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水師為目標,保衛疆海。
如今要讓老夫挪用海軍軍費填補清漪園工程的空缺,此等不仁不義之事,上不可告列祖列宗,下無顏以對邊疆士卒.”
載洸也只是靜靜地聽著他訴苦,並沒有說明來意,“李中堂真乃股肱之臣,我大清國有李中堂在,猶如黃海有定海神針啊.”
李鴻章聽著這句不痛不癢的話,心裡也陷入了沉思,難道這小子不是來幫我的?淨說些恭維的話,不幫我解決問題,也不管事啊,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且待我一探究竟。
李鴻章接著說:“老夫曾有幸拜讀貝子的大作,貝子真知灼見,深諳國事,民間傳言貝子乃再世諸葛,足智多謀,貝子今日到來,可是有良策要賜教於老夫?”
載洸搖了搖手掌,笑道:“賜教倒說不上,只是到此,跟中堂大人聊聊心事。
中堂大人的委屈,晚輩心裡清楚。
這皇太后急著籌備清漪園工程,也是為了為了她的萬壽慶典辦得氣派些,我們這些做臣子的,自然也要盡一份孝心。
何況李中堂是皇太后一手提拔的,更要報恩。
至於我父王嘛,作為他的親生子,我跟他朝夕相處,他的秉性我是清楚的。
我父王這個人啊,就是平庸了些,沒有辦大事的氣魄,事事都是委蛇求全,奉行中庸之道,但他出入朝堂,也不容易啊,頭上頂著這個皇帝本生父的身份,不得已處處小心,謹慎行事,中堂大人也體諒下.”
李鴻章心裡犯嘀咕,這小子難道不是來給我出主意的,只是來替他父親說好話的?他又試探性地說:“貝子言重了,醇親王才是真正的賢惠之王。
這四書五經,開篇便是中庸,何以然?因為高明莫過中庸,那是作人做事的根基,安身立命的最高依止,乃真正之精華所在。
這平庸底下,可是處處體現著精明啊。
王爺的難處,老夫自然是心有體會的。
如果貝子此次前來,只是為了消除老夫內心的疑慮,大可不必如此,王爺對老夫有恩情,鴻章永世不忘.”
載洸露出了尷尬的笑容,說道:“實不相瞞,晚輩今日不請自來,是有一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