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目的,便是想試探我是否是站在皇上那邊的。
如果咱們就這樣空手而歸,恐怕帝黨今後,就要將本貝勒劃到後黨的陣營裡了。
眼下閱兵一結束,這會都水師上下都以為我走了,李鴻章也迴天津了,肯定原形畢露,咱們這次回去,殺他個回馬槍!替李鴻章好好整頓他的水師.”
“可是主子,咱們不是還要查刺殺一案嗎?”
“慕容湛說過,威海衛海軍基地附近,有許多的日本奸細,咱們上那兒守株待兔,沒準還能蹲到幾隻兔子.”
“那慕容湛說的話靠譜嗎?”
“靠不靠譜,一探便知.”
由於載洸一行人是輕裝簡行,又騎著快馬,所以天黑前就趕回了威海衛。
為了不引起別人注意,載洸選擇了一處普通的客棧住下,打算填飽肚子後,就到海邊的村落暗訪。
因為銀兩所剩無幾,所以只能選擇一家普通的麵館就餐。
這時,載洸倒有點嘴饞了,酒癮一上來,心裡癢癢,便朝店家說道:“店家!來一罈酒!”
隨行的侍從聽到有酒喝了,都笑得咧開了嘴。
那位麵館老闆賠笑著說:“這位客官,我們這兒是小店,沒有賣酒,你要酒啊,可以到對面的大酒樓那裡去買.”
載洸朝盛萬頤使了下眼神,沒想到盛萬頤卻指了指娟兒。
娟兒說道:“錢都在我這兒。
你們花錢大手大腳的,要是把錢交給你們保管,我們可能連回去的盤纏都沒有.”
載洸帶著懇求的語氣說道:“姑奶奶,你就行行好,讓爺們幾個喝口酒吧.”
七八個大男人眼巴巴地望著娟兒。
娟兒嘆了口氣說:“說好了,我只買一罈,你們一人喝一小碗,就沒了,喝完可不許再要.”
載洸笑道:“行了,大當家的,我們從你便是.”
娟兒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便起身,穿過熙熙攘攘的街道,走近了酒館。
對著櫃檯的掌櫃說:“掌櫃的,給我來壇酒.”
“不知公子要多大的?”
娟兒此時還是穿著男兒裝,她思索了下說:“就來大壇的酒吧.”
“好嘞!”
正當掌櫃的要去拿酒時,幾位喝得醉醺醺的人剛好從裡面走出來,娟兒認出來了,他們穿的是北洋水師水兵的衣服。
掌櫃的衝著娟兒賠笑說:“公子不好意思,我這邊先給這幾位官爺結下賬.”
娟兒笑著回到:“沒事,你先忙吧,我等會不礙事.”
可那幾位喝醉酒的水兵,並沒有要到櫃檯結賬的意思,若無其事,裝作一副酩酊大醉的模樣,互相攙扶著,跌跌撞撞地要出門。
掌櫃見他們幾個要走,便快步地走出了櫃檯,擋在門前,低聲下氣地說道:“幾位官爺,求求你們了,把酒錢結一下吧.”
沒想到其中一個水兵推了一下掌櫃,理直氣壯地說:“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識抬舉,來你這兒喝酒,是看得起你,把你當自己人,以後這條街,哥們幾個罩著你!”
“行行好啊官爺,把酒錢付了吧,小店新開張,又是小本買賣,經不起你們這麼折騰啊.”
那水兵手一揮,“這一次就先賒賬吧!”
娟兒本想上前幫掌櫃的說理,但想到載洸這一路上一直囑咐著幾個屬下說,要低調行事,不能暴露身份,也就咬咬牙忍下去了。
那掌櫃行著禮拳懇求道:“不行啊官爺,你們已經賒了好幾次了,之前那幾次,老朽也不敢要了,你們就把這次酒錢給還了吧。
要是再被你們這樣喝下去啊,我們酒樓就要關門了……”還沒等那掌櫃說完,其中一個水兵就一揮手將掌櫃推到了地上,罵罵咧咧地說:“你這個老東西,給臉不要臉!你也不上街打聽打聽,這條街,是誰的天下,我告訴你,得罪了我們,你就別想再這開店了!”
娟兒環顧了下四周,旁觀者跟過路的行人,臉上不是掛著驚恐的表情,就是一副冷漠的態度,竟然沒有一個人敢上來幫忙。
在這種情況下,那幾個水兵就更加有恃無恐了。
那個掌櫃的摔壞了腰,正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著,其中一個水兵蹲下身子,拍打著他的臉,露出一副戲謔的嘴臉後說:“喝你幾碗酒怎麼了!爺們幾個為朝廷出生入死,要是真打戰了,還不得靠我們這些當兵的保護你們嗎!做人吶,要懂得知恩圖報,這點酒,就當是孝敬爺們幾個的吧……”娟兒實在忍不住了,上去就給那個水兵一腳,將他踹翻在地。
插著腰,怒視著他們說:“誰給你們的膽子!大庭廣眾之下,竟敢欺壓老百姓,還有沒有王法了!”
其中一個水兵帶著怒色和酒氣,朝娟兒一步步逼近,嘴裡還不停地叫囂著說:“你是哪裡來的野種!敢跟我們談王法,你襲擊官兵,擾亂民生,就是犯了王法!來,跟爺們幾個去衙門,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真正的王法!”
那水兵緊緊地抓住了娟兒的手臂,就要拉她走。
“你放手!”
娟兒與他推搡的過程中,被那水兵打掉了帽子,同時一頭原本紮好的長髮,此時也散落下來,自己女兒身的身份一下子就暴露了。
那幾名醉酒的水兵看到娟兒長得水靈清秀,內心的淫慾便隨著血管漲浮到了臉上。
只見他們擋住了娟兒的去路,朝她一步步靠近,將她逼到了角落裡面,搓了搓手掌,一臉猥瑣地說:“沒想到這還是個小姑娘,長得還挺水靈的,來,讓爺們幾個親一口,就放了你……”娟兒臉上佈滿驚恐,邊攙扶著桌子後退,邊指著他的鼻子說:“你別過來……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動我一根汗毛……我家主子饒不了你!”
那人奸笑著說:“主子?哪個主子能保得了你?在這兒,我們最大,哪個主子來了都沒用,小美女,你就從了爺們幾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