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到了,窗戶上帶著霧氣。
我在窗上寫下了陳空的名字,畫了一個桃心。
我想拍下來發給他,但又想他一定覺得這是女生的矯情吧。
我默默的放下了手機。
每天給陳空發的多了大段文字,並沒有得到回應回應,我開始討厭這樣的自己。
為什麼他不理我、越不在乎我,我就越是執著呢,就越想從他得到那的存在感?
我思來想去,怎麼也想不通。他明明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洞,我卻想去探他的底。
我點了外賣,外賣員到家門口的時候打了一個電話,我習慣的說放到門口地上。
我突然聽到剛剛那個聲音像陳空,我像發了瘋似的從床上蹦起來開啟門。
一看,已經沒有人了。
我恍然若失的往樓梯跑不下去,跑到一半時我醒悟過來,陳空他怎麼可能知道我家的地址呢?他又怎麼可能去當外賣員呢?
我默默的走上樓梯,彎腰拿起地上的外賣,一邊為自己的行為感到可笑。
真該早點出來,看看那外賣員的臉。我有些鄙夷自己,你怎麼還認為是他呢?
我似乎是病了,我想忘記他,但越是想回憶卻如潮水般湧上來。
睡不著的夜晚,我看著天龍八部極力的剋制,不去想任何事。
天龍八部的確是一部足夠優秀的小說,讓一個集中不了注意力的人也能看一個多小時。
直到困了,我終於可以睡著了,不再想起陳空。
在普外科我遇到了劉喜梅,她很開朗,總喜歡和人開玩笑,和她在一起,哪怕僅僅做一件無聊的事,也變得快樂起來。
一天,我看到一個病人,血管很好。立馬給劉喜梅說了,她跑去看了看說,可以。
回來後端著治療盤就十分自信的去給那個病人輸液扎針了。
過了一會兒,她跑過來找我,激動的對我說:“你知道剛剛那個血管很好的病人嘛!”
“紮上了!”我為她高興的說!
她臉色一變:“扎破了!”
我哭笑不得,扎破了不應該懊惱嗎?劉喜梅怎麼是這樣的表現?
我好奇的問道:“你怎麼就扎破了呢?那麼好的血管呢!”
她有些無奈但還是笑著說:“病人也在說,這麼好的血管你都能給我扎破了,也是挺厲害的!帶教老師都笑了,給病人說血管粗反而不好扎,因為太深了。”
她一說完,又充滿活力的接著忙下一個病人去了了,好像一下就把這不愉快的事實忘記了。
我卻愣在原地,她與我是多麼截然不同的反應。
可這樣的她,又是多麼熟悉。
和劉喜梅一起工作太過開心,下班了就看看小說,我幾乎快忘記陳空的存在。
當你特別在乎一個人的時候,他並不在乎你,你忽略了他他,又主動找上門來。
陳空似乎終於想起我很久沒給他發過訊息了,問我,怎麼不找他聊天了?
看見他的訊息,我以為我會無動於衷,可我們居然仍然有些開心。
我把藏在內心的話說了出來。他解釋道,工作太忙,晚上給他發訊息,太晚了就沒回,第2天上班又忙得忘了。
面對他的解釋,我有些沉默。這就是不在意吧。
可不知怎的,我們又開始聊了起來,一切好像沒什麼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