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日後,孫浩又來客棧找陳燦。這次朱韻並沒有出來見禮。孫浩說道:吃酒聽曲,沒做任何逾越之事,只是酒吃多了,宿在煙雨閣,可是她就是不信,咱們逛自己的,別管她,女人就不能慣著”。說著,拉著孫浩的手就向刻章外面走去。再說陳燦走後,朱韻吃完午膳,帶著丫鬟,護衛走出了客棧大門。在長安城的大街上走走逛逛,又買了一些胭脂水粉。然後來到長安最大的成衣店。成衣店裡已經有不少客人。夥計看到朱韻,連忙過來招呼。朱韻道:“我想用最好的綢緞做幾身衣服”。夥計一看來了個大主顧,連忙招呼一位婢女帶著朱韻到內室量尺寸。朱韻吩咐丫鬟道:“你就在此處等我”。於是跟著婢女走進了內室。朱韻心中緊張的砰砰直跳。走進內室,婢女關上門,又開啟內室中的一道暗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進入暗門後,朱韻就看到一位坐著輪椅的男子。就聽男子說道:“陳五見過娘娘”。朱韻道:“陳將軍咱們長話短說,我不能在這待太長時間,以免引起懷疑”。陳五道:“娘娘說的極是,這一路上一直有幾人暗中跟著娘娘,現在陛下突兀的出現在長安,而且才識過人,引起唐皇的猜忌,根據昨日黑冰臺的在唐國暗衛中的探子來報,漢國的秘諜司在唐國的探子應該已經被唐國發現,唐國懷疑陛下是漢國派來與秘諜司聯絡的,娘娘回去一定要叮囑陛下,一定不能和潛伏在唐國的秘諜司的探子有任何接觸,遇事一定不要衝動,有可能這些都是唐國試探陛下的”。朱韻道:“我會提醒陛下的”。從成衣店出來後,朱韻又在長安的大街上逛了一會,直到天色漸晚才回到客棧。
等到陳燦也回到客棧後,朱韻就將成衣店陳五的話一五一十的告訴陳燦。陳燦將曹雲,陳七叫了進來。又將陳五的話告訴二人,曹雲道:“陛下,我覺得咱們應該即刻離開長安,往大成國與鄭大人他們匯合,唐國已懷疑陛下的身份,不管怎樣,陛下應該先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陳七也贊成曹雲的想法。陳燦道:“如果現在就走,那咱們就不可能離開唐國了,既然唐國懷疑,那咱們就消除唐國的懷疑再走,有道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隨後兩日,陳燦還像以往一樣在長安的大街小巷遊覽,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第三日天黑後,曹雲突然聽到他們所居的院落的後院有異響,急忙趕過去檢視,就看到後院的牆角下躺著一個人,渾身鮮血,陳燦和陳七也趕了過來。就見此人從身上掏出一塊令牌,說道:“我是漢國秘諜司長安負責人,我這裡有一封重要的密信要送往漢國,不幸被唐國暗衛發現,正在被唐國暗衛追殺,打聽到漢國田氏商會的人住在此處,希望你們代為轉交給漢國秘諜司總部”。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封帶血的密信,上面有漢國秘諜司特有的標誌。陳燦接過密信,不動聲色,讓曹雲、陳七將來人抬入後院的柴房中。又召來三舅,命他前去孫府將孫浩找來。不大一會工夫,孫浩帶著幾個人來到客棧。陳燦對著孫浩說道:“剛才有一個自稱漢國秘諜司的人翻入我們的院落,,說是讓我們將一封密信帶回漢國,人現在在後院的柴房中”。說著將那一封密信取出交給孫浩。接著又說道:“我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因此先告知於你,賢弟看看這件事情該如何處理”。孫浩道:“無妨,我派人到內務府通稟一下,讓他們來人將人帶走”。陳燦說道:“那就有勞賢弟了”。又過了一會。唐國的內務府來人,將漢國的那位秘諜司的探子和密信押走。大廳上就剩下陳燦、孫浩兩人。孫浩有些好奇的問道:“田兄也是漢國之人,為何不去幫助漢國的這位探子”。陳燦道:“田氏雖然有子弟在漢國朝堂為官,但是田氏畢竟是商賈之家,商人最看重的是怎樣掙錢,國家之爭,朝堂之爭還是少參與為好,如果商人與國家,士族捆綁在一起,那麼就離滅亡不遠了,商人的宗旨是和氣生財,不參與任何爭鬥。我們田氏商會為漢國每年也繳納不少稅賦,也算是為漢國做出了不小貢獻。俗話說的商人重利不重義,這也說出了商賈的生存法則”。孫浩說道:“仁兄說得也太直白了些”。陳燦道:“這就與君子之交淡如水,君子黨而不群一樣,一個國家的君王需要的是對國家的控制,要用的是君子之才,而不希望這些君子聯合起來,尾大不掉,不好控制。商賈亦是如此,擁有大量的錢糧,如果用來支援一個國家,就會另外別的國家感到恐慌,其他的國家就會聯合起來對其進行打壓,支援世家大族,就會引起皇帝的猜忌,導致家族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孫浩聽完,說道:“仁兄說得極為在理,弟受教了”。
第二日。陳燦告訴孫浩,想去長安城周邊的名山古剎看看。於是孫浩就提議到長安城外最大的一座寺廟寒山寺去看看。寒山寺位於唐國旁邊的秦山腳下。陳燦與孫浩走了一個半時辰才到秦山腳下。孫浩說道:“寒山寺是唐國香火最盛的一座寺廟,秦山腳下方圓數千頃的土地都是寺院的供奉”。拾階而上,來到了寒山寺的大殿,陳燦雖然不信這個,但是既然來了,陳燦也是入鄉隨俗參拜了一下。孫浩對這裡卻極為熟悉,領著陳燦往寒山寺的後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