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狂風裹挾著雨水瘋狂拍打著周錯的面罩。雨水從盔甲的縫隙中透入身體,與身上的汗水混合,這裡的夏日很是悶熱,這場雨卻沒有帶來一絲的涼意。
山谷中沒有任何動物的叫聲,一切的聲音只有風的呼嘯和雨拍打樹葉的聲音,但是樹林卻在此時戛然而止,樹木都恐懼地往外生長。一座不知道躲沉睡了多少年的雕像停留在了這裡,雨水沖刷了剛剛移動過的痕跡。它目光溫柔地看著遠方,雨水在它的眼角形成了一滴淚水,那滴淚水緩緩地滑落臉龐,滴入大地,消失不見了。似乎這座雕像正在訴說遠離家鄉的痛苦。
這時從遠方一隻小隊,冒著風雨接近了這裡,它打量著這群冒犯它的人,它還在給這群人最後的機會,它如同死神一般看著來人,只要他們再往前一步,它有責任將這群人送去見自己的主人。
可是,這夥人依然無視了他的警告。一個人狂笑著向她進攻,它立刻行動起來,對他們進行了打擊。
鋪天蓋地的法術光束襲來。
蒙志舉著長槍想要直接穿透遺蹟守護者法術核心。這時本就憤怒的遺蹟守護者火力全開,蒙志被那密集的法術光束阻擋,只能退去。
張海平已經舉起大盾,用自己的身體和盾牌抵擋著鋪天蓋地的光束。蘇依用自己的法術強化張海平的防禦,楊世臻在張海平旁邊,不斷揮舞著鐵戟,為張海平降低一下衝擊。
周錯則四處繞開攻擊範圍,四處跑動,他已經將長槍收起,拿出拉蘇依送的短弓。
蘇魯看到自己的短弓在周錯手裡說道:“這把射鵰弓陪了我十年,曾射穿玄甲,看你能否發揮它的最大威力了。”
周錯之前在偵察班的時候就是以精準的弓術出名,否則那時候也不會讓周錯陪同張海平、朱艾等大貴族後裔一同前去南部,周錯也不會後面的輕易,他還很擅長用短刀暗殺,偽裝術在學生裡面也是一流的,所以當初逃避人馬的時候學院那麼多人去尋找也沒有找到他。
現在有了神器的輔助更能夠看破敵人的弱點,確是現在這把弓周錯有自信發揮到最大的威力。
周錯引弓,眼眸中出現一抹金色,瞄準射擊一氣呵成,在射出去之前還用法力為箭頭附上了穿透的法術。只見那箭矢如同受了驚的游魚一般快速遊向了遺蹟守護者,就在一瞬間射中了遺蹟守護者的左肩的寶石。瞬間漫天的光幕消失了一般,張海平的壓力減小不少,周錯看有效,再一次射出一箭,遺蹟守護者感受到了危險,用左手護在了右肩上面,將寶石收回體內,然後向周錯的方向射出了一道猛烈的光束。
看到箭矢釘在了遺蹟守護者的手上,立刻就意識到他將會受到打擊,立刻駕馬一跳,躲過了爆炸。
蒙志感嘆心想到,一個會法術的弓箭手,這麼可怕。我還覺得他帶著短刀和弓箭在陣前激勵的時候不太成樣子,硬逼他學了槍術,看來是我誤人子弟了,那寶石,我們想弄碎也要花些時間,這小子這麼搭弓一射,就嚇得遺蹟守護者收了起來。
這時,清風大喜,果然帶過來一個寶貝,只要給他機會,肯定可以不耗費太多的戰鬥力就可以解決這種遺蹟守護者了。於是他下令:
“諸位,掩護周錯輸出,我們吸引遺蹟守護者的注意力。”轉頭向周錯下令“周錯,尋找機會遊擊!”
“收到。”眾人的聲音幾乎同時在頭盔中傳了出來。
這時蘇魯眼中充滿了狂熱,一旦擁有神器對於蘇家來說太重要,到時候這個學院將可以徹底獨立成為一個超然的勢力,一個學院將會增加兩個八級的絕世高手,幾乎是可以和目前最強的海軍勢力掰一掰手腕了,也不用再受制於中樞和帝國,成為遠超三山五匪的超級勢力。
但是最好的結果就是自己活動,學院來來去去的多少八級高手,如果自己得到了強大的將是蘇家。
想到這裡蘇魯奮力一擊,劇烈地爆炸的火花在遺蹟守護者的胸前綻放。遺蹟守護轟然倒下,這時蘇魯狂喜,這時他聽到蘇依大喊小心,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
一隻巨大的手掌從地底穿出來,如同山嶽一般的手掌向他拍來。這時候眾人才知道原來地底下還藏了一隻更加巨大的,這時清風不再保留實力,向著蘇魯衝了過去,眼看是手掌簡將要落下,清風大呼不好,這時一抹黑色的身影從蘇魯身邊掠過,蘇魯的馬直接手掌拍成肉醬,當手掌起來,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眾人只看到蘇魯馬的屍體,而蘇魯人卻不見了,當眾人尋找蘇魯的下落的時候。
楊世臻已經提著蘇魯退回到了張海平的身後。大家剛剛鬆了一口氣,楊世臻的馬轟然倒地,楊世臻心疼地看著這匹一路上陪自己過關斬將的馬,還由不得傷心,這時剛剛落下的手掌,再一次出現。
正是隊伍的背後,手掌的中間還粘著蘇魯馬的血肉。張海平舉起盾牌從馬背上躍起,穩穩地落在了隊伍後方,大家都沒有想清楚張海平怎麼做到披著兩百多斤的重甲怎麼躍起的時候,那巨大如山嶽的手掌已經拍了下來。
如山一般的手掌張海平也不敢硬接,只見他巧妙的將盾牌往左邊一偏,手掌拍下的角度有所偏斜,眾人不偏不倚地落在的手掌的指縫之中。雖然沒有直接拍到,但是巨大的衝擊還是將眾人震得發懵。
“海平,沒有想到等你對付這種巨物還有一手的啊!”蒙志說道。
楊世臻和蘇依相視而笑。只見那手掌氣急敗壞,將要再一次將手掌拍下時,它突然在空中一滯。眾人看到那令人絕望的手掌停滯,立刻逃出了手掌的攻擊範圍。楊世臻還扛起了自己的馬。剛剛鬆了口氣,只見那手掌如同失去靈魂一般直挺挺地落下,沒有再動彈了。
這時,眾人才看到,遠處那個比一般遺蹟守護者巨大的守護者的左眼上被釘上了一支箭,這時眾人才知道,原來這隻巨大的手臂是這隻遺蹟守護者的。
頭盔中傳出了清風的聲音:“大家小心了,這隻遺蹟守護者比之前遇到的那些強大許多,有點詭異,注意應對了。”清風才的嗓子眼都提到了心上。要不是張海平和周錯,自己怕是這次就危險了。“周錯小心,應該還有另一手。”
當遺蹟守護者將插在左眼上的箭拔了下來,卻看到剛剛不再動彈的那隻巨大手掌,再一次動了起來,與此同時,打動開始動彈起來,一個巨大的人形石像從遺蹟守護這兒的背後升起,另一隻手托起,這隻遺蹟守護者,輕輕的將遺蹟守護者放在左肩上面,剛剛還在張海平等人身邊的巨型手掌也慢慢的飄回巨型人形石像的手上。
此時知道不好對付的清風和蒙志決定不再隱藏,開始外放內力。內力聚在體表,如同一層光衣一般附著在了二人體表。
“諸位小心了,要全力以赴了,否則大家都要死在這裡。”清風說道。
“世臻、海平,為我護法,我要轟碎這傢伙。”蘇魯命令二人道。
“叔叔!……”蘇依剛剛開口卻被清風打斷。“蘇依,你快去保護周錯,我認為接下來這個鬼東西應該會對周錯下手。”
“好!”蘇依只能答應,駕馬朝周錯所在的方向前去。此時蘇依的馬受到了不小的衝擊,踉踉蹌蹌的慢跑著,蘇依也好不到哪裡去,畢竟是個法師,體質不如其他人,暈乎乎的走著。
這時張海平不合時宜地笑出了聲。
蘇依回頭瞪了一眼張海平。
張海平瞬間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此時,許久沒有發出一箭的周錯,卻被一群小魔物纏住,左手拿弓,右手拿著刀,一邊反擊,已經跑著,這時周錯的馬已經快到極限了,今天可是經歷幾場戰鬥了,連楊世臻的好馬都扛不住了,何況周錯這匹老馬,速度漸漸地慢了起來。
這時周錯將弓背起,左手在蘇依送的口袋裡面找著東西,周錯摸到一把鐵蒺藜,周錯還在奇怪女生家家的怎麼會在口袋裡面塞這些奇怪的東西,不過現在還挺有用的。
周錯不知道的是,蘇依是一個奇怪的法師,別人學習的攻擊型別的法師,各種爆炸,各種穿透的,可是蘇依卻偏愛一些控物型別的法術。所以,蘇依的口袋裡面經常會放一些暗器什麼的。
周錯丟出一把鐵蒺藜,身後的魔物瞬間哀嚎一片,只有幾隻沒有被踩中鐵蒺藜的魔物追了上來,頓時壓力輕了許多。
與此同時,蘇依也感應到了自己的鐵蒺藜被丟了出來,下意識的摸了摸兩邊的口袋,卻發現少了一個,剛剛還以為自己的口袋漏了,一下就反應過來了,還有一個口袋在周錯身上呢!蘇依意識到周錯是越到危險了,她給自己和馬都施放了一個鎮定心神的法術,蘇依和她的馬瞬間恢復清明,開始快速的向周錯方向前進。