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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處置

北州安北大將軍府,陳燦坐在花廳裡軟榻上,身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太醫叮囑需再靜養些時日。孟麗君,紀嫣然,朱韻三女坐在凳上聊著天。兩位皇子在花廳上躥下跳的,渾身有使不完的力氣。這時,小賢子進來稟報,崔偉和紀城求見。陳燦換好衣服來到前廳。崔偉、紀城見禮完畢後,崔偉說道:“陛下,剛接到鄴城密報,鄴城叛亂已平息,三皇子陳輝已被誅殺,原奉國公王承浩業已授首,八萬陳輝軍全軍覆沒,只是在軍中發現打量宋國將領,陳一不敢專斷,將這些人秘密關押,參與叛亂者都已下獄,範大人等陛下回都城後聖裁”。紀城道:“此次參與叛亂的城衛軍大都不知內情,只是遵循將令,曹將軍並未將他們盡皆斬首,現今關在禁衛軍團大營內”。陳燦道:“準備一下,三日後回鄴城,舉辦朝會後再談他們的處置”。

晚上,回到後院,陳燦夜宿孟麗君房中。孟麗君對陳燦說道:“陛下,朱韻妹妹準備怎麼安排”。陳燦道:“什麼怎麼安排”。孟麗君道:“現在,朱韻妹妹看陛下的眼神充滿情意,心中早想著委身於陛下。可是女兒家家這些話怎好說出口,妾身以為陛下應將朱韻妹妹也納入後宮,如果陛下願意,臣妾便與朱韻妹妹去提”。陳燦道:“朱韻曾言要嫁的是天下雄主,朕只是偏安一隅,朱韻是看不上朕的”。孟麗君說道:“妾身私下也與朱韻妹妹聊過,朱韻妹妹說她已經找到追隨的人,就是陛下,妾身也認為陛下將會成為天下大英豪”。陳燦也是無語了。說道:“你看著辦吧,三日後就回鄴城,安頓好鄴城之事後,你再於朱韻說,如果她還願意,我會遣使去京國提親”。

三日後,陳燦在羽林衛,狼騎衛,神弓營,陌刀營的護送下,帶著孟麗君,紀嫣然,朱韻及兩位皇子離開了青州府返回鄴城。朱韻在得到孟麗君的答覆後,每次與陳燦雙目相交後臉都不由的紅了起來,紀嫣然還不時的打趣幾句,更是羞得朱韻頭都抬不起來。陳燦也在這種旖旎的氣氛中回到了鄴城。範仲率文武官員在鄴城外迎接陳燦。回到皇宮後,陳燦立即召開朝會。商討對叛亂分子的處置。朝堂上也分為兩派。以範仲為首的認為,此次叛亂大逆不道,所有參與者應誅九族。而徐佑為主的則認為,叛亂剛平,人心惶惶,只誅首惡,不及家人,家人流放到北州草原。一時間朝堂上吵吵嚷嚷亂成一片。陳燦並沒有馬上裁決。而是晚上在範仲,徐佑的陪同下來到大理寺獄甲壹號探視祝由。將閒雜人等遣走後,監中只留下範仲,徐佑,陳七,小賢子。陳燦看著鬚髮全白祝由道:“先生乃是父皇授業恩師,在漢國地位崇高,既已致仕,為何不在家中頤養天年,以耄耋之年還要涉足朝廷這攤渾水”。祝由道:“陛下登基以來,任用寒門,打壓士族,導致漢國動盪加劇,許多世家大族紛紛到老夫面前訴苦。是陛下使得他們聯合起來自保”。陳燦問道:“那麼老先生以為這天下是誰人的天下”。祝由道:“先賢都說了,天子與士族共天下”。陳燦道:“老先生此言差矣,這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如若士族以天下蒼生為己任,朕不在意與士族共天下,可士族在意的是自己的利益,不顧天下百姓死活,強取豪奪,將大量的土地掠奪到自己名下,導致大量百姓流離失所,把持各種商貿,囤積居奇,牟取暴利,完全不顧百姓死活。他們又利用自己的資源,將大量的朝廷官員籠絡到自己身邊,把持朝政,制定對他們有利的政策,對於可以拉攏的寒門士子,不惜採用聯姻的手段將其變為自己手中的棋子,對於不願投身士族的寒門士子就將其抹黑,使他們為天下人所惡,永無出頭之日。因此朝代更迭,他們卻屹立不倒,就如此次,朕稍一打壓,他們就想著另立新皇,維繫他們的地位,這天下不是朕的天下,應該是他們的天下,更過分的是,你們為了推翻朕,擅起刀兵。竟然勾結宋國暗殺朕,導致大漢虎賁損失數百人,勾結叛臣欲武力奪位,至使漢國戰火又起,殃及無辜百姓。真是無所不用其極。老先生也是飽學之人,當明是非、辯善惡、識好歹、知良莠。而不是助紂為虐。當真以為朕的刀不夠鋒利。念在老先生是父皇恩師的情分上,朕會賜你一丈白綾,留你全屍”。說完陳燦頭也不回的離開監舍。

第二日朝會,陳燦頒佈旨意,將此次叛亂挑頭的幾個世家大族誅九族,沒收全部家產。那些跟隨的家族誅三族,女子罰為官妓,男子流放到北州草原。參與叛亂的官員滿門抄斬。將參與叛亂的三萬城衛軍,只誅首惡,其餘軍士發往北州草原為奴,將來憑藉軍功可以擺脫奴籍。孟令偉調回鄴城任戶部尚書,李膺任吏部尚書,孟祥生為禮部尚書,高遠為北州刺史、陳十七為鄴城城衛軍統領。經歷此次事變後,漢國的世家大族基本上被陳燦屠戮一空,漢國已牢牢控制在陳燦手中。接下來一個多月秘諜司在軍隊的配合下在全國各地拿人,在鄴城外每日都會有大量的人頭落地。這次陳燦殺了數萬人。陳燦又命人將宋國將領人頭砍下,命陳一率領白虎軍團帶著人頭來到宋境。擺出要攻打宋國的架勢,陳燦也親自書信於宋皇,斥責宋國的做法。宋皇看到事已敗露,急忙遣使求和,在京皇的調停下宋國賠償漢國大量的金銀財寶和糧草。陳一這才率領白虎軍團返回漢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