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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會盟(一)

各方的使臣走後,距離會盟還有一段時間,陳燦又回到講武堂給學員們上課,在會盟前的這段時間,陳燦主要給學員們講解了治兵。主要包括進軍、作戰、訓練、編組、指揮的內容。時間過的很快。陳燦感覺沒講幾節課,就讓範仲請回皇城。

還有三日陳燦就要出發到京國的京都會盟,晚上,陳燦召還在都城的四位上書房大臣。說道:“朕曾經與眾卿說過,朕每次離開都城會給你們一紙詔書。聖旨上已經宣佈這次朕去京都會盟,由皇后監國,文有範仲,崔偉輔政。武有紀城,曹騰掌控軍隊。這份詔書是朕遇到意外情況,可將這份詔書取出。詔書會放在匣子裡,匣子放在上書房內。皇后,範卿,崔卿各有一把鑰匙,只有這三把把鑰匙一起才能開啟這個匣子,詔書的內容眾卿可以看下,現在朕有二子,按照立賢原則,朕若是出現意外。皇子交由範仲、崔偉、鄭經教導,成年後由此三位大臣確認那位皇子繼承大統”。徐佑道:“陛下是對此次會盟有什麼疑慮嗎”。陳燦道:“那倒不是,只是防患於未然”。

三日後,田壯,陳十一率領羽林軍開路,曹雲率領牛二虎的陌刀隊,薛子華的神弓營的護衛中軍,陳燦坐著由六匹馬駕馭的龍輦浩浩蕩蕩向黑水關方向行去。曹騰已率領十萬輕騎駐紮在黑水關外,以防萬一。陳燦抵達黑水關,曹騰,陳九率眾將迎接。陳燦在黑水關住了一晚。第二日,離開黑水關往西向京國的都城京都而去。京國在諸國中是比較富庶的國家。皇帝朱景平在位三十餘年,施行重視生產,發展農業,降低稅賦的政策。因此,一進入京國境內,四處都是一片連著一片的稻田,田中都是辛勤勞作的農戶,陳燦對坐在車中的徐佑,李純,孟祥生說道:“京皇也是一代明君,從田中勞作的農戶臉上能看出他們對生活很知足”。徐佑道:“是的,可是京皇年事已高,現在京國皇子奪嫡的鬥爭愈演愈烈,京皇建在,還可震懾諸皇子,一旦龍御歸天,京國有可能陷入動盪,此次會盟,由京皇,如果京國新皇登基,又要重新擬定”。李純道:“再給我漢國三、五年,漢國就會趕上京國”。徐佑道:“難說啊”。孟祥生說道:“此次去京都,陛下應去拜訪一下朱明揚,此人既是京國宗室,又是天下知名大家,朱子學說被我輩讀書人奉為聖典”。陳燦道:“那一定要去拜訪”。

快到京都時,前方來報,京國丞相常雲坤在迎賓廳迎接陛下。陳燦驅車來到前面,只見常雲坤站在路邊行禮道:“恭迎漢皇”。陳燦走下龍輦,說道:“免禮”。常雲坤道:“吾皇在大殿備好酒菜為漢皇接風洗塵”。陳燦道:“請常大人前方帶路”。抵達皇宮,陳燦帶領徐佑,李純,孟祥生由田壯,牛二虎護衛走入大殿。京皇在大殿內迎接陳燦,見過禮後,陳燦打量著京皇。近六十歲,長得像一位鄰家老爺爺,非常慈祥,可是,眼神犀利,彷彿一眼可以看穿人的內心。只是臉色青紫,好像患病的樣子。在陳燦打量京皇的時候,京皇同樣在注視著陳燦,然後忽然收回目光說道:“後生可畏啊”。

吃完宴席,京皇邀請陳燦道:“現在正值秋季,朕御花園的花都開了,漢皇陪朕一起去御花園賞花,何如”。陳燦道:“長者邀,不敢辭”。於是兩人並肩走入花園,其餘人則遠遠跟在後面。京皇問陳燦道:“不知漢皇對此次會盟有何看法”。陳燦道:“原本,漢國是非常希望加入聯盟,漢國剛經歷完戰亂,需要恢復,加入聯盟漢國可以有一個和平的環境。當下唐國實力強大,諸國抱團取暖,才能對抗強大的唐國。可是,我不相信盟約。我的父皇曾與宋結盟,最終宋聯合申將陳滅國,我的父皇,母妃慘死。我也曾與申結盟,最終申背棄盟約攻陳,因此,我也不想因為不可靠的盟約而得罪強大的唐國”。京皇道:“說的也對,我只能向你保證,只要我在一天,你說的事情就不會發生”。京皇接著又問道:“漢皇年輕有為,你想把漢國帶向何方”。陳燦道:“其實也沒想那麼多,當年我在陳國也不受寵,最大的理想就是早點就藩,做一個逍遙自在的王爺,宋、申滅陳時,母妃,外公冒死將朕送出宛丘,逃亡中姐姐又慘死麵前,我就想一定要變得強大,可以守護自己在意的人”。京皇道:“我觀漢皇面向,你不是一個池中之物,縱觀我的幾個皇子,沒有一個能成為漢皇的對手,宋皇妄自尊大,才疏學淺,將來能領導諸國抵抗唐國的就只有漢皇了”。陳燦道:“京皇身體矍鑠,何出此言”。京皇道:“我的身體我清楚,過幾年,我會將盟主之位傳給漢皇”。陳燦沒有再接話,心中是老大不樂意。又走了一會,陳燦告辭離開皇宮。

陳燦走後,京皇對常雲坤道:“此子將來會是京國的心腹大患”。常雲坤道:“那為何不透過此次會盟將此子除去”。京皇道:“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再回驛館的馬車上。陳燦將與京皇的談話對眾臣說了一遍。李純道:“臣以為,陛下現在應該立刻返回漢國,不參加會盟,京皇已對陛下動了殺心”。徐佑道:“京皇是動了殺心,但是現在不敢對陛下動手,最有可能在陛下歸程,借他人之手除去陛下,這隻手最有可能就是宋皇。漢、宋兩國世仇,刺殺陛下也可理解,如若失手,京皇可以調節。做到進可攻,退可守”。陳燦道:“與朕想的一樣,在京都朕不會有任何危險,但是不能掉以輕心,讓曹雲加強戒備,會盟結束歸國時,命曹騰、紀城率兵逼近京,宋兩國城池,朕就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