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其實當年的事情並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樣”
淳黯苦笑,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愛了蕭皖幾百年,這幾百年自已活的好像個笑話
如今得知真相,自已卻命不久矣,再也來不及愛那個人了
“阿敘…我都知道了”
說完便沒了氣息,好似真的應了那句
“百年來我愛錯了,再想回過來愛你一次,卻已經沒有了機會”
浮敘見狀收起自已的靈力,輕輕將淳黯放到地上,朝著沉寒淵的方向又是一掌
沉寒淵被浮敘一掌拍了出去,撞到了宮殿的牆壁上吐出一口鮮血,而沉寒淵強壓在忱清池身上的威壓瞬間消失
忱清池感覺到威壓消失的那一刻就迅速跑到了淳黯旁邊,將淳黯緩緩扶到自已的肩膀上,即使對方已經毫無生息…
她知道,淳黯是因為蕭皖才喜歡自已的,可淳黯也是除了宗門中人唯一一個對自已好的,不強迫自已的人
或許從心底裡,自已已經把淳黯當做了生命裡很重要的人吧,只是自已並不知曉此事
甚至沒有感覺到自已會對淳黯有朋友的情感,而當淳黯死的那一刻,才知道了自已有多慌張,有多難受
那種心疼感猶如排山倒海一般滔滔不絕,連眼淚是什麼時候落下的都不知道
用袖口擦拭完眼淚,死死的盯著沉寒淵
“沉寒淵!你該死!”
只見沉寒淵半靠在牆壁上虛弱不堪
有些譏諷的自嘲“皖皖…咳咳…你果然還是更在乎他…”
浮敘雖然想要殺了沉寒淵,卻因為妖界已經群龍無首了,若是魔界依舊如此,怕是又是一場大戰
他不能…他不能殺了沉寒淵,他的理智告訴他,他不能殺…
浮敘走到忱清池面前,撿起丟落在地面上的遠楓笛,又從忱清池手裡接過淳黯抱了起來
轉身朝著浮水樓的方向離去,離開之前還留下了一句話
“忱姑娘如何對沉寒淵,我都沒有意見,但沉寒淵…還不能死”
後面的幾個字,浮敘幾乎是咬牙切齒一字一頓說出來的
忱清池看著浮敘抱著淳黯離去的背影,有些落寞
再回過頭來看沉寒淵,朝著對方走了過去,居高臨下的看著沉寒淵
“沉寒淵…我知道你修為比我高,我對你的攻擊也許只是撓癢癢,但我告訴你,會有我親手殺掉你的那一天”
沉寒淵沉默許久,一句話也沒有說,而臉上的表情卻出賣了他,那俊美的臉上竟不知何時多了幾分苦澀
“皖皖…我們的結局一定是這樣嗎?”
他知道自已不知道怎麼喜歡一個人,因為沒有人教過他怎麼做,他只是想把自已最心愛,最珍視的東西藏起來而已
他難道真的做錯了嗎?這個問題的答案,他自已不知道,也沒有人回答他
忱清池自然不知道沉寒淵心裡想的什麼,而現在在忱清池眼裡的沉寒淵,卻是一位執念過深的瘋子
扔給沉寒淵一張傳送符“回你的魔界去,我並不想對你動手,也希望你以後不要出現在我的視線中”
沉寒淵沒有說話,只是捏碎了忱清池扔過來的傳送符,消失在了原地
而妖界群龍無首,忱清池定然不能就這樣一走了之的,此時不過午時,妖們都在吃午膳,根本不會有人知道剛剛的小插曲
可要怎麼解釋淳黯死亡的原因呢,這倒是件難事,既不能引起兩界紛爭,又要合理,竟不知該如何說了
“罷了罷了,浮公子應該能夠解決這件事,還是先回神界吧”
言罷便回到了神界界門處,卻被看守界門的侍衛攔住了
侍衛手握長槍指向忱清池“私自離開神界,論罪當剝去神職”
忱清池看著面前的侍衛,有些無奈又好笑,若說離開,她是被人抱走的,若說私自,祁酒霄又知曉自已離開了
這個罪名她可不敢擔著“請您去請示一下神帝”
侍衛剛想拒絕忱清池的請求,就聽身後傳來一聲
“不用請示了”
侍衛聞聲轉頭望去,是祁酒霄,連忙下跪行禮
“神帝…”
祁酒霄擺擺手,走到忱清池面前,並沒有驚訝,好似意料之內一樣,對著忱清池溫聲開口開口
“回來了?”
忱清池點點頭“嗯,你好像並不意外?”
祁酒霄笑笑
“這有什麼好意外的?你身上有神界的束縛枷鎖,若是遲遲未歸,你也會被強行拉回,且修為會嚴重受損”
祁酒霄拉起忱清池的手,朝著神議殿的方向走去
忱清池感到疑惑“去哪裡?”
祁酒霄邊走邊說“神議殿,我將把神帝之位送給你的想法告訴了眾神,如今他們還在神議殿等候”
忱清池一愣掙脫開祁酒霄的手,有些憤怒
“你是不是被沉寒淵傳染了?怎麼做事也這麼瘋了?”
祁酒霄卻毫不在意,攤了攤手“區區神帝之位,你若想要,送予你便是”
忱清池轉身想要離開,而祁酒霄怎麼會如了忱清池的意,用靈力強行將忱清池拉回了自已懷裡
“皖皖,不是你說想要做神帝的嗎?我把神帝之位送給你,你為什麼還是不開心?”
忱清池掙扎著開口“我的修為不過清心境,怎會有實力護住神界?”
祁酒霄抱起忱清池,繼續走向神議殿
“皖皖若是因為此事不開心,倒也無需擔心,皖皖只需要坐穩神帝之位,剩下的交於我便是”
忱清池被祁酒霄抱著也不敢亂動,一直到了神議殿,眾神見祁酒霄真的把忱清池帶過來
“神帝,讓位之事不可兒戲啊”
“區區清心境怎能擔起神帝重任?”
“天要亡我神界啊”
“神帝,此事萬萬不可啊”
“您若是執意讓這人做帝后,我們沒有意見,可神帝之位是萬萬不可的啊”
祁酒霄無視眾人的反應,徑直抱著忱清池走到了主位上,將忱清池放到了自已的腿上
“你們是在教本帝做事?”
此話一出眾神頓時變得鴉雀無聲
祁酒霄繼續開口“本帝說了要將神帝之位送予皖皖,若是有意見,皆可向本帝發起挑戰,本帝若輸了,任憑諸位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