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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嚮導

晚上回到客棧後,鄭經也打探回來訊息。鄭經說道:“陛下,現在往蠻族運糧食,能賺五倍還多,蠻族現在正鬧糧荒,聽商人說已經有餓死人的現象,蠻族的老弱病殘現在就將他們扔到野外,任由他們自生自滅。從土木堡出發,走三十天,有一個蠻族的集市,商人們將糧食運到那兒,換回馬匹、牛羊、毛皮再回到中原販賣,我命兩名畫師混入商隊,將路線記錄下來”。陳燦道:“明日咱們就離開土木堡,沿著邊界去往唐國,我親自帶領畫師去勘測道路,你帶著大隊沿著官道到唐國的邊境城池百勝關等我”。鄭經有些奇怪的問道:“所謂何事使得陛下心緒紊亂”。陳燦道:“如果朕所料不差,蠻荒兩族這兩年會大舉進犯中原,對中原諸國來講,可能是滅國之戰,朕不想看到中原淪陷在異族的鐵蹄之下”。鄭經道:“陛下,會有這麼嚴重嗎”。陳燦道:“有可能會更加嚴重”。

次日,陳燦率領著曹雲,薛子奇,陳徵和二十個死士營的侍衛和十名畫師騎馬先行上路。一路上,罕有人跡,滿眼都是一望無際的沙漠。曹雲道:“陛下,此處人跡罕至,都是流沙,沒有人能夠從這裡透過”。陳燦道:“不是蠻族走的路,而是將來我們要走的,,以現在中原諸國的實力是沒有辦法與蠻荒兩族抗衡,死守城池,只要以重兵圍困,沒有水和糧食就會不攻自破,進攻是最好的防守。因此我們有準備多條路線,不管是進攻或是撤離”。又走了一日。前面探路的侍衛稟報,發現了一戶人家。薛子奇道:“這兒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哪兒來的人家”。陳燦命所有軍士下馬等候,自己帶著曹雲,薛子奇,陳徵和探路的軍士來到了一處氈房前。薛子奇下馬拍打著氈房的門框。從裡面走出一位滿面滄桑的婦人。薛子奇道:“我們是過路的商人,迷路了,可以討碗水喝嗎”。婦人警惕的看了一眼陳燦一行人,沒有開口。陳燦走了過來,從袖中拿出一錠銀子,交到婦人手中說道:“我們花錢買一碗水喝,你看怎麼樣”。婦人接過銀子,遲疑了一下,將陳燦讓進氈房。走進氈房,陳燦看到地下還躺著一位看似身染重病的老婦人,還有三個未成年的孩子。陳燦接過婦人手中遞過的一碗發黃的水,喝了一口,又苦又澀。陳燦看著三個面黃飢廋的孩童,對薛子奇道:“把你的乾糧,肉乾拿來”。薛子奇拿出乾糧和肉乾遞給陳燦,陳燦又將其轉交給婦人,婦人急忙擺手。陳燦說道:“這是給孩子們的”。婦人這才收下,給三個孩子一人一把乾糧和一塊肉乾。三個孩子接過後感激的看了陳燦一眼,然後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陳燦又看了一眼地下躺的老婦人問道:“這位是”。婦人開口道:“我的阿媽”。陳燦道:“她病得很重,要抓緊看醫師”。婦人道:“我知道,可是沒有錢看醫師”。陳燦道:“這附近有醫師嗎”。婦人道:“只有土木堡有”。陳燦叫過一名侍衛,命令道:“你帶人騎馬去土木堡重金請最好的醫師,如果不來,就給我綁過來”。侍衛領命而去。晚上,陳燦一行人就宿在野外。架上篝火,烤著肉。這時氈房的門開啟,露出三個小腦袋。原來是三個孩子聞到肉香味出來看看。陳燦衝他們招招手。三個孩子起初還有些羞澀,但還是抵擋不了肉香的誘惑,跑出來。陳燦給他們每人一塊烤的油汪汪的肉,又拿出一塊指指氈房裡,其中一個孩子拿著肉跑進氈房。這時天地一片漆黑,四周靜的有些可怕。這時正在津津有味吃肉的陳徵突然站起身,衝著遠處發出狼嚎般的聲音。所有的侍衛都拔出刀來注視著遠方,曹雲也拔刀擋在陳燦身前。薛子奇摘弓搭箭衝著遠方黑暗處喊道:“什麼人,出來”。不一會,就看到從黑暗中走出一名大漢,穿著皮衣,配著獵刀,身上揹著自制的弓箭。這時女人也從氈房中衝了出來,攔在陳燦身前,告訴陳燦這人是孩子的父親。陳燦命眾人收起刀,對著來人喊道:“我們只是路過,並無惡意,請朋友一起過來坐坐”。婦人這時跑到來人面前,激動的說著什麼,不一會將來人領到陳燦面前。來人來到陳燦面前,用生澀的語言說道:“你們不是商人,是軍人”。陳燦見對方看出自己的身份,也就不再隱瞞,說道:“我們是漢國的軍人,路過貴地,對你們並無惡意”。並邀請來人一起坐下吃。來人說道:“漢國在哪兒,你們來此有何目的”。陳燦道:“只是路過,討碗水喝,看到家中有老人生病,我們去土木堡請一名醫師,給老人家診完病我們就離開”。婦人又對來人說了幾句話,來人才放鬆了一些戒備之心。隨後,陳燦就與來人嘮起了家常。從與來人的交談中陳燦得知,來人家中幾代都生活在此處,平常靠給人當嚮導為生。許多商人為逃避進出土木堡的官稅,就會從這附近穿越沙漠前往蠻族。也知道由於風向的改變,沙漠中可以有多條路通往蠻族,但是如果不知道就會被流沙掩埋。陳燦立刻邀請來人跟隨他們回漢國,並且許諾他們一家在漢國會過上好的生活。來人猶豫片刻,沒有答應。陳燦也沒有強求。

第二日即將天黑,就聽到遠方傳來馬蹄聲,曹雲朕準備命人戒備,陳燦看到陳徵並沒有動作。就說道:“沒事,自己人”。不一會,遠方飛奔而來了四匹馬,除了兩位死士營的侍衛,另一匹馬上還綁著一個人,還有一匹馬上放著一個藥箱。來到陳燦跟前,一位死士營的侍衛說道:“這位是土木堡最好的醫師胡先生,好說歹說就是不願意來,沒辦法只能綁過來”。陳燦走上前去,解開繩索,說道:“對不住,胡先生,人命關天,因此不得已除此下策見諒”。胡先生大聲嘶叫著:“你們還有沒有王法”。陳燦從衣袖中拿出一錠金子遞了過去。胡先生見狀收起金子說道:“先看一下病人”。大約過了半個時辰,胡先生從氈房走了出來,對著陳燦與大漢說道:“我現在行針穩住了老人的病情,又給她吃了老夫秘製的藥丸,但是隻能保她一時,這裡缺少藥草,還是要到比較大的地方看比較穩妥些”。陳燦說道:“有勞了”。命侍衛將其送回土木堡,並命其返回時直接到唐國的邊境城池百勝關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