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邊的天色逐漸被染黑,易全悠被顧君臨帶回顧宅。
一下車,還沒走到輝煌的大門口,就被一陣不合時宜的咕嚕聲打破了他們緊張的氣氛。
易全悠不好意思的摸摸肚子。
“人是鐵飯是鋼,我餓了。”易全悠一臉快給我飯吃,不然拆了你家的勢頭。
她完全沒有感到不好意思,一臉你趕緊給我找吃的。在餓死和要臉皮之間,她選擇飽腹。
“帶她下去,別養死了。”顧君臨揮手示意旁邊的保鏢。
“是,少爺。易小姐這邊請。”保鏢得令 ,面無表情地說。
看著向她走來的保鏢,她也毫不客氣的說。
“帶路。”
[姐現在可是與虎謀皮,先吃他幾頓飯先,不然很難告慰她弱小的心靈,吃完在想辦法逃跑。]
顧君臨看著門口消失的黑點,站一旁的林特助此時開了口。
“總裁,您真的要按易小姐的計劃來做嗎?”他好奇的問。
“不然,你有什麼更好的主意。”顧君臨冷眼看他。
被老闆這麼看著他壓力很大,確實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把音音小姐從那個男人手裡搶過來給總裁。
[叫你多嘴了吧,都是打工人,咋命卻差這麼多。]
呸呸呸
“那倒沒有。”林特助訕笑的回他。
“那少爺,您現在是要……”
“不用跟過來,我去別院。”
顧君臨踩著沉重的步伐,走向顧家主宅旁邊的別院去。
“是。”林特助看著老闆的背影逐漸消失,嘴角露出詭異的笑容。
[噢耶,終於下班啦!這破逼班誰愛上誰上。]
林特助在片刻間閃現不見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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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家別院。
他還沒走進門口,裡面的人好像知道似的立馬出來相迎。
“二少爺,您來了!”,僕人恭恭敬敬說道,上前拿拖鞋給他放好在地上。
“大哥,現在怎麼樣了?”,顧君臨眉頭緊蹙,抬頭看向二樓問道。
“先生還是老樣子。”老管家迎聲走過來說道。
“還是沒有甦醒的跡象嗎?”顧君臨捏著眉頭。
老管家搖搖頭。
然後他便跟隨老管家上二樓去。
輕輕轉開把手推開房門,清冷皎潔的月光照到門前。
月光打在病床上的男人臉上,把他完美的五官展現出來,簡直和他是翻版也不為過。
如果不是毫無血色的臉讓人看著沒有生氣,此人應該會更加絕美。
“哥,你什麼時候醒過來。”顧君臨握著他蒼白的手,無力的說道。
[我真怕我撐不住了。]他小聲的嘟囔一句,站一旁的老管家本來聽力就不好了,現在更聽不見他說什麼。
老管家眼裡被這場景感動了,掩面而泣。
他家二娃終於懂點事了,生怕二少爺聽見,只能在心裡訴說。
“二少,你要相信先生,他肯定會醒過來的。”老管家的眼睛在發光,堅定的都可以入黨了。
一旁的顧君臨好似沒有聽見一樣,因為這句話他都快聽三年了,人都聽麻了!
[這三年,你知道我這三年是怎麼過來的嗎?你知道嗎?]顧君臨在內心咆哮著。
父母在他很小時就過世了,是大哥一把屎一把尿把他養大的。
本以為我們要迎來安穩的日子,結果大哥卻被人暗算成為半死不活的植物人。
而自己這三年來一直在發瘋的尋找到底是誰害了他大哥的證據。
“大哥,你放心,我會把害你的人,狠狠折磨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在月色的襯托下顧君臨的表情很是陰鬱變態。
一旁的老管家只見暗道不好,一巴掌拍到顧君臨頭上。
“痛,痛,痛。”
“二少,少犯中二病。”老管家收回顫抖的手。
“顧伯,我說了多少次不要拍我的頭,好痛的。”
顧君臨現在的憨憨模樣和人前冷酷殘忍的顧總簡直是兩模兩樣。
“好了,先生你也看過了,反正你在這也幫不上什麼忙,趕緊回主宅去。”
[省得你攪人耳根子清靜,擾了先生的休息時間。]
老管家下了逐客令。
“怎麼會幫不上忙,再讓我呆一會。”
“滾。”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