還是趕緊治傷吧,好了之後也許還要被拘留。他毆打妻子,也要有個說法。你兒媳,正在驗傷呢。”
打發走她之後,曾毅手指摸了摸鼻子,忍不住笑出聲。
上次,他讓王輝招來明眼人,去醫院看過林微。
明眼人一看便知,林微有人無魂,魂在別處。
所以他肯定,這事兒就是林微的魂魄乾的,只是不知道,她怎麼驅使了老鼠們,去收拾家暴男。
這姑娘,真可愛。
王輝做好記錄,看曾毅傻笑,提醒道:“曾隊,這老鼠很少主動攻擊人類,尤其是一群老鼠,還直奔要害。這確實有點玄幻啊。”
曾毅板起臉,斜他一眼:“也許人家老鼠,就是好這一口呢?用你管?”
“人的案子還忙不過來,你還有閒工夫研究老鼠?”“用不用再分你個案子?”
王輝聽著,在靜止的空氣中也凌亂了。
公老鼠,好這一口?
算了,還是趕快溜吧。
曾隊這花痴勁兒的,肯定向著美麗姐,自已就是嘴欠。
沈家別墅。
林倉鼠手撕家暴男、給受害人轉賬後,就沒上網了。
她茶飯不思,無精打采,感覺沈肆出軌、自已被拋棄。
好像歷史重演,當初被前男友方南之傷害的感覺,又出現了。
她又吟起了酸腐詩:
“一年教訓君需記,最是渣男騙人時。”
“若無渣男掛心頭,便是一年好時節。”
“渣男語錄需警醒,道是有情卻無情。”
“說渣男,道渣男,甜言蜜語全是騙。傷了人心不眨眼,遲早報應把你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