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遙藏在角落吃布朗尼蛋糕。
宣原抱著平板和她坐在一起,用自帶的音樂軟體譜曲。
宣遙看著她指尖輕點,就在螢幕上落下一段清脆悅耳的純音樂,不禁讚歎。
藝術是上帝賜給人類的美好天賦,而這種恩賜落在宣原身上,就令她愈發出類拔萃。
“你很有天賦,如果去國外進修,以後一定是個音樂大家。”
她還沒放棄讓宣原從小嬌妻進化成大女主的計劃。
宣遙託著下巴感嘆:“可是去了國外,就見不到遙遙了。”
“我們可以影片,如果我有空,我也會去找你玩的。”
宣原轉頭注視著她,忽而輕笑。
“你不會的,遙遙,你是個搖搖車,推一下才動一下,如果我沒有找到你,你一輩子都不會主動來找我的,對吧?”
“......”宣遙尷尬地撩了撩劉海。
宣原清澈溫和的眼睛望著她,她好像什麼都知道,又好像只是單純地善良:“沒關係,遙遙做自已就好了,我努力會追上你的。”
宣遙不太能理解:“為什麼?”
為什麼一定要跟著她,宣遙自問除了十歲那年救過她一命之外,就再也沒有和她有其他的接觸。
宣原的好感和喜愛實在來得莫名其妙。
“現在不能告訴你哦。”宣原豎起一根細白的指尖,謎語人似的在宣遙面前晃了晃,神秘一笑:“你以後就知道了,好期待遙遙長大以後的樣子啊。”
宣遙皺了皺眉,沉默片刻,才低聲道:“宣原,我並不想幹涉你的決定,但無論如何,你自已人生才是最重要的,不要輕易為了別人放棄夢想。”
她認真道:“不要讓自已後悔。”尤其是不能和渣男攪和在一起。
“嗚嗚嗚你好愛我!你心裡有我!”宣原忽然一把抱住她,撒嬌似的蹭了蹭:“我明白的,你放心好了。”
宣遙無聲輕嘆。
她可不放心了,要不是殺人犯法,她現在就去把那個渣男刀了,也省得以後那麼多破事。
兩人不過忙裡偷閒片刻,就有人來找宣原,說是宣離有事和她商量。
宣原不疑有他,跟著那人走了。
宣遙一開始沒想那麼多,但過了十分鐘還不見宣原出現,心頭忽然湧上一抹怪異。
......等等,這個劇情怎麼似曾相識?
她剛才不就是被這樣騙過一次嗎!?
宣遙臉色一變,立刻起身去找剛才那個傭人,只是宴會上人山人海,她一眼望去根本看不見人。
傭人的衣服都是統一額制式,就算詢問也不會有結果。
宣遙閉上眼,放開精神力搜尋。
“唔!”精神力剛剛探出去不過兩米,腦海就好似被針紮了一般劇痛無比。
有人在別墅里布下了隔絕精神力探測的儀器!
這分明是高地研究院的儀器,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別墅裡除了她們還有其他勢力的異化者?
如果說一開始宣遙還只以為是小說裡普通的栽贓陷害之類,沒有太放在心上,現在則是心中擔憂了。
宣家惹到誰了?為什麼這裡會出現異化者?
她拿出手機給宣野發訊息。
不過片刻,一個身穿西裝、沉穩俊朗的男人就神色匆匆趕過來。
他的現身無疑引起了宴會一陣騷動。
“咦,這不是宣家的大少爺嗎?”
“宣野?我聽說他不是參軍去了?”
“真是年輕有為啊,聽說在軍部擔任要職,這次回來休假一段時間,不知道我能不能有機會要到他的聯絡方式。”
“你?別想了吧,他是出了名的冷酷嚴苛,之前還沒去參軍的時候就有不少蜂花浪蝶想往他床上撲,都被他毫不留情扔了出來。”
“嘖,不近女色啊。”
幾個千金正說著,就見那冷漠如冰的男人徑直朝角落走去。
“他去幹什麼,那裡只有一個傭人。”
“你沒吃到剛才的瓜?那不是傭人,是宣小姐的室友。”
“啊?不會吧,我記得一中學子的家庭條件都還不錯啊,她怎麼......怎麼穿成這樣就來了?”
宣遙的一身布衣長褲白球鞋,放在一堆衣香鬢影風度翩翩的宴會上簡直格格不入,像是隔壁逃難求生的群眾演員走錯了片場。
“你訊息太落後了,她就是農村出來的,連小學都沒讀完,家裡窮得揭不開鍋,聽說是小時候和宣家小姐有交情,這才走後門進了一中的,要不是宣小姐對她好,這樣的場合她怎麼可能進得來?”
“那...那也該稍微打扮一下吧,就這麼過來豈不是丟宣小姐的人?最起碼得禮貌和尊重都不懂?”
“你和她一個小土孩講什麼禮貌?這小孩不得了呢,一來就勾搭上了向家的私生子和盛家的繼承人,剛才還惹得人為了她大打出手呢!”
“啊,那種劣跡斑斑的人,宣大少應該不會和她有交集的吧。”
話音剛落,就見宣野走到那渾身散發著土氣的女孩面前站定,“隊長。”
宣遙正在手機上搗鼓,眼前忽然落下一片陰影,她一抬頭,就看見宣野那張能凍死人的冷臉。
“......”壓迫感太強,宣遙選擇後退一步。
“房間裡都找過了嗎?”
“找了,沒找到。”宣野的臉色微沉,“別墅周圍都有保安巡邏,陌生人進不來,只能是相熟的人。”
“調監控看看。”
“查過了,他們手上有道具,監控沒拍到人。”
宣遙皺眉:“這人是衝著宣原來的,那個傳話的傭人抓到沒,從他身上也許能問出點什麼。”
“審過了,他已經失憶了,堅持說自已一直在後廚幫忙。”宣原皺眉,“那個人做得很乾淨,我找不出一點痕跡。”
“我去看看。”
宣野帶她離開。
他們一走,大廳就喧譁起來。
“宣野居然帶她走了?!”
“有什麼好奇怪的,她都有辦法勾搭宣小姐,拿下她哥哥不也就近水樓臺先得月的事?”
“嚮明華那小子說她上趕子舔宣家人,我看她之所以接近宣小姐,就是為了有機會當她大嫂吧!”
“啊,我好恨,我和宣野打招呼他都不看我一眼 ,現在居然對著這種女人和顏悅色,男人真是眼瞎!”
眾人聽不見他倆的談話,理所當然將宣遙認成了想攀上枝頭當鳳凰的狐媚子,或是嘲諷或是八卦。
聽得一旁向慈拳頭都捏緊了,臉色鐵黑。
在他又一次想衝上前撕爛這些人的臭嘴時,蔣青一把拉住他,冷道:“先生在這裡,不要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