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時間送到我手上.”
“屬下遵命!”
接著,載洸思慮了下說:“趁我們的到來還沒驚動官兵,到周圍探探情況吧!”
載洸到了軍港,走近停泊在港口上的軍艦時,被值班的兵勇攔住了。
“軍事重地,閒雜人等速速離去!”
而不遠處,一名千總還在跟下屬玩骰子,他今晚輸了錢,剛好有點脾氣,頭也不抬地朝值班的守衛揮了下手說:“快點打發他們走!財神爺不來,來的都是衰神……”載洸的下屬朝他們喊道:“大膽!欽差大臣在此,還不趕緊來跪拜!”
那群人一聽,趕緊扔掉手頭上的東西,慌慌張張地跪倒在載洸面前。
黑暗中,他們看不清載洸的臉,那千總似乎想起了什麼,拔出腰間的刀,對準了載洸,“哪來的狂徒!竟然敢冒充欽差大臣!”
載洸的下屬將燈籠照到了載洸的臉上,“睜大你的狗眼看看!”
那名千總曾經在接待儀式上見過載洸,因此認得他,又丟掉手中的刀,連忙下跪求饒:“貝勒爺,小的有眼無珠,您不是早就離開威海衛了嗎?怎麼現在又回來了.”
載洸笑了下說:“我要是不回來,還真不知道諸位原來還有如此閒情逸致,把軍事重地玩成了賭場。
你們可知,汝等壓在這桌面上的賭注,可是中國的百年國運啊.”
一聽到這話,匍匐在地上的那幾名守衛,早已驚出了一身冷汗。
在他們看來只是一場娛樂性的活動,到了這位欽差大臣嘴裡,竟上升到了國運的高度。
載洸僅僅是冷眼看著他們,就已經不怒自威,令他們膽戰心驚了。
情急之下,那名千總竟然顫抖著說:“貝勒爺饒命,小的只是一時糊塗……不僅是小的懈怠了……這兵艦上,還有更甚者,我等只是小懶小玩……貝勒可不能因此治小的罪啊……”“哦?你口中所言的更有甚者,是怎麼個甚法?”
那名千總不敢作答。
載洸又說:“真要是讓本貝勒看到所謂的更有甚者,就對你們既往不咎,否則,一定重重地懲處你們幾個!以示懲戒!”
那名千總猶豫了一下,遲遲不願開口。
載洸朝他吼道:“你到底是說還是不說啊!”
過了一會,那名千總才顫顫巍巍地說:“小的說不出口……貝勒爺您還是自個看吧.”
載洸點點頭說:“好!你們帶路,本貝勒今晚倒要看看,北洋水師,究竟是怎麼拱衛國門的!”
載洸走到港口,看到軍港上排列的軍艦都是燈火通明,他帶著怒氣說:“夜裡怎麼不實行火禁,要是此刻日本進犯,這些軍艦就是活靶子!”
那名千總哪裡敢回答這樣的問題,只是默默地彎著腰等候差遣。
載洸指著一艘軍艦問:“這軍艦,看起來如此眼熟,想必就是定遠艦了吧.”
那名千總回答道:“是的,貝勒,正是定遠艦.”
載洸苦笑著說:“定遠艦,可是北洋艦隊的旗艦吶。
我前幾日在艦上帶天閱兵的時候,看上去可是威風凜凜;此刻,我遙遙望去,怎麼就感受不到半點霸氣呢?”
載洸對著一名侍從說:“你換上水兵的服裝,到定遠艦上看看,上面的人到底在幹些什麼!”
“諾!”
載洸又囑咐道:“低調行事,別讓人察覺.”
過了一會兒,下屬探明後回來稟報:“稟貝勒,屬下上兵艦檢視,發現並沒有守衛值班,屬下在甲板上來去自如。
看到兵艦上的水兵,有的在聚眾賭博,有的在喝酒吃肉,大多喝得酩酊大睡,都忘了自己姓甚名誰了.”
載洸帶著一絲怒氣說:“定遠艦管代劉步蟾呢!他該不會也忘了自個是誰了吧!”
“稟貝勒,屬下發現劉步蟾一人在船尾喝悶酒.”
載洸笑了下說:“堂堂北洋水師右翼總兵,竟然如此驕縱下屬,毫無作為頹廢至此!真令人失望至極!”
載洸又望向那名總兵,問道:“這就是你說的更有甚者?我看也不過半斤八兩,都是一丘之貉.”
那名千總尷尬地笑了下說:“這算好的了……”載洸冷笑了下,指著定遠艦說:“這都算好?那你倒是告訴本貝勒,你口中的更有甚者——到底在哪!看不到,本貝勒還要拿你們開刀!殺雞儆猴!”
那名千總驚慌地說:“求貝勒饒命!貝勒爺請隨小的來,奴才這就帶你去看……”那名千總將載洸領到了另一艘軍艦前,站在幾十米遠的地方,還能聽到定遠艦上的嬉笑打鬧聲,不僅有男人的聲音,還有女人的聲音。
載洸似乎已經意識到什麼了,勃然大怒。
“這是哪艘兵艦!”
“回貝勒爺……是濟遠艦……”“濟遠艦?管代可是方伯謙!”
“正是.”
載洸對著屬下說:“我不想髒了自個的眼睛,你幫我上去看看.”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