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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臭蛋的五年

在天堂之城的地下,一個巨大的加工廠,燈火通明,機器的轟鳴聲,24小時,不停。

值班的監察官,老李,例行檢查。包括人員身份,機器裝置安全,產能,銷售記錄等多方面的檢查。一通忙活下來,筋疲力盡,滿臉抱怨地給上一層打去了彙報電話。

“領導,一切正常!這種藥什麼時候才能停產啊!這噁心的蟲子,我一分鐘,都待不下去了,還有餵養蟲子的血漿,快沒貨了!”

“老李,你再忍耐一段時間,快了,上面的人說,很快可以收割了!”

這裡工作的100個人,分成兩班倒,整日待在暗無天日的地下室,已經五年沒回家了。

時間回到五年前。

當時的天堂之城,不叫天堂,叫勤奮之都。

城裡的人是勤勞一族的後裔。每個人都目標明確,積極向上,在自已的崗位上,勤奮勞作,揮灑熱血。他們熱愛學習,熱愛勞動,充實的生活,讓人們富足而快樂。

城市的富裕,讓經濟,人口,都到達了頂峰。經濟危機發生了。失業,就像一個魔鬼,瞬間奪走了這個城市的活力。錢幣貶值,身家百萬,也成了廢紙一堆。

人生活在恐慌之中,看不到希望的未來,每個人都愁眉不展。

這時一個快樂水的廣告,橫空出世,不僅讓人忘記煩惱,還可以帶來收入,成了無數失業家庭的救命稻草。

………

“李監察,我想回家,我出來已經五年了,我剛進來的時候,我剛結婚。”

“臭蛋,我是你親三叔,我提醒你,六年的協議,眼看就要到頭了,你要回去,一分錢拿不到,你回去了,又怎麼生活!”

“三叔,你說的,我都明白,我實在堅持不住了,這暗無天日的生活,每天除了流水線,就是睡覺!這裡的老鼠都是公的!”

“你要堅持回家,按照規定,你得喝健忘水,把這五年的記憶全部忘掉!忘掉這裡的一切,你才能離開!”

“我喝,我出去什麼都不說!”

“你跟我來吧,辦手續,喝完藥,三天後,測試透過,就能回去!”

三天後,狗蛋被裝進麻袋裡,被一群黑衣人,扔到了家門口。

醉醺醺的臭蛋妻子,被一個男人扶回家。一個黑色的麻袋,躺在家門口,十分詭異,裡面好像還在動,驚恐的妻子一下子,清醒過來,壯著膽子開啟麻袋,竟然是自已失蹤五年的丈夫。

“臭蛋,你這五年死哪去了?”

臭蛋清醒過來,眼前的女人,他還不確認就是自已的老婆,只是看起來有些相似,自已老婆,苗條纖細,面前的這個女人,體態豐滿。

“你是誰啊,我老婆呢!”

“我小英啊,就是你老婆,是比以前胖了點!你仔細看看!”

“現在生活條件這麼好嗎?怎麼胖成這樣”

“這個一時半會,說不清楚,跟我回家吧!”

臭蛋又看看,面前的男人,質問道:“他是誰啊,身上一股酒味,大半夜的你出去幹什麼?”

“剛到家,哪來,那麼多問題,先回家休息吧!”

小英說完,就把臭蛋往家裡扶,還不忘轉身拋給男人一個媚眼,關上了大門。

沙發上一個3歲的小男孩,正甜甜的睡著。

“小英,我們有兒子了!”

“是的,三歲了!”

臭蛋被驚喜衝昏了,頭腦,輕手輕腳,快步地爬到沙發上,滿臉的慈父笑,盯著孩子的臉。笑容逐漸凝固。

“這孩子,長得像誰啊,不像我啊,也不太像你!”

小英有點緊張,敷衍道:“孩子小,還沒長開!”

“不對,你剛剛說,孩子幾歲了,3歲?”

小英才意識到,自已說錯嘴了,急忙辯解,“4歲多,你聽錯了!”

此時臭蛋心情複雜,物是人非,不是知道,小英那句話是真,那句話是假,但是孩子長得讓人疼愛,他又放下所有戒備,心疼的看著孩子,滿眼的愛意,溢了出來。

第二天,陽光明媚,空氣清新,臭蛋抱著兒子,滿世界炫耀。

“臭蛋,回來了!”

“哎,李大娘,我有兒子了!”

五年時間,周圍的親朋,走了一半,幾乎所有人都胖了很多,現在臭蛋還沉浸在有兒子的喜悅中,顧得了這麼多稀奇事。

背後的,李大娘跟張大娘,指指點點,“這麼多年沒回家,是不是傻了,這孩子怎麼可能是他的!”

前街走到后街,議論的人,越來越多,再傻的人,也會當真。三嬸子,正巧從外面買菜回來。

“三審,是我,臭蛋,這是我兒子!”

“臭蛋,你可算回來了,你三叔你知道嗎?他啥時候回來啊!”

“不知道,我都不記得這些年我都是怎麼過的。”

“回來就好,兒子是不是自已的不重要,回去好好過日子!”

說完,三審低頭,愁眉不展地走了。

臭蛋回到家裡,跟小英大吵了一架,說出了所有真相。

“你失蹤五年了,你讓我一個女人怎麼過,找男人怎麼了,你去打聽打聽,哪個女人沒有幾個男人,只許你們男人三妻四妾!”

“我要跟你離婚!”

“不用這麼麻煩,你直接收拾包袱,滾蛋,民政局早就關閉了。”

臭蛋努力回想,這丟失的五年,到底發生了什麼,周圍的一切那麼陌生。

李大娘過來,拉架,說道:“臭蛋媳婦,你給他吃一顆消消丸啊,他就不生氣了!”

小英取了一顆,遞給臭蛋,命令他吃到。

可是臭蛋看到這粒紅色的小糖丸,本能的嘔吐起來。

他如行屍走肉般行走在馬路中間,幾次差點被過往疾馳的車輛撞飛。

“富貴,那個人是找死嗎?在快車道亂晃!”三人正驅車前往住處。

“把他拉到路邊,問問怎麼回事!”

“玄靈,你這愛管閒事的毛病,得改!”富貴說道。

………

“小子,想找死嗎?”富貴罵道。

“就想找死,要你管,你是誰啊!”

“公子,是不是有什麼想不開的事情,能不能跟我們說說,也許能幫你!”玄靈關切地問道。

“想不通啊,我在尋找被我弄丟的五年,五年的時候,我一點記憶都沒有了,我這五年都去哪了,都做了些什麼,為什麼一回來,家人都變了!”說完臭蛋抱頭痛哭。

“你意思是說,你失憶了,失憶了五年!我能給你把把脈嗎?”

四人來到馬路邊的長椅上坐下來,富貴、希塗對這個失憶的男人,充滿了好奇。

“從脈相上看,你很健康。”

“玄靈,你能找回他五年的記憶嗎?”

“應該沒問題,人的記憶存在三個地方,大腦,身體,還有潛意識。刪除大腦的記憶,就像擦掉紙上的字,但是還會留下痕跡,這個痕跡被記錄在潛意識裡。身體的記憶功能不強,但是如果我們長時間,重複某個動作,身體就會記住!”

“公子,你不介意的話,隨我們來,我可以幫你!”

“我死都不怕,還有什麼可介意的!”

一行人來到了,玄靈的房間,讓臭蛋全身放鬆的躺下,玄靈準備了一塊懷錶,讓其餘二人保持安靜。

“臭蛋先生,請放鬆,看我的眼睛,看這裡!”

周圍的安靜的只能聽到,懷錶的滴答聲,十秒鐘之後,臭蛋閉上了眼睛。

玄靈進入到臭蛋的記憶裡。

一個驚天的秘密,暴露在玄靈面前。十分鐘過後,臭蛋驚厥中醒來,玄靈汗珠滾落,雙手緊握,突然暈倒,眾人驚慌失措。

“玄靈,你怎麼了!”希塗抱著玄靈,劇烈地搖晃。

“你再要。我真不知道,我會怎麼樣!”玄靈甦醒,撐起身體,跟眾人講述,剛剛看到的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