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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何以夢

陷入昏迷的張元序,再次在自己的心境中醒來,再次來到心境的張元序,發現自己的心境和之前兩次大不相同,之前的樹和小山頭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三間房子,和一棵枯敗的桃樹,就和自己在小鎮的老宅子一樣。

而唯一不同的是,院子裡多了兩個人,一個身穿有著黑色花紋的白衣稚童,一個黑色破敗袍子的少年。

那兩人坐在門口的低矮的凳子上用著有些缺口的瓷碗正喝著茶,與其說是茶,不如說是泡了兩片葉子的水。

而那個黑袍男子腳下還踩著一塊黑色石頭,用腳不停的來回蹬動。

坐在院子裡的那兩人好像也察覺到了張元序的出現,不過並沒有什麼吃驚,反而露出了釋然和無奈的表情。

只見那名稚童將碗放在地上,笑著對張元序開口說道:“沒想到啊!我們這麼快又見面了.”

張元序走進院子,一臉疑惑的看著,院子裡的兩人,開口說道:“這還是夢?”稚童開口說道:“或許吧!不過現如今是不是夢已經不重要啦!”

張元序疑惑的問:“什麼意思?”這時張元序感覺自己所在的院子有些晃動,自己的腦子也出現了,很多畫面。

片刻後,張元序坐在大門口的臺階上,抬頭看著那名稚童,眼裡竟不自覺的流出兩行清淚。

稚童說道:“現在你明白了嗎?”

張元序說道:“這一定是夢,是你,一定是你,做了什麼.”

看著張元序這個樣子稚童低下頭什麼沒說,只是看著自己腳上那雙和自己衣飾不相符的已經多次縫補的布鞋,黑色的布鞋已經褪色變成了灰白色。

這時那名黑袍少年開口說道:“行了,究竟是不是夢,你自己心裡清楚。

人死了就是死了,不管是什麼時候死的,也是死了。

你糾結那莫多也沒用.”

張元序突然是想到了什麼,不停的嘀咕道“珠子,對,珠子.”

然後開始不停的在身上到處翻找。

那黑袍少年開口說道:“算了,別找了,就算找到也沒用了.”

“什麼意思?”張元序說道。

“那天,被那位觀音大士一柳條抽飛,我咱們身上的幾座重要的氣府靈脈就都被抽爛了,根本就沒法踏入修行了。

所以說就算你找到枚珠子也沒用.”

張元序一臉恍惚的癱坐在石階上。

“好好活著。

這是她最後說的了.”

那名稚童緩緩開口說道。

一名身穿青衫,頭上有了幾根白髮的中年儒士將號脈的那隻手緩緩放下。

“怎麼樣,他還好嗎?”

李巖問道。

那名儒士說道:“沒事,不過是氣血攻心,應該是看到了些難以接受的事導致的。

讓他安靜休息會應該就沒事了.”

李巖和方白提都鬆了口氣。

方白提這時笑著開口說道:“沒想到楊先生還會號脈看病啊!”

楊嘉良微笑著說道:“年輕時沒錢,遠遊求學時路上遇見了位老先生,恰巧跟他學了點皮毛.”

然後微笑著看著方白提。

方白提尷尬的笑著並將目光緩緩移開不和楊嘉良對視。

其實之前楊嘉良之前一直勸方白提來私塾上課,也說了不收錢。

但方白提一直不願意來。

其實方白提很聰明,學什麼都快,但是從小父母就死了,方白提是被他爺爺帶大的但他的爺爺在他十歲就去世了,而方白提從小就比同齡人個子高,家裡呢也留有些積蓄,但方白提的爺爺除了讓方白提不餓死,也管不了太多了,等到他爺爺一死,就更沒人管方白提的死活了,所以方白提就靠著家裡剩下的家底過活。

本身性格就是大大咧咧的,所以養成了只要能吃飽活下去,其他的一概不想。

讀書他認為沒意思,就一直不同意去私塾。

“好了,都出去等著吧!讓張元序好好休息一下.”

楊嘉良說道。

隨後楊嘉良三人出了屋子關上門。

楊嘉良說道:“我還有課,就先走了。

若是在這裡等的無聊了,去私塾旁聽也是無妨的.”

方白提連忙擺手說道:“不了不了不了.”

李巖也說道:“我在等張元序醒就行了.”

楊嘉良沒有說什麼,笑著搖搖頭就離開了。

中土神州西南方亭瞳洲的東南方海域上的一座由一座火山形成的小島上,那條從逐日洞天外接走那名黑袍人的藍色西方龍將那名黑袍男子給吐到了火山口上,而火山口上還有一個全身被黑色霧氣包裹的人影,看不清面容只能透過大概的輪廓看出是一個男子和一雙泛著紅光的眼睛。

那條藍色的龍化作一名帶著遮蓋上半邊臉的面具的黑袍,金髮碧眼女子。

走到那名趴在地面上的金髮灰袍男子身邊。

單膝跪下右手放在左肩上向那名被黑霧包裹的男子行禮。

並說道:“西里斯•希爾維特•烏蘭向你致敬.”

被黑霧包裹的男子伸出右手發出沒法辨別出到底是男子還是女子的聲音說道:“起來吧,希爾維特.”

隨後將目光看向了那名還趴在地上的那名黑袍男子。

希爾維特見狀將左手放在那黑袍男子正上方,然後就有一枚水球緩緩出現,隨後希爾維特左手一握緊那枚有人頭大小的水球就砸到了那趴在地上的男子頭上。

地上的黑袍男子立馬就醒了。

茫然的環顧四周,在看見了那被黑霧包裹的男子後立刻做出剛希爾維特做的動作向那名被黑霧包裹的男子行禮。

“伍斯特•嵐亞•希爾特向您致敬!”

那個被黑霧包裹的男子身影緩緩說道:“嵐亞,這次行動就結果而言你做的很好,但我很不滿意.”

伍斯特•嵐亞•希爾特渾身都開始冒出汗水,汗水浸過他身上的傷口,讓嵐亞原本就有些抖動的身影越發的開始不住的顫抖。

久久沉默。

“怎麼,嵐亞你就沒什麼想說的嗎?”

伍斯特•嵐亞•希爾特聲音開始不住地顫抖“我.....我.....還......還請,首領,讓屬下死......死個明白.”

“你還不知道嗎?你太弱了啊!不過是半點小事,你就落得這個下場.”

隨後那個被黑霧包裹的男子身影看了西里斯•希爾維特•烏蘭一眼,西里斯一腳就將伍斯特•嵐亞•希爾特就給踢倒了火山口裡,伍斯特•嵐亞•希爾特根本就不敢有所動作,就被希爾維特一腳踢入火山口,墜入岩漿裡。

隨後那被黑霧包裹的男子身影走到火山口的邊緣,身上的黑霧開始緩緩從男子身上散開,同時緩緩說道:“三年,如果嵐亞還沒出來,就把火山給堵上.”

隨後黑霧散去,而那個男子的身體就筆直的掉入火山口裡的岩漿中。

張元序在私塾醒來後和放白提李巖二人一起回到了呂家客棧,而呂姨此時卻沒在客棧內,客棧的小二說呂姨去了姚家藥鋪,張元序於是就沒有和呂姨打招呼就去自己客房內拿走那個木匣就離開了,讓小二轉告呂姨說自己回祖宅了,這幾天麻煩她了。

而小二上樓準備收拾房間時,開啟房門才發現,屋子已經收拾過了,於是就去忙別的事了。

張元序和方白提李巖三人來到張元序的祖宅。

張元序的祖宅雖然已經很久沒人住了,但由於張元序和他的母親只要來小鎮賣酒就會來祖宅收拾一下,不對應該是張元序自己,所以並沒有顯得那麼破敗。

李巖開口說道:“這院子那麼久都沒住人了,好多東西都沒有,你今天就搬來嗎?”

張元序點點頭說:“沒事反正就我一個人而已,我之前賣完酒就來收拾,我記得還有一床被子的。

而且灶臺都還在,一會去挖些野菜就行了。

而且我身上也還是有些銅板的.”

方白提將胳膊放在張元序的肩膀上說道:“沒事如果沒錢的話就找我借,雖然我也沒有很多錢,但讓你吃上飯還是不成問題的.”

張元序笑著點點頭。

李巖趕忙說道:“我也是!”

方白提笑著說道:“去你的吧!就你爹給你的那點零花錢,夠不夠買幾個饅頭的,少拿來丟人現眼了.”

李巖頓時氣的說不出話來,張元序笑著打圓場說道:“好了,心意到了就行,你就別拿李巖開玩笑了.”

方白提拍了拍張元序的肩膀說道:“行,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我就放心了.”

環顧四周後說道:“那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和李巖就先走了.”

張元序點頭說道:“走吧.”

方白提說道:“就讓我們走啊,連口水都不給喝?”

張元序笑道:“我哪來的水給你喝啊!院子裡的土不要錢,你吃不吃,管飽.”

方白提笑著轉身拉著李巖就離開了,邊走邊說道:“不用送了啊.”

張元序就站在大門口處目送方白提和李巖二人離開了直到二人走出青泥巷才進院子把門關上。

這時有一個和張元序年齡差不多大,衣著卻華麗的少年蹲在張元序和他家院子分開的泥牆上,手裡還拿著瓜子,一邊嗑瓜子一邊說道:“呦,瞧瞧這時誰啊,怎麼想著回來了,我看你在外面也混得不好啊,連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是不是在外面混不下去了,這才想著還有座祖宅就回來了.”

張元序沒有說話,甚至連看一眼都沒有,就走進了屋子。

房頂上的那個少年姓李名凡,在大約七八年前一直照顧他的一位老人死後就一直和一個小鎮上個月剛退任的李知縣在十一年前送來的少女生活。

不過奇怪的是那位老人一直對外說李凡是撿來的,一直也不讓李凡喊他爺爺,而且對李凡一直不像是長輩對小輩,更像是對待一個客人一樣恭敬,也不是說對李凡不好,就是讓人覺得對李凡好像不親似的。

“少爺!”

一聲柔軟的女聲響起。

隨後李凡轉頭跳下泥牆回道:“怎麼了!望舒.”

“少爺,今天晚飯你想吃些什麼.”

望舒說道。

“要吃什麼,吃什麼……嗯,就吃……紅燒肉!”

李凡大聲說道,尤其是紅燒肉三個字。

隨後又轉頭大聲說到“望舒啊,你去蒸一大鍋白花花,香噴噴的米飯,我啊!去買紅燒肉.”

好像生怕隔壁院子坐在屋子裡的張元序聽不到。

望舒看到李凡這個樣子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副月牙狀。

一隻手捂著嘴,讓本來就好看的面容,新增了幾分嬌柔。

而屋子裡的張元序其實並沒有什麼感覺,只是將木匣小心翼翼的放在木板床下。

開始收拾房間。

太陽即將落山,落日的餘暉灑落在這個破敗點青泥巷上的每一戶人家的房子,好像天底下最公平的,也只有太陽了。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在張元旭祖宅的大門上響起。

“誰啊!”

“我啊”張元聽出來是方白提的聲音。

“快點啊,張元序!”

一個稚童的聲音響起。

張元序先是一愣,然後將門開啟,大門口站著三個人,分別是李巖,方白提以及彭匯也就是剛剛說話的稚童。

“你們三個怎麼來了!”

張元旭一邊說話一邊側過身讓門外的三人進入院子。

“你還沒吃飯吧!”

方白提說道。

張元序明白了,這是來蹭飯來了,可張元旭才剛剛在廚房煮了白粥,他就來了,也太巧了。

也不是張元旭不想讓他們來吃飯,只是自己煮的白粥與其說是粥,不如說是開水,一大鍋粥就沒多少米。

自己又沒多餘的錢了,四個人吃這一鍋粥一定是吃不飽了。

於是張元序尷尬的硬著頭皮笑著說:“還沒,你們也還沒吃吧!沒吃的話就一起吃吧.”

李巖剛想開口說吃過了。

方白提提前開口說道:“好,正好我們三個還沒吃晚飯呢!”

李巖一臉震驚和無奈的看著方白提震驚的是怎麼能這麼厚臉皮,無奈的是偏偏這傢伙還這麼無賴。

隨後方白提從身後拿出一食盒說道:“你以為我是來蹭你的白粥的啊,就你那粥,還不如說是水呢?”隨後轉身走進屋子把食盒放在桌子上說道:“這食盒也不是我買的是呂姨讓我送來的。

你也不用多想,先過了這一段時間再說.”

方白提隨後撇撇嘴又說到:“呂姨還說道,知道白送你吃的你不會收,這盒飯就當是你之前送點那批酒錢里扣的,之前住店點錢也在酒錢里扣了,讓你放心。

真不知道,呂姨為什麼對你那麼好.”

隨後將八個銅板放在桌子上。

張元序微笑著將那八枚銅錢收了起來,然後坐在桌子旁招呼李巖三人吃飯。

方白提又說到:“你的粥呢?煮了還讓喝了?”張元序便跑去灶房將白粥舀出來端上了桌子。

李巖開口說道:“你別聽方白提瞎說,我和方白提其實在你做飯之前就到了,但是方白提一直不肯進門,也不讓我去敲門。

一直等到聞到你做飯點飯香才敲門.”

“對對對,我可以作證?”

彭匯一邊啃著饅頭一邊說道。

“去你的吧!就你話多,饅頭都堵不住你的嘴!”

方白提一手指推在彭匯的額頭。

桌子上飯菜其實並不豪華,都是素菜,但桌子上一片歡樂其樂融融的景象。

相比之下隔壁李凡的院子就相對的十分冷清,桌子上只有李凡一人,望舒則是一個人端著一碗飯默默的坐在門框上吃著,這時李凡說道:“不是說了嗎?以後你都來桌子上吃飯嗎?”

“我看少爺你好像不太開心就想讓你一個人靜靜.”

“我沒事,你上桌吃飯吧!不要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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