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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佈局

次日,陳燦將十名侍衛留在此處看守,與曹雲,薛子奇,陳徵四人趕回三川城。回到客棧,四個獵戶已在大堂上等候陳燦。陳燦看著他們開門見山的說道:“在匪寨殺了他們那麼多人,不知道是否有漏網之魚,家你們是回不去了,萬一有漏網之魚他們一定會報復你們,我是漢國的軍人,來此地公幹,你們可以隨我回漢國,保證你們妻兒的安全,也能衣食無憂,你們四人可在我手下做事,你們考慮一下”。四人到屋外商量了片刻,絡腮鬍說道:“我們願跟隨大人回漢國”。陳燦又問道:“你們對於通往荒族的道路熟悉嗎”。絡腮鬍說道:“我們家世代都是獵戶,對這一帶的路極為熟悉,還有還知道一些小道,別人誰都不知道”。陳燦連聲說好。又呆了幾日,鄭經趕了過來,見到陳燦說道:“陛下,由於時間倉促,這次只能帶來八十餘人,另外還從陛下的侍衛中召來兩位做為這群人的首領,這兩位侍衛曾在軍中擔任過百夫長”。陳燦道:“好,明日就讓他們化整為零出城,在城外十里的一個涼亭聚齊,朕會派薛子奇在那兒等候,帶他們去山寨,朕會在山寨等他們”。

第二日,陳燦帶著鄭經,曹雲早早出城趕往山寨。快到中午的時候,薛子奇領著一群人來到山寨。陳燦將兩位侍衛招到聚義大廳。對他們說道:“朕封你們為遊擊將軍,任命的文書和兵符會派專人交於你們。過些時候會派兩千人駐守此地,由你二人節制。此處易守難攻,只要多準備些滾木雷石,再多的軍馬也不容易攻上來,等到兵馬齊備後,將大寨再擴大,至少要容納一萬兵馬,多儲存些糧草。過往商隊,唐國的少劫些,防止唐國惱羞成怒,全力清剿你們,劫掠可以,但不要傷人性命。漢國的田氏商隊一定要劫,他們是為你們送糧草軍械的。在此地不要太過招搖,扎住根就行”。兩人領命離去。鄭經此時說道:“陛下,此地應該是兵家必爭之地,唐國不清楚嗎”。陳燦道“清楚又能怎樣,現在諸國奉行的是拒敵於國門之外的戰術,從沒有想到以攻代守,去殲滅敵人,此地最大的戰略地位就是安排一支軍馬,在敵來犯時放過敵軍,在我軍反攻時守住此地斷敵後路,可以全殲敵軍。對於蠻荒兩族的襲擾,無論是大成國,還是唐國根本沒想過全殲進犯之敵,只是趕走了事,所以蠻荒兩族才越發的囂張”。

回到三川城後,陳燦命鄭經帶著四位獵戶的妻兒去追趕大部隊。陳燦一行人又增添了四位獵戶。絡腮鬍的那位獵戶叫王大,其餘三人,兩個是王大的妹夫,一個是王大的弟弟王二。一行人向著唐國的另一個邊境城池運城出發。運城和三川城之間橫亙著大行山脈做為唐國抵禦荒族的天然屏障。陳燦指著大行山脈問王一道:“有小路可以翻越大行山脈嗎”。王一道:“有,就是路不好走”。陳燦又道:“你們四人翻越困難嗎”。王一道:“我們兄弟四人就是以此為生,翻越這座山不在話下”。陳燦也差不多想好了四位獵戶和三位嚮導的去處。

運城也是依山而建,易守難攻。唐國的實力還是比較強大的,因此城池建的都是比較堅固。如果荒族前來進攻,還是可以防守一段時間。大成國的城池就顯得弱了許多。大成國的祖先原本是一個遊牧部落,過著居無定所的漂泊生活。因而骨子裡就從沒考慮過一座小小的城池就能保護自己的領地。好在大成國的軍隊足夠的彪悍,戰力也是諸國中最強大的,因此也沒有國家敢招惹大成國。來到運城的客棧。王一要找陳燦,說道:“我有個堂兄住在城外的山村裡,我們已是多年未見,這次去漢國也不知什麼時候可以回來,我想去拜訪一下他”。陳燦道:“明日,我也要去城外看看,我陪你一起去”。第二日,陳燦命人準備了一些禮物,跟隨著王一幾人向城外而去。一行人來到了一個不大的小山村。村口有一條小溪潺潺流過,村邊開滿了不知名的野花。村中傳來孩童嬉戲的聲音。一切都顯得那麼的平和安逸。進入小村後,王一來到一戶柴門前,對著屋中喊道:“大哥在家嗎”。不一會兒,屋中出來一位中年婦女。看著王一道:“你是哪位”。王一道:“嫂嫂,你不記得我了,我是王一呀”。中年婦女一聽,說道:“原來是王一兄弟啊”。然後看著王一身後的陳燦,遲疑的說道:“這位是”。陳燦忙上前說道:“我是王一的朋友,路過此地,所以叨擾一番”。婦人將一行人讓進屋中。進屋後,陳燦打量了一下屋中的擺設。牆上掛著獸皮。旁邊的廚房還掛著風乾的野味。嗎,院中還擺著捕獸的籠子。應該也是一戶獵戶人家。王一問道:“嫂嫂,大哥呢”。婦人道:“帶著你侄兒去打獵了,午後才能回來”。陳燦示意侍衛呈上禮物,婦人見狀,連忙稱謝。中午,婦人做了一桌野味款待陳燦一行人,下午,一個與王一長相有些相似的大鬍子男人,帶著三個虎頭虎腦的男孩走進院子。王一急忙迎了出來,看到男人後,忙喊道:“大哥”。男人端詳了王一片刻,說道:“王一賢弟,你怎麼來這兒了”。然後兄弟倆擁抱在一起。看到王一身後的陳燦,男人忽然全身緊繃,鬆開王一說道:“你們是何人”。王一趕忙接道:“這位是田公子,我的朋友,那兩位是他的妻子,有什麼話咱們進屋說”。進屋後,王一又將兩個妹夫和弟弟介紹給男人。男人對著王二說:“你小的時候,我還抱過你,沒想到你已經長這麼大了”。然後又對王一道:“你們怎麼來這個地方了”。王一就將父母被盜賊所害,陳燦救下幾人的妻兒,以及幫助他們報仇等等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男人。男人也是唏噓不已。隨後,男人對著陳燦道:“閣下,能借一步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