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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小小的處罰

雖然聽出好兄弟難以置信的語氣裡,透著股隱隱的不爽。

但李奧還是選擇說真話:“反正那天她聽到之後挺驚訝的,臉色不太好。”

掛了電話,池驍的心情比沒打之前更糟糕了。

搞來搞去,她心情不好是因為回國的事情。

回頭看了眼電腦,距離定好的會議時間已經過去了十分鐘,那邊的會議室裡還坐著一群高管,在等著他主持會議。

但池驍真的很想立刻去找人把問題搞清楚。

不過最終還是理性戰勝了感性,他坐下來低頭揉了會兒眉心,再睜眼時,原本狂亂的黑眸裡,已經恢復了深沉和冷靜。

依然十分高效地結束了工作,池驍走出書房後就大步流星往樓下走。

結果找了一圈也沒找到沈摘星的身影,想到她腳已經好了,可能已經回房,他又折回樓上。

一進臥室,果然在。

她的身上已經換上了睡袍,頭髮好像還半溼著,此刻正坐在露臺的躺椅上吹夜風。

與露臺連線的玻璃門拉到了最大,一陣陣的晚風吹得那層白色窗紗輕柔地飄著,像曼妙少女的裙襬。

帶來一室溫馨浪漫的同時,似乎隱約還夾雜著少女身上的香氣。

“怎麼自己把澡洗了?”池驍走過去,抓起她拆了繃帶後光潔的手腕,“手好了?”

“嗯。”

沈摘星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給他看。

“一點都不疼了?”池驍盯著她的表情,輕輕捏了捏。

精緻的小下巴點了點。

還是話很少,不想說話的樣子。

但偏偏又是句句有回應,讓人沒脾氣。

池驍微眯著眸子,帶著一絲琢磨的意味,看了看她。

行。

低頭在她額頭親了一下,他咬了下牙根,低聲道:“我去洗澡。”

洗完非撬開她這張小嘴不可。

沈摘星壓根沒關注池驍,望著頭頂的星空兀自沉思。

沒有光汙染,夜幕顯露出它本來的顏色。

星子亮到彷彿整個銀河都在她眼前似的,浩瀚宇宙,萬物生靈,她在思索自己的人生。

這些天,她很想接受眼前的現實,可就是說不上來的難受。

悶。

煩。

她努力拿到的offer即將成為一張廢紙。

不知道這一切結束之後,她還能否有機會繼續追夢。

思緒像一旁的窗紗一樣飄得無邊無際。

直到池驍洗完了澡,圍了條浴巾過來躺到她旁邊,沈摘星才稍稍分了點神給他。

這人真是……

明明有兩張躺椅,偏要和她擠在一張上。

她幾乎要半趴在他身上才不至於掉下去,主要他肩寬腿長的,體型過大。

被他一隻手攬在懷裡,沈摘星半張臉壓在他左胸上,因為有肌肉,枕起來倒是不怎麼硌人。

右手搭在他右胸下面一些,食指無意識地輕輕撓。

才剛撓幾下就被一隻灼丨熱的大手抓住了。

“先別招我,說說你這些天為什麼不高興?我和你一起回國怎麼了?你在中國有男人?”池驍的嗓音低沉渾厚,但上揚的尾音,散發著危險氣息。

沈摘星蹙眉一臉問號。

“我沒有因為這個不高興啊~”她語氣莫名。

池驍追問:“那是因為什麼?”

沈摘星不想說,因為說了也解決不了。

在她看來,這事兒池驍已經盡力了,甚至為了幫她還付出很多代價。

就算他不能在她開學前解決這件事,也不是他的問題。

她不能怪他。

她只是鬱悶自己好不容易申請到的研究生,白費了而已。

那種希望落空的沮喪,何必說出來徒添別人的煩惱。

自己消化就好。

可池驍今晚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食指撩起她下巴低頭睨她,直接威脅道:“說不說?手好了我可有的是辦法收拾你……”

說著,放在她臀丨瓣上的狼爪就充滿暗示性地抓了抓。

沈摘星沒心情,撇嘴道:“你們男人就沒有不想對別人說的事情嗎?你讓我自己消化好不好?”

“我沒給你時間嗎?這都幾天了?”

她很無語,本來就心情很煩,就不能好好的嘛!

於是口氣也忍不住衝了起來:“礙著你了嗎?”

“……”池驍挑眉,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看著她那張因為發脾氣而豔光四射的漂亮小臉,他都氣笑了。

開始例數她的罪狀。

“喂個飯幾口就飽,貓都比你吃得多,連帶著也影響了我的胃口。”

“就因為你不高興,老子一天抬頭看你800回,不影響我工作效率?”

“最重要的是——”他說著,微眯起眸子低頭來到她耳邊惡狠狠地控訴,“甜點從水蜜桃變成了車厘子,量小了水還少,你再說沒礙著我?”

“……”

靠,這人真的是在國外長大的華裔嗎?

比喻這種修辭手法算是被他給玩明白了。

沈摘星被內涵得面(惱)紅(羞)耳(成)赤(怒),一邊推他一邊罵道:“不要臉!”

可她哪裡是池驍的對手。

那滿是肌肉的身材,即便是半壓在她身上,也能輕鬆壓制住她。

剛剛拆了繃帶的兩隻手腕,被毫不留情地抓起來放到了頭頂,罵人的小嘴被封住,可憐兮兮地被迫接受懲罰。

“唔”個不停也無濟於事。

扭動掙扎的幅度漸漸從大到小,最後變成微弱的蠕動。

小小的處罰才終於結束。

“再不說,現在就把你辦了,到時候你就只能哭著說,自己選。”池驍喑啞的嗓音帶著微喘,在她耳邊響起。

那撥出的灼丨熱氣息噴到她敏感的耳後,她半邊身子都酥了。

知道他絕不是在危言聳聽。

他不上不下折磨人的手段她是領教過的。

被弄哭也不是一回兩回了。

只能認慫說道:“我本來以為9月之前你能解決池陽的事,這樣我就可以回國繼續我的生活了。我只是個兼職翻譯,暑期賺點錢而已,開學後原本是要去義大利讀研究生的,現在去不了了,所以我很難受。”

頓了頓,見他沒反應,沈摘星怕他自責,繼續解釋道:

“但這和你沒關係,我不想說就是怕你覺得我在怪你。你願意幫我對付池陽,並在此期間保護我的安全,我已經很感激了。至於我什麼時候可以徹底恢復自由,我覺得我並沒資格提要求,所以我可以等。”

池驍沒反應不是在自責,是突然發現了個“有趣”的事。

他神色不明,唇角掛著一絲危險的弧度,道:“解決掉池陽,你就可以去留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