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山只得應下聶國峰的差事,為了第二天能好好發揮,多守幾場,陳清山今晚沒有修煉,早早就睡了,連帶著清初也不能喝酒,清初喝慣了酒,現在喝不到了,也睡不著了,於是越想越生氣,但不知道氣的什麼,於是憋了一肚子氣,跑回天書打魚球去了。
今夜自然無事,月明人靜,所有人都在等待明天的盛事,這些修士年輕時也向往能進神機營,但大多隻能抱憾,故而很盼望著明天的擂臺賽。於是今夜便格外的靜,少了好些酒鬼的身影,也不見外出尋花問柳,宿醉他鄉的人了。
翌日,天剛吐白,鎮國司的某處已然熱鬧起來,修為高的自然御風而起,佔一個高位,好好觀看,修為低的便削尖了腦袋往擂臺方向擠,招鞋,罵街的聲音此起彼伏,不時傳來一聲女子的呵斥聲。不過好在都是修士,也不會被擠死,頂多就是全程腳不著地,也體驗一把大修士的凌空觀看的感受,只不過空氣沒有大修士的清新。
砰,砰,砰~大鼓的聲音傳來,參加選拔的修士魚貫而入,隨後便是聶國峰幾人從天而降,不過今日排頭的不是聶國峰,而是一個邋遢老頭,老頭此刻正扣著自已的酒糟鼻,老頭身後一側是聶國峰,而另一側卻是一個面容清秀的青年男子。在場的大多數人都見過洪山恩,不過大多數時候是在軍營的伙房,或者在不遠處城中的銷金窟中,老頭每次在伙房遇見這些修士都一副被抓包的表情,但老頭不會走,老頭只會問你來不來一口。久而久之,軍中大多修士都不怕洪山恩,特別是負責伙房的一夥,每次看見老頭,都像看見賊一樣,可奈何老頭境界高,他們也抓不住老頭。而經常消遣的一夥則早就和老頭混成兄弟了,不時還一起品評一下城中哪裡的床最軟,哪裡的兔子最白,肉質最鮮,最肥美。老頭每次都感到英雄所見略同,不然就是道友道長,開眼了。
一眾軍士看到老頭站在上面,本想大聲調侃幾句,可畏於後面站著的聶國峰,一個個也就掐緊了脖子,當啞巴了。洪山恩看了眼擂臺,然後一溜煙跑到後面的躺椅上,脫了鞋,掏出酒,自顧自喝了起來,將主位留給了聶國峰。聶國峰也習慣了洪山恩的甩手方式,走上前,用靈力宣佈起規則來,說完相關事宜後便帶著眾人返回觀戰席坐下,本來觀戰席都是一色的檀木椅,可老頭說什麼也不坐,不知從哪裡找來一張躺椅,於是便看見一溜檀木椅中間躺了一張低矮的藤木躺椅。聶國峰不願和老頭糾纏,反正也糾纏不過,索性隨他去了,反正跑得了師父跑不了徒弟。聶國峰想到這,心情大好,隨即給正向擂臺走去的陳清山傳音道:“小子,好好守擂,不要留情,不然你懂的!哈哈哈哈!”
陳清山聽著自已心湖中魔性的笑聲,不知為何,竟感受到一絲淒涼。陳清山決定還是順聶國峰的意,不要忤逆他的好!於是陳清山催動靈力,跳上了擂臺,其餘兩人也和陳清山一同時間跳上了擂臺。
“喲!第二道擂臺居然是白班守,這下可夠這群小子喝一壺了。這白班雖然殺力不高,可他所修功法奇特,靈力儲備遠超常人,去年剛歷練回來,據說得了不少好處。”一個三十五歲左右的老卒說道,周邊的人也附和著跟著點頭。
“唉,這第三場怎麼派了二劉子,這傢伙是陰極境,可這傢伙術法也不精,殺力也不高,這還打個屁!還不如派老子呢!”一個年紀稍小的修士說道。
“得了吧,你還不如二劉子,人家至少突破到了陰極境,再不濟,這境界也是實打實的,再說了,這派個太強的,這些人被打擊大了怎麼辦?你以為每個人都跟你老兄一樣,天下無敵啊!這樹不要皮,必死無疑,這人要不要臉了,那不是天下無敵是什麼。你老兄趕快找找你的臉是不是落在哪個窯子窩裡了,被不知情的拿來當了褥子。不過這要是真的,也算你老兄豔福不淺!”一個明顯是煙柳常客的青年修士說道。
眾人一時笑作一片,年紀輕的也沒惱,反正軍中就這習慣,大不了下次這青年修士放大話時在奉還回去。只要在著西南鎮國司,就不怕你不吹牛,不侃大山。
“不過,你們看,這第一個擂臺怎麼上了個毛頭小子,這小子看起來毛都沒發育全,能行嗎?”一個修士在一片笑聲中發出了疑問。
“應該行的吧,怎麼說也是跟著邋遢老頭來的,我估計來頭不小。應該還是有點本事的,不然就大帥那脾氣,能讓他上。”一個略顯滑稽的聲音傳來,眾人聽後也點了點頭,期待地看向陳清山的擂臺。
此時,一眾參與選拔的修士也進了場,一個個磨拳擦掌,想象著自已被選中後的風光日子,一部分則顫顫巍巍,擔心自已不能透過。陳清山站在擂臺上,深吸了一口氣,調動起丹田的靈力來,隨即在身邊召喚出一條小河來。河水繞了幾圈後分成四股,變成了四把水劍。
“我就說這小子還是有點手段的,你看那手水法。”先前的聲音再一次傳來,急著證明自已的眼界。
突然,一個年紀輕輕,身穿一件白色袞金邊的法衣,腰繫一塊老魚跳波玉佩的青年跳上臺來。青年的法衣一看就價值不菲,其實這類法衣在修士中很流行,但到了洪山恩和聶國峰那個境界,一般的法衣早就沒有作用了,洪山恩一件法衣也沒有,所以陳清山也就沒有一件像樣的法衣。
青年抱拳對陳清山施了一禮:“得罪了,隨後催動靈力,也變出一條小河來,不過這條小河卻泛著金光,一股股殺伐之氣從小河中傳出。青年隨即運轉法訣,兩個十米高的金甲神人先後從小河中爬出,青年催動術法,金甲神人便向陳清山殺去。
陳清山看對方沒有留手,一來就上大的,也不打算隱藏,畢竟聶國峰叫自已用全力,於是催動更多的靈力,將原先的四把水劍匯成兩杆巨大的長槍。陳清山催動靈力,長槍隨即向金甲神人攻去,金甲神人抬起手中大刀抵擋住長槍,隨後將長槍挑開,隨後用力抬刀想將兩杆長槍打碎。陳清山自然不會讓兩人得逞,隨即將長槍散開,變成兩條長河,繞到金甲神人背後。隨即又變回長槍,朝金甲神人刺去,長槍氣勢如虹,槍出如龍。金甲神人連忙轉過身來抵擋,可長槍剛猛非常,明明是水做的,此刻卻發出金戈之聲,長槍生生穿過金甲神人手中的刀,從金甲神人身中穿過,金甲神人瞬間破碎,炸成一片金色碎屑,隨後消失在空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